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婉的旋律,带着湿漉漉的忧伤,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。“淋透的情绪/该怎么晾干/走过的路口/回头已不见……”歌词像是一把精准的钥匙,再次捅开了他刚刚勉强封闭一点的痛苦闸门。他猛地一打方向盘,将车粗暴地停在路边,伏在方向盘上,肩膀剧烈地耸动,却再也哭不出声音,只有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哽咽。他想起沈泽日记里提到的,他唱歌好听。他努力回想,自己什么时候在沈泽面前唱过歌?是了,有一次,也是这样一个大雨天,他们都没带伞,一路狂奔回宿舍,浑身湿透。他当时心情莫名地好,一边跑一边胡乱哼着不成调的旋律,那是他即兴瞎编的。沈泽当时在他身边,安静地跑着,偶尔侧头看他一眼,眼神里有他当时看不懂的温柔。原来……沈泽录下来了。还听了那么多年。而他,甚至连沈泽喜欢听他唱歌都不知道。他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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