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里，阮如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。
两人其实很久没有过这么和谐的时候了。
但顾铭生心里的感情已经褪去的七七八八，只剩下了些许惋惜。
女人提出谈谈，正中顾铭生下怀。
他将碗和锅都擦干净，跟外婆打完招呼就和阮如溪出了门。
并肩在街头漫步，这是两人当上副机长后就再也没有过的事情了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？”
两人同时开口，顾铭生顿时驻足在原地。
领先两步的阮如溪回过头来，定定的看着他：“华翼1152的事情，是我处理得不当。”
顾铭生眉间微调，脸上露出少许诧异。
“之前确实是想让你辞职，很抱歉。”女人的语气很诚恳，没有一丝敷衍。
顾铭生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，但他却什么都没抓住。
阮如溪见他不说话，又赶紧补充：“回到华翼后，你想飞哪趟都能好好商量。”
“那要是我只想要华翼1152帝都飞东京的这条航线呢？”顾铭生目不斜视的看着女人，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。
“可以。”阮如溪脸上淡定，背后的手却死死捏在一起。
顾铭生什么也没看出来，他收回目光，略过女人继续往前走。
阮如溪心上微松，她大步流星跟上顾铭生。
两人随意逛了逛，她买了不少东西。
有风扇，电热毯，还有一些细微的家具。
顾铭生一言不发，也不知道该和阮如溪说些什么。
心里却波涛汹涌，如果在梦里两人能早些这样相处，最后也不会落得个那样的结局。
可是他从来没有逼迫过阮如溪什么，是她自己作死，才毁掉了这段婚姻。
那现在呢，她究竟想干什么，先是抢走自己的航线，又追过来道歉。
简直莫名其妙。
两人各怀心事，彼此沉默。
回到外婆家，阮如溪把东西放下，正好都是家里需要换新的。
顾铭生警惕的看向女人，可碍于外婆就在眼前，他也不好问，只能默默忍下。
饭前，两人围在院子里，帮老人择菜。
外婆看着他们两个的沉默就觉得头疼，她开口试探阮如溪的态度。
“阮小姐的父母最近还好吗？”
女人被这句阮小姐喊得一愣，沉默半响后才开口：“都好，要是您能像以前一样，叫我小阮就更好了。”
闻言，顾铭生眉头一皱，虽然不知道在梦里阮家二老对外婆说了什么。
但外婆的死，他们都有责任，可到了最后出殡时，却没有一个人来说声抱歉。
想到这，他也顾不得外婆就在眼前，语气暗含嘲讽：“阮家家大业大，称阮小姐也没什么不对。”
阮如溪知道他的心结，立即避开锋芒：“您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称呼，我只是觉得如溪更加亲切。”
顾铭生心里冷嗤一声，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。
上次在医院时，这个女人可不是这个态度。
这才搬出来一天，阮如溪就跟以前判若两人。
他忍了一上午，现在已经不想再忍。
“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闻言，阮如溪放下手里的活，跟了出去。
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到这儿来了，也很少和顾铭生的外婆见面。
对比起顾铭生对她父母的照顾，这些都是她的作为妻子的失职。
顾铭生站在门口，等她过来就直接进入了主题。
“阮如溪……”离婚吧。
“铭生，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阮如溪果断打断顾铭生，先一步将话说出了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