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微被攥得疼,吃痛地缩回手腕,忽然笑了。
“我跟哪个男人往来,似乎都不关大哥的事吧。”
傅景年眉头微微一动,神色黯淡下去,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。
宋时微看着傅景年的脸,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,模糊地像一副浸水的画。
良久,傅景年咬着牙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:
“只要你住在我们傅家一天,就是我们傅家的人。”
“你要是有再嫁的打算,必须和我商量。”
宋时微一时竟然摸不透傅景年的心思。
在意她?却一次又一次抛弃她。
恨她?却又不想让她跟其他男人接触。
“护士应该看错了,刚刚来看我的是一位女性朋友。”
“这串佛珠也是她送给我祈福用的。”
傅景年长舒一口气,眉头瞬间舒展。
“你嫂子最近害喜,我先去照顾一下她,有空再来看你。”
他扔下这句话,匆匆离去。
可是傅景年食言了。
接下来几天,他再也没有出现过,只是她经常能听到,隔壁房传来傅景年和文月娥嬉笑的声音。
出院那天,天空下起瓢泼大雨,宋时微站在门口,看着傅景年的车在文月娥面前停下。
他小心翼翼搀扶着她上车,像是捧起什么稀世珍宝。
发动机声音响起,将宋时微冷漠地甩在身后。
只有汽车排气筒的黑色烟雾,将她呛得直咳嗽。
......
5
宋时微回到家,果不其然,迎接她的又是傅母的冷眼。
“我就说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干净,我们傅宅百年来未曾失过火,怎么这个扫把星一回来就失火了?晦气!”
宋时微当作没听见,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还有七天,她就可以永远离开这里,何必再计较。
夜里,宋时微迷迷糊糊睡着,似乎感到有人将她抱起。
她想挣扎,但浑身瘫软无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