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许禾很急,明显听到沈景湛从医院离开之后放心不下,“酒儿!我下次再陪你和深深骑马。”
她飞快离开。
桑酒叹口气,继续陪儿子玩,没说什么。
医院。
许禾一眼望进空荡荡的病房,除了那铁架子似的简易病床,还有沾有血迹的被子和床单,凌乱以及血腥味混合的场景,叫她慌乱。“这床上怎么会那么多血?你们没给他上药包扎吗?他去哪儿了?”
佣人慌张道:“他昨天是不是被纪声打得心理应激了?今天早上我们一来,他就反应很大,情绪激动,缓和不下来,我们一靠近他就拉扯绷带,血流得跟不要命似的,我们看的是又惊又怕,给小姐你打电话,你又没接。”
“折腾了好一会儿,他从医院跑了!”
许禾刚陪桑酒刚到温泉池那儿,是有看到佣人打来的电话,但她没接。脑子里全都是现在沈景湛成熟的身体,不应该再跟他接触过深。应该让佣人来。
但没想到,会这样。
“他有说要去哪儿吗?我去找他!”
佣人摇摇头:“我们不知道,他跑走的时候没说。”
许禾想到什么,飞快下楼。“你们先回家。”
她倒是知道一个地方,前些日子沈景湛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,说他马上即将大学毕业,不应该再靠许家,而是应该靠他自己。他想和朋友一起创业,房子可以作为办公室。
他带许禾去过一次。
房子挺大的,是上下两层。
上面可以看到海景。
下面可以用作办公。
当时许禾劝他,直接进许氏公司就可以,但他坚持要自己创业。
密码锁有许禾的指纹,她推门进去,闻到的就是一股子血腥味儿。
沙发上,沈景湛倒在那儿,白色的绒毯上全是血迹,手臂往下垂着,皮肤苍白如瓷,薄得几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,唇无血色,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。
身上大片大片的伤口都没有处理,画面惊人。
叫许禾心里极大程度的被刺激到。
“阿湛!”
小时候,沈景湛是家里的养子,总有人欺负他,羞辱他,说他不是沈家的亲生儿子,父母不知道是哪个城市捡垃圾的,养不起他,不要他了。
还总有一些权贵子弟,说他不配跟他们站在一起。
沈景湛小小的自尊心从小就被踩在地上摩擦。
许禾对他的保护欲也是从那个时候升起的。
“阿湛!”
她一把将人抱住。“你醒醒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