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序年冷下脸，站起身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，淡声问：“你还有什么事？”
程思月微微皱了皱眉，犹豫了片刻，低声问：“我明天就要走了，你跟我一起回去？”
她顿了顿，继续说：“西南军区的条件比这里要好，对你的发展更有好处。”
秦序年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波动，冷冷一笑：“程思月，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回去？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程思月攥紧了手，沉声道：“没有离婚。”
秦序年怔了瞬，这才有了情绪波动，他眼中满是震惊地问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程思月上前一步，离得更近，缓缓说道：“你留下那张离婚报告，我没有签字，我们也没有去领离婚证。所以，我们还是夫妻。”
她顿了顿，不知道想到什么，眸光有些冷：“你是有家室的人，那些什么追求者，你应该保持距离。”
秦序年这几年原本也没有跟谁发展过感情，就算梁安宁公开追求他，他也是提前说明过自己没有要处对象的想法，不过是做普通朋友而已。
但他不会对程思月解释这些。2
此时听到这话，秦序年顿时心头火起。
他冷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我一没有让别人的孩子叫我爸，二没有和谁假扮夫妻，三没有为了收留异性在家里住而赶走自己的另一半，更不干涉别人的工作……”
他越说越激动，缓了口气才勾起微笑继续问：“程营长，请问什么叫保持距离？究竟是谁让我无家可归？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，不觉得很可笑吗？”
当初的那些事，像一根根刺，一直埋在程思月的心里，时不时就会让她心痛不已。
而秦序年的话更是将这些刺变成了一把把刀，将程思月的心割得鲜血淋漓。
程思月红了眼，低声说：“我承认，当初是我做得不对，但我真的对秦牧飞没有任何其他想法，我只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秦序年冷冷打断：“你只是拿他当弟弟、当家人，看他可怜，而我刚好又亏欠他，所以我沦落成过街老鼠也是我活该。”
“我都知道，你不用跟我再说这些，我听腻了，也不在乎你是什么想法。”
“我们就当没见过，你回去以后尽快签了离婚报告，以后我们也别再见了。”
秦序年一口气说完，不等程思月说话，带着奔奔径直转身离开，没有丝毫留恋之意。
程思月站在原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勇气。
连枪林弹雨都不怕的军人，却害怕心上人冷漠的眼神。
“我不会放弃的，阿年……”程思月低声喃喃，声音沙哑。
日子还长，她一定会找到机会，好好跟秦序年把当年的一切解释清楚。
第二天程思月没有再来找秦序年，直接踏上了回西南军区的火车。
回去第一件事，就是去找到当初为她和秦序年证婚的赵旅长。
“赵旅，我要申请调去西北军区，这是我的申请报告。”程思月说着，将一张报告递交到赵旅长桌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