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恋爱8周年纪念日，男友深情求婚。
可父亲因得罪黑道被人追杀，母亲打来电话哭着让我赶紧逃。
回到求婚现场，我挽上联姻富二代的手，对男友嘲讽道：
“像你这种有心脏病的穷鬼也配娶我？”
“别痴心妄想了，我要嫁的是像沈默这样和我门当户对的。”
林希泽跪着求我给他一个机会，磕头磕得头破血流。
我头也没回地决绝离去。
三年后，母亲生命垂危，急需巨额医疗费。
同事介绍我到豪华游轮派对当服务员，却偶然遇见了身价过亿的林希泽。
他轻蔑道：“苏语念，你不是嫁给富二代了吗？怎么，被他给甩了？竟然沦落到靠出卖色相来这勾引男人。”
他说着，将酒水倒在地上，掏出一张十万的支票。
“你不是爱钱吗？用舌头把地上的酒舔干净，这钱就是你的，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多**。”
想起被仇家折磨得下肢瘫痪，躺在病床上靠仪器维生的母亲，我屈辱地趴在地上......
那天后，林希泽给我开出一夜十万的价格，让我当他泄欲的工具。
可每当我怀孕，他却又强迫我打掉孩子，说我不配。
在我第九次为他打胎的时候，我收到了母亲离世的噩耗。
最后的牵挂没了，我也该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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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，一动不动。
自从半年前陷入昏迷后，她就成了植物人，身体机能急剧衰退。
我如往常一样，坐在床边，用热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身体。
“苏**。”
医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几分感慨。
“***能坚持到现在，已经是奇迹了，这都离不开你日夜悉心的照料，你更得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我回过头，茫然地望着医生。
他顿了顿，凝重道：
“你人工心脏的排异反应愈发严重了，再拖下去......最多只有一年时间。”
“当务之急是尽快凑齐三十万手术费，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。”
我握着毛巾的手猛地一僵。
三十万对如今的我来说，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可母亲还需要照顾，为了她，我必须活下去。
我颤声开口：“我......试试。”
犹豫再三，我咬着牙给林希泽发了条消息：【能不能…借我三十万？】
对方很快回复：
【好啊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。】
看着这条消息，让我的腹部条件反射的开始抽痛。
18岁生日那天，我将我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林希泽。
他抱着我说，希望以后能跟我有两个孩子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，一个像他一个像我。
那些甜蜜回忆，如今却成了他报复我的利刃。
两个小时后，我来到了他说的酒吧。
包厢内灯光昏暗，一群人正欢声笑语，觥筹交错。
我扫视了一圈，没看见林希泽。
“苏语念，你怎么来了，该不会是后悔当初抛弃希泽哥了吧？
循声望去，我认出是以前的朋友。
见状，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。
“听说她在游轮上，为了讨好那些富豪，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，好恶心。”
“当初嫌林希泽穷抛弃他，现在看人家发达了，又厚脸皮凑上来，真够**的。”
“大学时她和宋薇都喜欢林希泽，结果林希泽选了她，现在该不是又想和宋薇抢吧？”
这话传进宋薇耳里，她脸色一沉，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。
“希泽最爱的人是我！”
“苏语念，你还敢纠缠我的未婚夫？”
她慢慢朝我逼近，下一秒拿起桌上的酒瓶，对着我头顶狠狠砸下。
一阵剧痛猛地袭来。
冰冷酒水灌进衣领，冻得我浑身发抖，狼狈不堪。
众人目光聚焦，宋薇彻底失控，把燃着的烟头狠狠摁在我手臂上。
皮肉烧焦的味道钻进鼻腔，痛意瞬间席卷全身。
“离阿泽远点，不然有你好受的！”宋薇在我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。
2
我咬着牙，冷汗直冒，手臂灼烧的痛让我快昏死过去。
周围议论纷纷。
有人撇着嘴，一脸嫌恶道：
“她爸当年勾搭黑道老大的老婆被弄死闹得沸沸扬扬，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，一个贱样。”
宋薇尤嫌不够，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摔向茶几。
对着我的伤痕累累的腰腹猛踹，我只能蜷缩着用手臂护着。
这时，包厢门开了，林希泽走进来。
宋薇立马松开我，边往后退边哭喊：“希泽，你可算来了！”
“苏语念突然冲进来对我又打又骂，还想伤害咱们的孩子！”
她捂着肚子，装作痛苦模样。
是的，林希泽为了报复我，亲手打掉我的一个又一个孩子，却允许宋薇怀上他的孩子，还对她百般呵护。
林希泽眼神在我和宋薇间一扫，随后如冰刀般钉在我身上。
他大步走来，猛地揪住我的衣领，把我从地上粗暴拽起。
“苏语念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！”
他看着我的目光夹杂着痛苦的神色：“三年前你为钱抛弃我，现在又伤害我和薇薇的孩子，说，你是不是因为吃醋嫉妒，所以故意报复我？”
他越攥越紧，我几乎窒息，勉强挤出：“我......我没有......”
