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，只剩下沈皓似乎有些急促的呼吸声。
我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，不知道他对我是否还有感觉。
我这样问，是不是太唐突了？
就在我准备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时候，沈皓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确认。
“清语，你是认真的吗？”
“嗯。”
我用力点头，即使他看不见。
沈皓低低地笑了一声，那笑声透过电流传过来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。
“清语，你知道吗？
我等这句话，等了很多年。”
沈皓继续说道：“看到你为了他那么辛苦，我很难受，但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什么。”
“知道他考上了A大，我其实很失落，以为我们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。”
“幸好，幸好你……”他激动得声音有些停顿。
“读研的事情我帮你联系导师，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，你攒下的那些，先好好犒劳自己，不够的话我马上给你转。”
“够了够了！”
我赶紧打断他。
“我自己攒的钱足够我过得很滋润！
不用你担心。”
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，他兴奋得马上买了回国的机票。
第二天，我美滋滋地逛着购物广场，给自己买了几套那么多年都不舍得买的衣服。
看到男装店，我忍不住想像着沈皓穿上的样子，刚拿起一件风衣，就遇到了陈泽。
他一脸笃定地看着我。
“刚刚说分手，还不是想着给我买衣服，可是你的衣品没有苏雅好。”
“不过你现在把学费给我，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，你刚刚让我那么难堪，这是你该给的补偿。”
我白眼翻了又翻，他却好像没看到似的，我不想跟他纠缠，转头就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