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拜金前女友祭天,法力_拜金前女友祭天,法力无边

类别:都市生活 作者:现世唐伯虎字数:7695更新时间:2025-10-28 20:51

第二天,柳如烟起了个大早。

宿醉的王浩还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
她没空管他,心里装着的全是公司供应商的事。

她化了个精致的妆,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,准备去打一场硬仗。

她相信,凭着“如烟美妆”如今的名气和体量,不可能找不到替代的供应商。

华源化工不合作,是他们的损失!

然而,当她信心满满地拨通第一家备选供应商老板的电话时,却碰了一鼻子灰。

“喂,李总您好,我是如烟美妆的柳如烟。”

“哦,柳总啊,有事吗?”对方的语气不咸不淡。

“是这样的,我们公司最近想拓展一下供应链,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?”

“合作?”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“柳总,您就别开玩笑了。我们小门小户,可高攀不上您这尊大佛。”

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
柳如烟愣在原地。

什么情况?

这家公司的老板,以前为了跟她合作,可是天天请她吃饭送礼。

今天怎么这个态度?

她压下心头的疑惑,又拨通了第二家。

结果,如出一辙。

对方一听是她,要么直接挂断,要么就用各种奇葩的理由拒绝。

“不好意思啊柳总,我们厂子最近设备检修,没法生产。”

“柳总,真不巧,我们未来三年的产能,都已经被预定了。”

“柳总,我们老板去南极考察了,没个十年八年回不来。”

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。

没有一家愿意合作!

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。

柳如烟的后背,开始冒出冷汗。

她终于意识到,事情不对劲。

这绝对不是巧合!

有人在背后搞她!

是谁?

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陈渊那张平静的脸。

不可能!

她用力摇了摇头,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去。

他一个穷光蛋,哪来这么大的能量?

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在背后使坏!

一定是这样!

这时,王浩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了出来。

“宝贝,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。”

“王浩,出事了!”柳如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我联系了十几家供应商,没有一家愿意跟我们合作!他们好像商量好了一样!”

王浩皱了皱眉。

“这么邪门?”

他想了想,拍着胸脯说:“你别急,我来想办法!我爸在行业里人脉广,我让他帮你问问!”

说完,他当着柳如烟的面,拨通了他父亲王富贵的电话。

“喂,爸,我。你帮我打听个事……”

王浩把柳如烟公司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
电话那头的王富贵沉默了很久。

久到王浩都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“爸?你在听吗?”

“你个小王八蛋!”王富贵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,“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?!”

王浩被吼得一愣一愣的。

“没……没有啊。”

“没有?!”王富贵的咆哮声更大了,“我告诉你,你说的那个‘如烟美妆’,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!整个行业,谁敢碰谁死!”

“我刚得到消息,天盛集团最高层亲自下的封杀令!谁敢给‘如烟美妆’供货,就是跟整个天盛集团为敌!”

轰!

王富贵的话,像一颗炸雷,在柳如烟和王浩耳边炸响。

天盛集团……

又是天盛集团!

而且是最高层的封杀令!

柳如烟只觉得天旋地转,差点一头栽倒在地。

她到底得罪了谁?

为什么会引来天盛集团这种庞然大物的狙击?

“爸,这……这是为什么啊?”王浩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“我他妈怎么知道为什么!”王富贵气急败坏,“我只知道,**赶紧跟那个叫柳如烟的女人撇清关系!不然我们王家都得被你害死!”

“还有,你马上给我滚回来!天盛集团那个项目,黄了!对方指名道姓,说我们王家的人,品行不端!我他妈……”

后面的话,王浩已经听不清了。

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天盛的项目……黄了?

那可是价值上亿的大单!

是他父亲准备用来冲击上市的关键一步!

就因为他……

王浩呆呆地看着柳如烟,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和怨毒。

都是这个女人!

如果不是为了她,他怎么会去招惹这种麻烦!

柳如烟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
她看着王浩的眼神,心里咯噔一下。

她知道,这个男人,靠不住了。

“王浩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“解释你妈!”王浩猛地推开她,面目狰狞,“你个扫把星!老子被你害惨了!”

他像躲避瘟疫一样,抓起衣服和车钥匙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。

“王浩!你别走!王浩!”

柳如烟追了出去,却只看到玛莎拉蒂绝情的车尾灯。

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脸上精致的妆容,被泪水冲得一塌糊涂。

完了。

一切都完了。

没有了供应商,她的公司就是个空壳子。

没有了王浩,她最后的靠山也倒了。

她想不明白。

她真的想不明白。

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?

为什么一夜之间,她就从天堂跌入了地狱?

绝望之中,她的手机再次响起。

是公司财务总监打来的。

“柳总,各大银行突然通知我们,要抽回所有***,并且要求我们三天内必须还清!否则就要申请冻结我们的资产!”

又一个晴天霹雳!

