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脸朝下磕在湿泥里,青石田埂的冷意从眉骨一直钻到后脑。管事的靴子踩在我脸上,
带着谷肥酸臭。他俯身笑:“陆长生,欠契三百灵石,三天内还不上,滚出青云宗,
顺便把你那病娘的药钱也别想了。”我喉咙里都是土腥味,却冷得很清醒——我只有三天。
我把他鞋子抬开,站起身时,雨停了,远处丹峰上有炉烟细细地往天里冒。我握紧破草帽,
托在手心像托着最后一点体面,说:“借我一天灵田的指标,我翻十倍给你。
”管事笑得像听了个笑话,“你?杂役?十倍?”他挥手,“滚,别耽误爷看戏。
下午罚你挑水到子时。”我没再说,背着漏水的木桶一路往山下挑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