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瑶站在原地，温和的一张脸变得扭曲。
当初她好不容易杀了为救青牧而重伤的扶桑之神，顶替她成为青牧的救命恩人……
没想到现在却被一个白烟这个梧桐小妖占了便宜！
白瑶又忽然想起她前几日查出，白烟之子并没死，而是被青牧藏在了长生池内，还专门设了屏障。
她眼底划过抹冷意：“来人，本仙身体抱恙，要去长生池修养。”
……
人界。
炎炎烈日，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，人界处处哀嚎不断。
这日，白烟头戴面纱同李宸羿一起祈雨。
在他的帮助下，这两***的身体恢复了不少。
白烟跪在李宸羿的旁边，看着四周人们的苦态，心有不忍：“国师，我们这般祈雨，有用吗？”
李宸羿眸色柔和地看着白烟，眼底意味不明：“有你在，就有用。”
白烟有些不明白，正欲再次发问，忽然四周狂风大作，天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。
不少人抬头，大喊：“这是要下雨了。”
“老天爷快下雨吧！”
白烟心底却是惴惴不安，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。
而是青牧！
只有他出现，才会风云骤变。
果然，下一秒白烟脸上的面纱被吹掉，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。
离开前，她只听有***喊：“妖怪，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……”
眼前再次变得清明时，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。
青牧覆手而立，声音微冷：“本君说过的话，你都忘了？”
白烟眼底满是沧桑：“我跟随帝君近三千年，帝君说的话太多了，我不知道您说的，是哪句。”
三千年，多漫长的时间，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。
见她话中有话，青牧不觉皱眉，走上前低头看着她：“你是妖，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。”
“那帝君可又曾真心待过我？当初帝君救我不假，可之后，我一路陪伴帝君，龙潭虎穴不顾生死去闯，就连白瑶上仙修养需仙草，我也都拼命采来……”
“而如今……”
白烟喉咙一哽，再说不出话来。
当初青牧说要各种修复仙魂的药草丹药，她便各处去寻……
期间自己受伤无数，几次差点殒命，但只要听青牧一句夸赞，她便是满心欢喜。
可现在，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，他说什么便信什么。
一丝慌乱从青牧的眼底划过：“听话，同本君回桃止山，你伤本君的事，本君可既往不咎。”
好一句既往不咎。
白烟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，戚戚一笑：“可帝君害我孩儿的事，我忘不了。”
青牧冰冷的脸看不出任何神色，他朝着白烟伸出手，可还没碰到她，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。
这一刻，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，不再喜欢他了。
青牧心中百味掺杂，不知如何形容。
而白烟也不愿意再多做纠葛，转身离去。
两千九百年了，青牧教她化形，教会她说话写字，教会她人情世故……
他于自己，如夫亦如父！
可白烟也明白，这份恩情，她再还不了了！
国师府外。
白烟刚至，忽然鼻息一阵沁香，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。
是白瑶！
白瑶凤眸轻蔑地看着她，红唇微启：“看着你这张脸，本仙真不舒服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