银行抽贷!

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!

公司的资金链,本就紧张。

现在被银行这么一搞,根本撑不过三天!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柳如烟喃喃自语,眼神空洞。

她像一具行尸走肉,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房子里。

看着满屋子奢华的装饰,她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
这就是她追求的生活吗?

为了这个,她抛弃了那个陪了她三年的男人。

那个在她创业最艰难的时候,默默支持她的男人。

那个她生病时,会骑着电动车,穿越大半个城市,给她送来一碗热粥的男人。

陈渊……

不知为何,这个名字再次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。

她突然想起。

以前公司遇到任何困难,无论是合同谈不下来,还是渠道出了问题。

只要她跟陈渊抱怨几句。

第二天,问题总会迎刃而解。

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。

现在想来,真的只是运气吗?

一个可怕的念头,在她心中疯狂滋生。

她颤抖着手,翻出通讯录。

那个被她删除的号码,她却记得滚瓜烂熟。

她犹豫了很久,很久。

最终,还是按下了拨号键。

电话通了。

嘟……嘟……

每一声,都像锤子一样敲在她的心脏上。

“喂。”

电话那头,传来陈渊平静无波的声音。

柳如烟的眼泪,瞬间决堤。

但她强忍着,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说:

“陈渊……是我。”

“有事?”

“我……我的公司出事了,你能……能帮帮我吗?”

她把最后的希望,寄托在了这个被她抛弃的男人身上。

她觉得,陈渊爱了她三年。

只要她开口,他一定会心软。

然而,她等来的,却是陈渊的一声轻笑。

那笑声里,充满了嘲讽和冰冷。

“帮你?”

“柳如烟,你凭什么觉得,我还会帮你?”

电话那头,陈渊正站在一号云顶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整个京城的夜景。

他的身后,福伯恭敬地站着。

“少爷,王家父子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小时了。”

陈渊没有理会。

他的全部注意力,都在手机里的那个女人身上。

“你的王浩呢?他不是很有钱吗?他不是能帮你搭上天盛集团的线吗?”

陈渊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根针,狠狠扎在柳如烟的心上。

“你不是说,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吗?”

“怎么?这么快就回来找我这个穷鬼了?”

柳如烟的脸,**辣的疼。

她咬着嘴唇,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

“陈渊,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
“求求你,看在我们三年感情的份上,再帮我一次,最后一次……”

她的声音里,带着哭腔和哀求。

若是以前,陈渊早就心疼得不行了。

但现在,他只觉得恶心。

“感情?”陈渊冷笑,“你跟我谈感情?”

“在你坐上那辆玛莎拉蒂的时候,我们之间,就只剩下交易了。”

“柳如烟,你听好了。”

“你的公司,是我捧起来的。现在,我也可以亲手毁掉它。”

“从我切断你第一家供应商开始,你就已经输了。”

“至于王浩……他现在,应该正跪在我家门口,像条狗一样。”

陈渊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,都像重锤一样,砸得柳如烟头晕目眩。

她终于明白了。

一切都是他做的!

那个她看不起的,月薪六千的男朋友。

竟然拥有如此通天的能量!

他到底是谁?!
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柳如烟用尽全身力气,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
“我是谁,你没资格知道。”

“你只需要知道,你引以为傲的一切,在我眼里,一文不值。”
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
电话被无情地挂断。

柳如-烟-呆呆地举着手机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她引以为傲的一切,一文不值……

这句话,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
她输了。

输得一败涂地。

她不仅输掉了公司,输掉了未来。

更输掉了那个,全世界唯一真心待她的男人。

巨大的悔恨和恐惧,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。

她不甘心!

她一定要搞清楚,陈渊到底是什么身份!

她要当面问清楚!

柳如烟像是疯了一样,冲出家门,打了一辆车,直奔她和陈渊以前住的地方。

她要把陈渊的东西翻个底朝天!

她不信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!

然而,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那栋熟悉的公寓楼下时,却看到了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。

王浩,那个前一天还意气风发的富二代。

此刻正和他的父亲王富贵一起,像两条丧家之犬,跪在公寓门口。

而在他们面前,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,头发花白,却精神矍铄的老者。

是福伯。

福伯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家父子,面无表情。

“少爷说了,不想见你们。”

“滚吧。”

王富贵涕泗横流,拼命磕头。

“福伯!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!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少爷啊!”

“我们愿意拿出王家所有的资产,只求少爷能高抬贵手!”

王浩更是吓得浑身发抖,话都说不清楚。

“我……我错了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求少爷饶命……”

少爷?

柳如烟如遭雷击,僵在原地。

能让王家父子吓成这样,能让这个气场强大的老者称为“少爷”的人……

除了陈渊,还能有谁?

