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砚秋是被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弄醒的。那声音不是连贯的,
而是“咔——咔——”的,像是有人用干枯的指尖,
一下下***祠堂门板上的木纹,每一下都精准地卡在心跳的间隙里,听得人牙根发紧。
时值三更,窗外的月光像泡了水的棉絮,沉得透不过气,慢悠悠地压在青瓦上,
给老宅的飞檐镀上一层冷白。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,炕沿的竹席子硌得掌心发疼,
那刮擦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,从东厢房隔壁的祠堂飘过来,
混着老樟树叶子“哗啦”的轻响,在空荡的老宅里织成一张阴冷的网。“谁啊?
”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,声音刚出口就被空气吸走,只撞出细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