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荡在影厅:
「一百万吧。」
主持人打趣他的谦逊幽默。如今「导演陈槐序」五个
字代表着票房保障,金额都是以亿来计算的,一百万自然是个玩笑而已。
台上台下顿
时笑声一片,唯有我忍不住眼眶发热,心里阵阵酸涩。
因为二十二岁那年,他抱着我
说:「祁安,等我攒够一百万我们就结婚好不好?」
后来他攒够了好多个一百万,但
早已没有了「我们」。
人群中不知谁好奇问了句:「陈导为什么要把首映设在晚上十
点呢?」
他淡然一笑:「看完电影后,你也许会发现答案。」
灯光熄灭,电影开场
。
「导演:陈槐序」五个字散去后,画面切至学校礼堂,蓝白校服的男生气喘吁吁地
喊着:
「陈安同学,能不能把你的高考志愿给我抄一下!」
一阵阵起哄声响起,校长
不耐烦地瞪他一眼:
「祁槐你有病吧?三百分和六百分能填一个志愿?」
影厅响起一
片笑,只有我再也压抑不住眼里的泪。
众人在看故事,只有自己在照镜子。
——
十八
岁懵懵懂懂的年纪,喜欢一个人的悸动,就像吹在心尖的阵阵带着槐香的夏风。
就像
他的名字——槐序。
我偷偷翻着资料探究着关于他的一切:槐序,古时指六月,又指
夏季。
世间温柔,不过是芳春柳摇染花香,槐序蝉鸣入深巷。
我想如果青春有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