林晚在旧书店的玻璃门上哈出一片白雾时,
指尖还沾着巷口炒货店的糖霜——是刚买的糖炒栗子,壳上的糖衣没擦干净,
蹭得指腹黏糊糊的。十二月的风裹着碎雪粒子往领口里钻,她缩了缩脖子,把围巾又紧了紧,
推门进去时,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那声响脆生生的,
像极了十年前老教室后排的那把旧椅子,一坐上去就会晃悠着唱歌。书店老板在柜台后打盹,
暖黄的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几乎铺满了半面墙。柜台上摊着本泛黄的《边城》,
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,叶边卷着边,是放了有些年头的样子。
林晚的目光慢悠悠扫过书架,从“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