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发工资了?妈说让你把钱给她,给我买辆飞鸽牌自行车!”
“我说了,我的钱,一分都不会给!”
我猛地睁开眼,心脏狂跳,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粗布衬衫。
弟弟陈建军不耐烦的脸就在眼前,妈王桂香正虎着脸,手里拿着鸡毛掸子,准备随时抽到我身上。
一模一样。
和我临死前,在无尽悔恨中反复回忆的那一天,一模一样。
“陈兰!你翅膀硬了是不是!老娘白养你这么大了?你弟弟要辆自行车,你当姐姐的不该出钱吗?!”王桂香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。
我下意识地想缩脖子,就像上辈子无数次做过的那样。可指甲掐进掌心的剧痛提醒着我,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