“没有？”林希泽听到这个回答，却好像更生气了，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冷。
“滚出去，不要再让我看到你。”
说完，他厌恶地把我甩开。
我想到医生说的话，颤抖着开口求他：“那......钱......你还能借给我吗？”
3
话一出口，我就后悔了。
他这么恨我，又怎会帮我。
果不其然，林希泽眼里的怒火更甚了：
“你怎么这么贱，眼里就只有钱？”
宋薇依偎在他怀里，娇柔道：“希泽，别为难她了，说不定她是在外面欠钱被逼急了才这样。”
林希泽看我的眼神更厌恶了。
突然，他粗暴地将我拽到外面舞台上，轰走了所有表演者。
喧闹的音乐戛然而止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我身上。
林希泽扯住我的头发，迫使我双膝跪地，咬牙切齿道：
“你不是想要钱吗？”
“给薇薇磕头赔罪，磕到她满意为止，我可以考虑施舍你。”
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，无力反抗。
只能用额头重重磕向地面，一遍遍地道歉：“对不起......”
台下的嘲笑声此起彼伏。
我的额头很快鲜血淋漓。
但林希泽仍觉得不够解气，他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腰上。
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，脸擦过地面，几乎磨去一层皮。
他怒道：“围着舞台爬，边爬边学狗叫，声音不够大，动作不够像，就别想起来！”
我如行尸走肉般，艰难地爬着，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哆哆嗦嗦地发出“汪汪”声，被无尽的绝望裹挟。
每爬一步，都感觉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，汗水混着血水，模糊了视线。
台下的嘲笑声愈发刺耳：
“哈哈哈，这女的是彻底没救了，爬得比我家狗还像样，真是开眼！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圈终于爬完。
我用仅存的力气撑起身体，缓缓挪到林希泽身边，颤声问：
“我......照你说的做了，钱能给我了吗？”
林希泽却突然大笑起来，嘲讽道：
“你还真信？我不过是耍你罢了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，赶紧给我滚！”
泪水模糊的我的眼眶。
周遭似乎有人在推搡我，催促我赶紧离开。
我被赶到会所门外。
就在我濒临绝望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，我收到了医院给我打来的电话。
他们说，我的母亲没有挺住治疗，去世了。
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崩塌，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的时，我忍倒在会所前的空地上。
天已经黑了。
林希泽搂着宋薇的腰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，嫌恶地踢了我一脚：“装什么死？”
“不就是要钱吗？赶紧拿着滚！”
下一秒，几沓钱重重砸在我身上，锐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，一阵刺痛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，说道：
“钱......我不要了。”
4
意识混沌间，我仿佛看到林希泽脸上闪过一丝惊慌。
但，怎么可能呢？
一定是我在绝望中生出的幻觉罢了。
记忆不受控地飘回到大一那年。
林希泽突发心脏病倒地，周围人吓得慌乱不已。
我强迫自己镇定，为他做急救措施。
直到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，我才松了口气，瘫坐在地。
几天后他出院，在樱花树下向我表白。
我又惊又喜答应了。
毕竟我从高三就暗恋他，这份心意终于有了回应。
当时宋薇也在追林希泽，可他牵着我的手当众说非我不娶。
此后，我们成了校园里令人羡慕的情侣。
有次校庆晚会，我被道具砸伤。
林希泽疯了似的抱我去医务室，紧张又不忘安慰怕疼的我。
他当时的惊慌模样，我一直记得。
迷迷糊糊中，我紧紧拉住他的手，喃喃道：“阿泽，别丢下我，疼......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悠悠转醒，脑海中闪过医生的话，那如坠冰窖的绝望再度袭来。
才恍然意识到刚刚只是一场梦。
我触电般松开林希泽的手，动作慌乱无措。
