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挑衅地看着我:“乔砚,你们也太会玩了,契约婚姻都搞出来了?”
乔砚捏着她的下巴啄了一口。
转头看我时,像在看路边的流浪狗:“宋兮,你现在就像菜市场杀价没成功,还死缠烂打的泼妇。”
“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面子上,”乔砚从钱包抽出一张卡甩在地上,“自己叫车去精神病院挂个号,钱我出。”
那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。
我的心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比起程昱和周允其,我与乔砚认识得更早,几乎是穿同一个裤衩长大的。
甚至他能融入程昱和周允其的小团体,也是因为我拉线的缘故……
二十几年的情谊,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……
也不知道,这一切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。
那些一起长大的时光明明那么真。
我还记得程昱第一次打架,是为了帮我抢回被抢走的发卡。
还记得周允其一边说我笨,一边熬夜给我补课到凌晨三点。
也记得乔砚会在每个台风天背着我淌过淹水的街道……直到我们长成大姑娘大男孩才开始有男女之防。
……
或许是我十六岁那年,爸爸把战友的女儿接回家林茉接回家后,这一切才开始变化的吧!
她比我乖巧,比我更会讨人欢心。
而‘孤女’又注定是弱势群体,理应得到更多关注。
就算她总穿着白裙子站在阴影里叫我“姐姐”,又在阳光下恰到好处地晕倒,每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抢走。
就算她明知我的未婚夫们对于我生命的‘意义’,还是勾成她的裙下臣——她也是没错的。
错的只有我。
我嫉妒她敢在他们三个睡着时,偷亲他们的侧脸。
在被抓到时,又嘻嘻哈哈地说:“哥哥们太帅了嘛,我忍不住呀~”
我不肯让她进我的房间,因为她把我的过敏药换成维生素那次,害我差点死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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