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她,知之甚少。
她对自己,当是不满已久。
宋昭觑他一眼,想着都这样了,干脆坦白道:“你就是个怪人。”
谢清霜在此,顾辞总不能动手打她吧。
顾辞无话可说,因为他觉得,宋昭说的挺对的。
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了。
也搞不明白这些陌生的情绪,到底从何而来。
饭后用茶时,晚风渐凉。
山里的风特别凉,带点刺骨的感觉。
宋昭不自觉搓了搓手臂,顾辞见状,下意识想解下外袍披她身上。
“昭昭。”
谢清霜的声音先一步响起:“去为师屋里把披风拿来,那件银狐裘的。”
宋昭应声起身:“好。”蹦蹦跳跳地往屋里去了。
院子里只剩下三人。
谢清霜放下茶盏,目光清冷地看向顾辞:“敬臣。”
她唤的是顾辞的字。
就像从前无数次对外介绍顾辞时,她都说:这是我门下最得意的学生,敬臣。
“昭昭心性单纯,经不起折腾。”
“放手吧。”
短短大半日,谢清霜看到的宋昭,跟那两年的宋昭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人。
顾辞是个聪明人,不可能看不穿。
顾辞端坐如山,茶香氤氲中看不清神色:“夫子…”
“她不仅仅是我的学生。”
谢清霜语气转冷,打断他:“若有人让她受了委屈,我第一个不答应。”
顾桓见气氛不对,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:“夫子…”
这时宋昭抱着披风哒哒哒地小跑回来,银狐裘衬得她小脸莹白带点红润。
她好奇地看了看神色不太正常的三人:“你们在说什么呀?”
“在说明日的木偶戏。”
顾桓笑着接过话:“城南新来了个戏班子,嫂嫂可要去看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