林希泽皱了皱眉，问道：“你刚才一直叫我的名字，是不是后悔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我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，“对不起，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。”
现在的我已经无牵无挂了，我只想赶紧去处理好母亲的后事，好好送她最后一程。
林希泽的神色冷了几分：“就这么想离开我？”
顿了顿，嘴角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：
“听说沈默要回国了，你是怕他知道你现在这副狼狈样，还是怕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不高兴？”
我们谈话间，病房门被推开。
宋薇手里攥着一份报告单走进来。
“希泽。”她声音颤抖，透着委屈：
“我犹豫了好久，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个给你看。”
她将报告单递到林希泽面前。
林希泽接过，宋薇再次开口：
“苏语念现在用的是人工心脏，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，居然把自己的心脏都卖了。”
“之前她还好意思嘲笑你有心脏病，真是太过分了。”
她满脸心疼地看着林希泽：
“幸亏你遇到了好心人捐赠，才顺利换了心脏，她现在的下场肯定是当初伤害你的报应。”
林希泽的手紧紧攥着报告单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掐住我的下巴，厌恶道：“苏语念，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！”
“先是***后是卖身，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能缺钱缺到这个地步！”
5
我实在没办法解释。
以他爱我的程度，当初我们全家遭遇黑道追杀，我如果告诉他真相，他定会不顾一切地陪我面对。
但我又怎会让他陷入危险，只能狠心和他分手，让他远离这一切。
可他气得病情恶化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我打来电话，哀求我去见他最后一面。
一想到黑道的残忍手段，我只能对着电话骂他，让他别再来纠缠我。
挂了电话，我悄悄跑去医院做了配型。
也许是命运的安排，配型竟然成功了。
我瞒着所有人，把自己的心脏换给了他。
我的积蓄原本足够我换一个质量更好的人工心脏。
但我把剩下的钱都拿来帮他还他父亲留下的赌债了。
所以只能换一个最便宜的人工心脏。
手术结束后，我担心黑道的报复会牵连到他，一直没敢和他联系。
而他也一直不知道，在他胸膛里跳动的这颗心脏，是我的。
母亲在得知我和林希泽重逢时劝过我把真相说出来。
为了让她放心，我答应了。
当怀着忐忑的心去找林希泽时，却无意间听到了宋薇和他的对话。
“希泽，万一苏语念以前是有苦衷的，你会不会原谅她？”
我的脚步猛地顿住，林希泽冷漠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：
“就算她有苦衷又怎样？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，我真正爱的人是你，以前选错一次，现在绝对不会再错。”
听到这话的瞬间，我心如刀绞。
而现在，我被林希泽如此羞辱，母亲也死了，这手术做不做都无所谓了，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。
那三十万，我不需要了。
6
我看向林希泽，努力稳住声音：
“钱我不借了，从今往后，就当我们从未认识。”
医生说我的时间不多了，我不想在痛苦屈辱里度过余生。
林希泽愣住，很快又恢复了冷漠：“苏语念，你真把我当冤大头了？”
“缺钱就来找我，利用完了就想走，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子？”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，狠狠地砸在我心上。
宋薇娇弱地往他身旁一靠：“希泽，别气坏了自己。”
旋即，她偏过头看向我：
“语念，你也别再为难希泽了，他为你付出的够多了。”
“你着实不该总想着依靠男人。”
话音刚落，宋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轻轻捂住嘴：
“哎呀，我差点忘了，我预约的产检时间快到了。”
“希泽，你和语念好好谈，等我回来。”
她在林希泽的脸颊上轻轻一吻，林希泽顺势搂住她的腰，吻上她的唇。
半晌，两人才难分难舍地告别。
宋薇临出门前，还不忘回头瞥我一眼，眼神里充满了得意。
病房的门缓缓关上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林希泽一步步朝我逼近。
“我知道你耍那些手段是想让我心软。”
“只要你能让我满意，钱，我可以给你。”
我惊惶道：“林希泽，你想干什么？我说了不要钱......”
