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的承诺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记住了。
傅子言十年前在学校的樱花树下向我告白时曾经允诺过:“如果我们能携手走过十年,我就娶你回家。
”
因为他的一句承诺,我不惜和家里决裂也要留在江城。
毕业后这六年,爸妈联系过我多次,让我考虑清楚,说傅子言并非我的良配。
当初恋爱脑的我是听不进去这些劝告的,我义正言辞地对爸妈说:“你们错了,我和傅子言一定会白头偕老。
”
现在想想当初我反驳爸妈的那些话,只觉得自己经历尚浅,不懂得人心是善变的。
我没有任何犹豫,将照片全部烧毁了。
开窗通风的时候,我听见了楼下停车的声音。
3.
傅子言刚打开门就捂着鼻子问道:“你在家里干什么?怎么一股怪味。
”
傅子言有轻微洁癖,他每次进门都需要我拿好家居服在门口给他替换上。
这一次见我两手空空走下楼梯,他的神情立马变得不悦。
“沈雪宁,你什么意思?听见我回来了,衣服呢?”
要是换做之前,意识到我忘记拿,我一定会立马飞奔上楼去取。
我不愿意让傅子言皱眉,我喜欢永远面带笑容的他。
虽然他在公司是个冷面虎,但是我希望他在面对我时,是愉悦的。
我没有回答他,而是缓缓走下了楼梯,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。
见我坐着不动,傅子言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。
“沈雪宁,你是故意装聋?赶紧上去给我拿家居服!”
“一个总是被人追上门的废物,谁允许你冲我甩脸色?”
我捂着不适的小腹,摇头拒绝。
“你自己上去换吧,又不是没有收手。
”
我的话音未落,傅子言已勃然大怒。
“本来今天想早些回来陪你,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。
”
说完,他猛然甩脱身上的大衣,踉跄着走到了我的跟前。
似乎已经忘了昨天我两天前刚受了伤,他用脚踢了踢我。
“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,去给我下碗面条,我可以考虑破例原谅你一次……”
看他仍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,我突然开口。
“你搬出去住几天吧。
”
傅子言一脸诧异地看向我,仿佛不能接受这句话从我口中说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