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跟给她有什么区别？”杨丽华咆哮，疯狂捶打儿子。
“给她又怎样？我的钱，爱给谁给谁！”李诚不想跟妈妈多说。
母子俩不欢而散。
第二天一早，杨丽华请假去口腔医院，找前儿媳兴师问罪。
高洁知道来者不善，领她去室外找地方说话。
“几句话，就在这里说吧。”杨丽华停在一棵玉兰树下，“我刚知道你们离婚，李诚把孩子和钱都给你了，这不公平！”
“这是他说的？”高洁睁大眼睛，昨晚李诚只说他妈知道离婚的事，没说别的呀！
两人对账，互不信任！
杨丽华要求高洁复婚，被拒绝后很生气，“你这是过河拆桥，忘恩负义！”
高洁不吃这套，“不用拿这个绑架我，是他先背叛婚姻，先不爱了，我才退出的。”
杨丽华笑出眼泪，“什么爱不爱，真肉麻！我也不爱他爸爸，还不是过了一辈子！”
高洁目光冷冷，“我不是你，过不了你那种日子。”
杨丽华开始骂人，“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！”
高洁瞪着她。
她骂得更大声，“狼心狗肺！走在路上最好被雷劈死！”
高洁转身就走，不理这个疯婆子。
杨丽华追到诊室门口，发疯似的大喊大叫：“高洁！十几岁到我家骗吃骗喝，臭不要脸！骗我儿子结婚又离婚，骗我家财产，还把我孙女骗走了！这就是高洁！人如其名的高洁！你们都看看清楚啊！”
说完，悲愤逃离。
高洁完全没有料到，一向体面的杨丽华，居然用自毁的方式报复她。
医院是严肃的地方，也是八卦的温床。
早上发生的事，中午已经传遍全院，众人仅凭前婆婆喊的那几句话，杜撰出至少三个版本的爱恨情仇，还衍生出夫妻离异如何分割财产的话题。
高洁走进食堂，裸露的皮肤像被蛛网黏住，那是众人的目光。
她不喜欢这种感觉，打好盒饭就离开。
一张桌子坐了四个男医生，其中一个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听到的版本，并向秦非求证，“你们一个科室的，觉得高洁这人怎么样？真是现代版农夫与蛇的故事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不熟。”秦非低头，大口吃饭。
旁边的男医生笑着说：“我见过她几次，细胳膊细腿，长得又白，斯斯文文跟小白花似的，真看不出来是那种女人！十几岁就跟男人？啧啧啧……什么家教？真的上过大学？她多大了？孩子几岁……”
秦非忽然想到，从年龄推断，高洁应该是大学期间生的孩子，但他没吭声。
“陈医生！”说话那人靠近过道，看见陈婷经过便叫住她，“高洁是你引荐的吧，他们家究竟是什么情况？”
陈婷的饭吃到一半，实在受不了男人聒噪，正打算离开，那人却在这时撞她枪口上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