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顿时从杜轻语的手里坠落下来。
她兀地瞪大双眼。
“这种事能开玩笑吗？是不是江望叫你这么说的！他在哪儿？你快带我去找他！”“我倒是要看看，他究竟是怎么收买的你？让你能为了替他开脱说这种谎话！”助理没有动，而是将调查的资料递到了杜轻语的面前。
“杜总，这是江先生的病历，他得了肝癌，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检查出来了。”
杜轻语猛地一颤，身形不稳险些摔倒。
一个多月前？那不正是她第九十九次当着他面出轨的日子。
那天她满眼戏谑地看着他丢人。
还让男伴穿上了他的睡衣，恶意嘲讽他。
“怎么样？他穿上比你穿好看吧？”“江望，没记错的话，这已经是第九十九次了吧？都这样了你还不答应离婚？”记忆像是被风吹散的书页。
快速刮回到了那一天。
难怪，他脸色会那么差！难怪，他会一天比一天瘦，一天比一天发黄。
她还笑话他，羞辱他。
杜轻语心口剧痛得她难以呼吸。
她没想到，自己听到江望死了，会是这么难受！怎么会这样？她不是该高兴的吗？她的拳紧了又紧。
助理刚要再说什么，她忽然一把推开他，猛地冲向外面。
她来到了陆之舟家楼下。
她直觉告诉她，陆之舟肯定知道什么！江望怎么会死？他怎么可能死？她知道了，陆之舟是医生，一定是他帮着江望伪造的病历！江望就是要看她丢人，看她出丑！她疯狂砸响陆之舟家的门。
没多久，大门缓缓打开。
和她的愤怒急躁相比，陆之舟显得格外平静。
她上前，一把拽住他的领口。
“你说！江望在哪儿？他到底在哪儿？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？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？江望他怎么会死！”“他怎么可能会死？”陆之舟依旧平静。
他平静地推开了杜轻语的手。
又平静地转身拿出第三封信。
杜轻语见状，一把将信抢了过来狠狠撕碎丢在地上。
“够了！我只要你一句话，江望，他…他是不是生病了！”陆之舟看着她连死那个字都不敢说。
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“不是。”
杜轻语闻言，瞬间移去目光看向他，眼里满是期待。
可紧接着，陆之舟的话仿佛像是将她推入万米深渊之中。
“不是病了，是已经死了。”
“死了，你懂吗？江望，他已经死了！”他的手，缓缓指向了地上的碎片。
后一脸嘲讽地看向杜轻语。
“不看看吗？那是他留给你最后的遗言。”
杜轻语的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那一地的碎纸片，被轻风刮过，还能隐约看到上面的字迹。
杜轻语后退了两步。
“不可能…这不是真的…”“江望那样的人，比杂草都要强，他怎么可能会死？”陆之舟的眼眶红得像是渗血，他紧攥着拳。
弯腰捡起被杜轻语撕成一片片的碎纸。
他一言不发，迈着步子走到杜轻语面前。
将它们全部塞进她手中。
“好好看看吧，这次是真的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。
浑浑噩噩的杜轻语，将视线落在手中的一团碎纸当中。
以至于，她根本没有仔细去听陆之舟的话。
这次是真的？那有哪一次又不是真的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