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没有谈成。
林雪晴的出现，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拒绝的借口。
顾景瑞当着我的面，没有多说什么，但凭我对他的了解，林雪晴今天不合时宜的举动，回去之后，日子不会好过。
果然，不出我所料。
第二天，林雪晴来找我的时候，她颈上是敷粉也遮掩不了的青紫掐痕。
我只作不察：“不知夫人找我有何贵干？”
“沈念晚，你不用再装了！这里就我们两个人，我知道，你根本就是沈念晚！你没有死！”
她双眼猩红，狠狠瞪着我。
我浅笑盈盈：“夫人又何必执着于我是谁呢？我是不是沈念晚，对于三皇子来说，根本无关紧要，我是不是谢大掌柜，才是最重要的。
”
这话可能听着有些绕，但沈念晚和谢大掌柜本质上，代表的是两种身份。
作为穷书生女儿的沈念晚，在顾景瑞眼里，死或生，根本无足轻重，但作为江南富商的谢大掌柜，却是他至关重要的合作对象。
林雪晴显然不明白这一点：“沈念晚，少在这里故弄玄虚！你信不信，我现在就让殿下杀了你？”
她看似气势凌人，实际却是外强中干，一戳即破。
“你觉得三皇子会为了你这个所谓的‘爱妾’，放弃我这个谢大掌柜吗？”
我真心好奇她是不是还是一如既往的蠢。
被狠狠戳中痛处，林雪晴一双眼更红，整个人都处在爆发的边缘。
我继续火上浇油：“林雪晴，待在三皇子身边这三年，你过得好吗？”
这句话就像是一条引线，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不堪。
“沈念晚，你什么意思？我过得当然好，而且，好极了！你知不知道，王府里那么多的女人，三皇子最宠的就是我！”
她声音极大，唯恐旁人不信一般。
我只觉得她可怜。
“身上没有一块好皮，日日在床上被百般折磨的那种好吗？”
我语声平平，林雪晴却如遭雷击。
“沈念晚，你怎么会知道？”
她嗓音尖利，整张脸扭曲如恶鬼。
我怎么会知道？
因为前世，顾景瑞就是这么对待我和他后院所有的女人的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