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像雪,一层层落在我睫毛上。
上面又一声枪响,短,准,像在点名。有人喊了个门牌号,脚步在走廊里分开,朝两头散。
“别看上面。”我撑住江晚的小腿,把她稳在对面突起上。
“我不看。”她盯着我,“你快过来。”
我抬眼看窗台。沈砚还在,指节扣着窗沿,青筋像绳。他把呼吸硬压下去,每一下都像把一桶火水从胸腔里往外倒。
“绳子给我。”他低声。
“我来接你。”我说。
“我怕我半路换人。”他盯着我,“要是我松手,你把录音扔下去,别犹豫。”
走廊那边传来“清理队,靠墙!”的吼声。不是问候,是判决。下一秒,轮子的吱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