他充耳不闻，伸出手就来抓我。
我拼命挣扎，手背撞向输液架，输液管与针头猛地脱离，手背传来一阵剧痛，殷红的血顺着手臂流淌。
林希泽微微一怔，我趁机朝着门外冲去。
还没等我迈出几步，后衣领就被一股大力扯住。
“还想跑？”
林希泽将我拖回床边，狠狠甩在床上。
他凑近我，警告道：“***还在太平间躺着，你要是不乖乖听话，我让她永远都没法入土为安！”
我的身体僵住，不再反抗。
他的手攥住我的手腕举过头顶，另一只手粗暴地扯着我的衣服，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喷洒在我耳畔。
我望着天花板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每一秒都像是被无尽拉长，痛苦、绝望，屈辱将我淹没。
我感觉自己正坠入黑暗的深渊，灵魂被一点点撕裂。
而造成这一切痛苦的，竟是我曾经深爱的男人。
7
不知过了多久，林希泽终于结束了这场暴行。
他起身整理好衣物，脸上还残留着***满足后的冷漠与厌恶。
他随手扔给我几张***，就像打发一个卑贱的玩物。
而后大步走出病房。
我拖着伤痕累累、近乎麻木的身体艰难起身。
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身上的伤口，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。
但此刻，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千疮百孔。
第二天，我办好出院手续，处理完母亲的身后事就准备离开。
没想到刚走出医院，就接到了火葬场的电话。
“苏**，实在对不住啊。”
电话那头，工作人员为难道：“刚接到通知，说无论如何都不能火化***的遗体。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愈发压抑，忙追问：“为什么？不是都安排好了吗？”
“这个......”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说了：
“听说是你得罪了新耀集团的林总，我们这些小员工实在没辙，你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急忙赶到火葬场。
看到母亲的遗体被随意丢在走廊，我的眼眶瞬间红了。
我疯了似地冲向工作人员，歇斯底里地吼道：
“你们为什么把我妈扔在这儿？她做错了什么！”
工作人员被我吓到，嗫嚅道：“我们真的没办法，你......你还是去求那位林总吧。”
我瘫坐在地，望着母亲的遗体，满心绝望。
8
我冲到林希泽家，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到了才发现。
林希泽正在举办宴会，庆祝他和宋薇结婚三周年。
宴会上，林希泽和宋薇手挽着手，亲密无间。
周围的宾客们纷纷举杯祝贺，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别墅。
林希泽看到我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。
他大步朝我走来，怒道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不是要辞职吗，怎么，是嫌在医院里给你的钱不够？”
他的话吸引了大家的目光，所有人都看向我。
“听说她当初为了个富二代，当众抛弃林总，把林总气得心脏病发作差点就没命了。”
“她把林总伤得这么惨，林总还愿意给她工作，真是太仁慈了，换我可做不到。”
“说不定她就是想攀高枝，看林总现在有钱有势，就想回来捞一笔。”
我无视那些鄙夷的目光，一步步走向林希泽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，为什么不让我妈入土为安？”
“我妈从未伤害过你，你就不怕遭报应吗？”
林希泽听到质问，脸上浮起一抹冷笑：
“你还有脸跟我提良心”
“当初你为了富二代抛弃我时，你的良心又在哪里？”
见状，宋薇柔声道：
“希泽，我听说她爸以前被黑道追杀，这种家庭出来的人，品性自然不会好，别为这种人气坏自己，不值得。”
下一秒，宋薇突然用手捂住肚子，带着哭腔娇弱地喊：
“希泽，我的肚子好痛，她一来就大闹，是不是吓到我们的宝宝了。”
林希泽急忙将宋薇紧紧护在身后，对着我怒吼：
“看看你干的好事！要是微微和孩子出事，我跟你没完！”
紧接着，他从怀里掏出支票本，潦草地写下三十万，直接甩到我脸上，冷冷道：
“你闹来闹去不就是为了钱吗？拿着滚！”
“以后别想再从我这儿捞一分钱！”
我将那张支票撕个粉碎，在他错愕的目光中，“扑通”一声跪下。
“阿泽，我不要钱，求你让我妈下葬吧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。”
林希泽的瞳孔微微颤了一下，随即又被一层寒霜覆盖。
他眉头紧蹙，不耐烦道：
“给我磕三个响头，再从这爬出去，我就答应。”
9
听到林希泽这话，我脑袋“嗡”地一下，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可一想到母亲，我只能照做。
周围的哄笑声像刀扎在我身上。
我颤抖着双手撑地，额头磕在冰冷地面。
磕完三个响头，我手脚并用开始往外爬，膝盖在粗糙地面摩擦得生疼。
“够了！”身后倏地传来林希泽的怒声。
“赶紧给我滚，别再让我看见你！”
我用尽力气站起身，头也不回地逃离现场。
寒风吹过，满心只有麻木。
为母亲处理完身后事，我看着这张终于得到的30万支票，活着的***已经消散殆尽。
医生说，我又怀孕了。
我之前已经流产过太多次，这次的孩子如果不保下，今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了。
可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。
我握住产检报检单，来到海边。
一步一步迈入冰冷的海水中，在海水淹没我鼻腔的时候，我只感受到了解脱。
林希泽，我们......再也不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