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。
我低头，烛火残照，地染胭脂，四处都是血。
我毫不犹豫地挥剑。
“我本就不想活！”
声音随腥红落地，国王死不瞑目，头颅滚落。
倏然，“我”转头，沉寂的眼睛同我对上，死气沉沉，明明正值意气风发之时，却已有行木将朽之势。
我站在梦境之外，冷冷看着周遭一切，仿佛与我毫不相干。
头痛欲裂。
3天气渐凉。
我给戏子订了几套新服饰。
只有最华贵的衣袍才衬得上他这绝美的容颜。
我侧着身子，对戏子说道：“宫中有晚宴，我今日会晚些回来。”
“王爷可以带我去吗？”
戏子似有不舍，贴进我怀中。
我略起了些兴趣，撩起他耳边的碎发：“你去要做何？”
戏子勾着我的脖子，声音黏腻：“终日在府上，好生无聊。”
他轻碰我的唇，看起来委屈非常。
我看了他许久，点头：“走罢。”
生也好，死也罢，有趣就行，何必纠结缘由。
也许是常年休息不好，我记性不大好，经常忘事。
上辈子，戏子去了宫宴没？
不太记得清了。
宫中，初秋的叶落得纷杂，风有些大。
我走在戏子后头，落他半步。
戏子单薄的背影一片荒芜，好像马上就要乘风而去，但是背脊格外挺拔。
我忽然起了一个念头，若戏子出身高门大户，会是怎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儿郎？
一片微红的叶子落到他头上，我轻轻摘下。
戏子回过头，琉璃眸顾盼生辉。
我晃了神，轻轻笑了。
“王爷在想什么？”
戏子问。
“在想，你不是戏子的话，该是如何的人？”
我回道。
他身形一滞，笑我发痴，半嘲半笑：“不是戏子，那便是叫花子了。”
听此话，我不再多言。
一路上遇到些前来赴宴的人。
他们多少对戏子显露出好奇，看看是何方人物入了安平王的眼。
对此，我不甚在意。
戏子在意与否，我不知道。
落座后，皇上显然对我带戏子赴宴一事有些不满。
但我与皇上一母同胞，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宴会无趣，我便喝酒。
在外征战时，我饮惯了烈酒。
如今喝这浅淡的酒水，倒有些不习惯。
人还真是贱啊。
中途，前来向我敬酒的人越来越多。
我来者不拒，一一饮下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戏子中途似乎离开了一会儿。
待我再看去时，戏子老老实实地坐在位上。
我摇头，许是酒劲上脑，生了错。
借透气为由，我抓着戏子出去了。
甩甩有些闷痛的脑子，我声音沙哑：“可还习惯？”
戏子见我难受，犹豫片刻，上前轻缓地按揉我的额角：“有王爷在，自是一切都好。”
我哂哂一笑。
戏子不光戏唱得好，漂亮话也说得好。
“你之前可曾对别的人说过？”
我挑起他的下巴，问道。
戏子微微含笑，挑眉看我，继而反问：“若有呢？”
我冷哼一声，刚挥开他的手，就被戏子用力抱住。
戏子踮脚在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