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靳司阳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况鹭就被靳司阳赶去蹲牢子了。
公交车得转站,况鹭盯着地图,又举着对了半天方向,他光看手机了,没注意红绿灯,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擦了一下。
况鹭的袖子被车的后视镜带了一下,他跟他的手机一起摔到了地上。
他蒙了一下,然后坐了起来,胳膊膝盖都火辣辣的疼。
车门开了,况鹭一抬头,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西装男人。
“你怎么样?”他站在那,没有搭把手的意思。
“哦,我没事。”
况鹭刚进去的时候,好多人想要他,他不肯,就挨打,那时候可比这严重多了,反抗最激烈的一次,他差点死在那。
后来居案看上他了,他不肯也没用,那人在里头是一言堂。
现在的况鹭早就不是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了,居案看上他了,他只用伺候居案一个男人,居案要是没看上他,他得伺候一群男人,这么想想,况鹭心里舒坦多了。
“先生?”车里的男人皱起眉头来,“刚刚是红灯,你是要负全责的。”
况鹭眨了两下眼,回过味儿来了。
他怕自己讹他。
原本况鹭能自己站起来拍拍裤腿就走,但现在他瞧着男人的神色,忽然就不打算这么做了。
他坐在地上,指着自己的头道,“我觉得我有点脑震荡了,你送我去医院吧。”
“我时间很急,没空陪你去医院。”
况鹭一摊手,“那就给点医药费吧,我自己打车去,一万块,不过分吧?”
“你这点伤用一万块?你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。”
这声音清澈温和,车窗缓慢降下来,露出后座上坐着的人的脸,况鹭瞥了一眼,登时愣在原地,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。
车上的人竟然是宋臻。
宋臻先是看了眼司机,而后才将视线投在况鹭身上,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况鹭看不清晰的复杂之色,接着就推开门下了车。
“况鹭?”
况鹭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,朝他笑了一下,“是我啊宋臻哥。”
况鹭小时候家里没出事的时候,跟宋臻是邻居,后来况鹭父母死了,别说上学,吃饭都是困难,就这么穷困潦倒的时候宋家倒是发迹了,再以后他们举家迁出国外,况鹭就没再见过宋臻了。
宋臻小时候很照顾他,他慢慢就有些喜欢宋臻了,甚至在父母死后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想着宋臻才撑过来的。
“你伤到哪儿没?”
宋臻走过来按了按况鹭的腿,“应该没事,只是擦伤,头呢?晕不晕?”
“没事。”
“走吧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。”
司机提醒道,“先生,你今天还有会要开。”
“往后推推吧,先回家。”
察觉到况鹭疑惑的目光,宋臻便朝他解释,“这边离我家近,我家有医疗箱。医院人多,去了要等很久。”
况鹭就点点头。
宋臻把人搀扶着进了后座。
车开动了。
旁边坐着当初求而不得的白月光,并不浓厚的香水味随着宋臻抬手整领带的动作扑散而来。
况鹭无端觉得有些尴尬,便伸手开了窗。
“你这几年去哪了?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