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决定就好，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马上回来。”
季父季母也听出了她语气的疲惫，又嘱咐了几句，就挂断了电话。
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。
季夕月这才撑起身子，进了浴室。
再出来时，她一推开门，就和沙发上的裴飏对上了视线。
“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先走了？”
季夕月呼吸一窒，低下头遮住通红的眼睛，“手机没电就回来了。”
面对她随意搪塞的借口，裴飏也没有多想。
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，轻轻一扯，就解开了浴袍的带子。
季夕月没有给他机会，攥住了他想要伸进去作乱的手。
“在会所不是来过几次了吗？才几个小时？”
裴飏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抗拒，反握住她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“都多久了？你不知道只要看见你，我就情难自禁吗？姐姐，我太喜欢你了。”
再听到他这刻意撩拨的情话，季夕月只觉得讽刺。
喜欢？不是练手吗？
五年里，都上千次了，还不够吗？
她偏过头，避开他亲过来的唇，语气冷淡，“是吗？那要是以后都不能再碰我呢？”
裴飏终于琢磨出了些不对劲，微微怔住了，“你爱我，我也爱你，我们彼此相爱，怎么会不能再碰？”
好一个彼此相爱。
季夕月没有回答，唇角扯出一抹弧度，悄无声息地岔开了话题。
“随口一说而已，回来路上淋了雨，我不太舒服，想去休息了。”
看着她苍白的脸色，裴飏没再勉强。
他垂下头在她额头轻吻了几下，就要抱她去卧室。
还没起身，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，他顺手拿起来点开。
季夕月余光一瞥，就看见了楚楚的备注。
“学长，我回国了，但现在外面好大的雨啊，我打不到车怎么办？”
看完消息，裴飏就把季夕月放在了沙发上，径直起身。
“姐姐，我有些事要去忙，你先休息，不用等我。”
话音未落，门砰地一下就合上了。
季夕月眸光微动，默默回了卧室。
吹干头发后，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，关上了灯。
虽然闭上了眼睛，但她却睡得迷迷糊糊的，脑子里不停闪现着这些年和裴飏在一起时的画面。
他会拍下价值千万的项链亲自为她戴上，承诺会给她买一辈子的钻石。
他会在海边燃放三天三夜的烟花为她庆生，笑着说他会把他的所有，毫无保留地交到她手中。
他会在五亿年一遇的流星坠落时许下心愿，说要陪着她走到地老天荒，也不放手……
誓言犹在耳畔回响着，可如今她才知道，这些话都是用来敷衍她的。
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相守一生。
半梦半醒间，她浑身都烧了起来。
骨髓肌肤里却冒着寒意，不停打着寒颤。
一整夜过去，冷汗把床榻都打湿了。
裴飏回来看到她烧得通红的脸，浑身的困意瞬间消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