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送往医院。
医生说我命大,再晚一点就回天乏术了。
我躺在病床上,虚弱无比,却还在担心沈卫晴有没有被吓到,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后来她来了,带着她亲手熬的粥。
「城海,你受苦了,快喝点粥补补身子,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。」
我张开嘴,将那温热的粥咽了下去。
我感激涕零,一口口喝下。
谁能想到,那粥里,竟然被她动了手脚!
喝下那碗粥没多久,我突然全身抽搐,口吐白沫,引发了严重的癫痫。
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病症!
医生们再次手忙脚乱地抢救,又是一次开刀手术。
命是保住了,可那次癫痫和手术的后遗症,却让我落下了终身残疾。
右半边身体瘫痪了。
我的人生,彻底毁了。
即将到手的销售总经理职位成了泡影,工厂委婉地让我下了岗,给了点微薄的补偿金。
我躺在病床上,看着天花板,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。
沈卫晴在我床边哭得梨花带雨,一只手抚摸着她那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。
「城海,这可怎么办啊……」
她哽咽着,「我这都怀着五个月了,眼看就要生了,你又成了这样,我们娘俩以后怎么活啊。」
「钱也不够花……」
她的每一滴眼泪,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。
是啊,我成了个废人,怎么能再拖累她和未出世的孩子?
愧疚和自责淹没了我。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,对不起这个家。
于是,我忍痛主动提出了离婚。
家里的存款,那套厂里给我分配的房子,都给她。
我不能给她幸福,至少不能再拖累她。
我一个人回乡下老家去,那里虽然穷,但总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。
沈卫晴哭着抱住我,发誓说,等孩子大一点,等她能腾出手来。
就立刻去乡下接我回来,我们还是一家人。
我信了。
可老家的房子早就因为年久失修,在一场大雨中塌了半边,根本住不了人。
我就像一条被遗弃的狗,拖着半边瘫痪的身子。
在破屋里,在村人的白眼和怜悯中,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直到一个同乡从沈市回来,无意中说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