福伯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。

那一眼,不带任何感情。

就像在看一个死物。

柳如烟浑身一颤,如坠冰窟。

她终于意识到,自己错过了什么。

她亲手推开的,不是一个穷小子。

而是一个她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,真正的天潢贵胄!

悔恨,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。

她想冲上去,她想跪下,她想求陈渊原谅。

但她的双腿,却像灌了铅一样,动弹不得。
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,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公寓楼下。

车门打开。

陈渊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
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疏离感。

和三天前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男人,判若两人。

他甚至没有看跪在地上的王家父子,和呆若木鸡的柳如烟一眼。

径直走向福伯。

“东西都收拾好了?”

“是的,少爷。您的所有私人物品,都已打包完毕。”福伯恭敬地回答。

“嗯,走吧。”

陈渊转身,准备上车。

“陈渊!”

柳如烟终于鼓起勇气,嘶声力竭地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陈渊的脚步顿了一下。

但他没有回头。

“不要再来烦我。”

他留下这句冰冷的话,坐进了车里。

劳斯莱斯幻影,缓缓启动,然后加速,消失在夜色中。

只留下柳如烟,和一地绝望。

她看着那辆远去的豪车,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王家父子。

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
有些人,一旦错过,就是一生。

她以为自己选择了一条通往天堂的捷径。

却没想到,那是一条直通地狱的单行道。

而她,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。

“哇”的一声,柳如烟喷出一口鲜血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。

她仿佛看到了三年前。

那个午后,阳光正好。

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干净少年,对她伸出手,笑得一脸灿烂。

“你好,我叫陈渊。”

“我,可以追你吗?”

眼角,滑落一滴滚烫的泪。

陈渊坐在劳斯莱斯后座,闭目养神。

柳如烟的昏倒,王家父子的哭嚎,没有在他心里激起一丝波澜。

福伯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
“少爷,那个柳**……”

“以后,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。”陈渊睁开眼,目光冷冽。

“是。”福伯心中一凛,不敢再多言。

车辆平稳地行驶在回一号云顶别墅的路上。

陈渊的手机响了。

是父亲陈天雄打来的。

“事情都处理干净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陈天雄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明天晚上,天盛集团有个年度商业酒会,你跟我一起出席。”

陈渊皱了皱眉。

他不喜欢这种场合。

“爸,你知道我……”

“你必须去。”陈天雄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你躲了三年,也该露露面了。”

“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,陈渊,是我陈天雄的儿子,是天盛集团唯一的继承人。”

“这也是你回归家族的第一步。”

陈渊沉默了。

他知道,父亲说得对。

他不可能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既然回来了,就要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挂了电话,陈渊揉了揉眉心。

福伯递过来一杯温水。

“少爷,老爷也是为你好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陈渊喝了口水,“福伯,帮我准备一套礼服。”

“是,少爷。”

……

第二天。

柳如烟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。

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一阵反胃。

她挣扎着坐起来,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。

是公司的破产清算通知书。

白纸黑字,无比刺眼。

如烟美妆,这个她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公司,正式宣告死亡。

她名下的所有资产,包括那套王浩帮她买的房子,都将被法院查封拍卖,用来抵债。

一夜之间,她从一个身家上亿的女总裁,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。

甚至,比三年前遇到陈渊时,还要落魄。

柳如烟拿着那张通知书,笑了。

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
报应。

这都是报应。

她不怪任何人,只怪自己有眼无珠,贪慕虚荣。

她想起了陈渊。

想起了他这三年来,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。

想起了他为了给自己买一个包,省吃俭用好几个月。

想起了他每次在自己遇到困难时,那句“别怕,有我呢”。

原来,他不是在说大话。

他是真的有能力,为她撑起一片天。

可是,她却亲手把这片天,给捅破了。

手机响起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她麻木地接起。

“喂,是柳如烟**吗?”

“我是。”

“这里有一份天盛集团年度酒会的邀请函,需要您亲自签收一下。”

天盛集团?

酒会?

柳如烟愣住了。

她这种身份,怎么可能收到天盛集团的邀请函?
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搞错了?”

“没有错,柳如烟**。这是我们一位尊贵的客户,指名要送给您的。”

尊贵的客户?

柳如烟想不通是谁。

但这是她目前唯一的,可能接触到上流社会的机会。

也是唯一可能,再见到陈渊的机会。

一个疯狂的念头,在她心中升起。

她要去!

她要去酒会!

她要当面向陈渊忏悔!

哪怕不能挽回,她也要让他知道,她后悔了!

“我……我在XX医院,我现在就出去拿。”

挂了电话,柳如烟不顾医生的阻拦,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
她身上已经没有钱了。

她当掉了自己最后一个名牌包,换了几千块钱。

然后,她用这笔钱,租了一件最华丽的晚礼服,化了一个她这辈子最完美的妆。

她要以最美的姿态,出现在陈渊面前。

她幻想着,陈渊看到她,会不会有一丝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