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重逢在万米高空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黄芬。“先生,需要毛毯吗?
”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时,我正把威士忌灌进喉咙。酒液霎时呛进气管,
咳得眼前发黑。七年零三个月。她剪短了头发,制服勾勒出比记忆里更单薄的肩线。
唯一没变的是眼睛,看人时总像含着水光,此刻那水光却结成了冰。“陈先生?
”她准确念出我登机牌上的姓氏,嘴角维持着标准弧度,“毛毯。”我的手指在杯壁上收紧。
她当然认得我——毕竟一周前,我刚给她发过婚礼请柬。身边的新婚妻子林晓正在熟睡,
头靠着我的肩。“不必。”我把酒杯放回托盘,金属与玻璃碰撞出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