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渊没有怀疑,只说几句话便挂断了。
走出浴室,霍玄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。
他上身不着寸缕,身材肌肉紧实,抓痕明显,令舒羽曼瞬间回想起昨夜发生过的一切。
羞愧又复杂的移开视线。
霍玄煜眼眸深邃,意味深长地盯着她,犹如恶狼扑食。
“男朋友送爱心早餐,这么急着拒绝?”
钱还没到账,舒羽曼不敢惹怒这位金主。
她莞尔一笑,腻进霍玄煜怀里,像只小猫似的冲他撒娇,“想和你一起吃。”
“嗯?想吃什么?”
粗粝的拇指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摩挲,最后来到她唇角,轻按了按,暗示意味十足。
霍玄煜的声音本就磁性,声波如冰镇过的啤酒,开盖时充满酒气的颗粒,刺激着她的耳膜。
舒羽曼犹豫了片刻,直到男人眼底神色冷却,她才抬臂搂住他的脖颈,亲了亲他的唇。
“吃你的……”
——————
一上午,舒羽曼被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按在床上折腾得死去活来。
好几次。
从雍江庭出来,舒羽曼直奔第一人民医院挂号处。
她拿到了三十万,但也成了霍玄煜见不得光的情人。
在给母亲交完做手术的医药费后,舒羽曼去了住院部。
因为病疼的折磨,病床上,胡沁的脸部浮肿,毫无血色。
舒羽曼把放在床头的杯子添满热水,胡沁感觉到了什么,睁开浑浊的眼睛,看了好久才确定来人是谁。
“好好休息,手术费我已经交了。”
“你哪里来的钱?”胡沁揪紧床单,声音嘶哑,说话的语调像老式风箱。
舒羽曼没有正面回答,避重就轻地说:“一个星期后做手术,有事记得喊护工。”
就在舒羽曼要走的时候,胡沁猛然拉住她,手指枯槁,却很用力,连手腕都在颤抖。
“我没养过你,不是你妈,我不花你的钱!”
舒羽曼眸色深沉,沉默须臾,无需挣扎就甩开了她的手,语气冷淡。
“我空了再来看你。”
医院楼道,舒羽曼背靠着墙,漂亮的脸蛋隐没在黑暗里。
胡沁的确没养过她。
从出生起,她就被抱错了。
把她养到十六岁的是雾城首富费家。
后来真千金被费家找回,亲妈上门寻她,她这个假千金自然就被赶了出去。
她生父走得早,生母胡沁在学校门口摆摊卖小吃,家里还有一个小她四岁的弟弟。
没了优渥的家境,胡沁还对她十分冷淡,舒羽曼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从天堂跌落地狱。
神游之际,傅时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。
“曼曼,你下班后直接去夜宴,老马过生日,顺便庆祝他脱单。”
“老马脱单了?”
“嗯,是怡然。”
舒羽曼的表情瞬间凝固,傅时渊喊得这么亲切,那个***到底跟了几个男人?
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浪涛,“好,我会准时到的。”
舒羽曼回了家,换上傅时渊喜欢的清纯风连衣裙,踩点抵达夜宴。
包厢里,人还没有来齐。大家三三两两地坐着,舒羽曼坐在傅时渊身边,眼含好奇。
“老马,任怡然可是我最好的闺蜜,你不厚道啊。”
老马看了眼旁边笑得开心的任怡然,得意又害羞地说:“怡然先跟我表白的,以后你可不能欺负她。”
话落,周围的朋友纷纷起哄。
只有舒羽曼注意到任怡然和傅时渊正在进行暧昧的眼神交流。
老马脸皮薄,被起哄到不好意思,立刻转移火力,“别光说我啊,咱傅少跟嫂子谈了这么多年,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?”
傅时渊一把将舒羽曼搂进怀里,亲了亲她的发顶,没瞧见舒羽曼眼中的嫌弃,还笑着开口:“结婚要等曼曼松口,生孩子嘛……我们一直都在努力。”
男人在外面都要面子。
明明舒羽曼与傅时渊从没做过。
不过舒羽曼毫不慌张,反手揽住傅时渊的手臂,小鸟依人地笑道:“我听时渊的。”
话落,舒羽曼的视线与任怡然嫉妒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。
舒羽曼挑衅地扬了扬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