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清晚去了。
然后，在宴会厅门口，看到了林青绾。
林青绾穿着高定礼服，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，是顾时渡上个月在拍卖会上以八位数拍下的。
乔清晚停下脚步，看向顾时渡：“她也在，你还要我来做什么？”
他神色淡淡：“本来没想带她，但她没见过这种场合，想来就带来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随意，“清晚，别那么小气。”
乔清晚身子微微发颤。
她不是小气。
而是他根本没考虑过，让正室和金丝雀同时出现，她会被多少人议论、嘲笑。
顾时渡带着林青绾径直走进去，而林青绾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，笑容甜美。
周围有人低声议论。
“顾总和太太感情真好，真般配啊。”
“你认错人了，那位才是顾太太，旁边那个……只是金丝雀。”
那人尴尬地看了乔清晚一眼，讪讪道：“可顾总对那位那么好，给她穿的是正品，给太太的却是赠品……也难怪认错。”
乔清晚攥紧了手指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拍卖会开始后，乔清晚随意举牌竞拍了几件藏品。
可无论她拍什么，林青绾都会在她的价格上，只加一块钱。
周围传来低低的嘲笑声。
“正宫被金丝雀压着欺负，真是头一回见……”
乔清晚面无表情，直接做了个“点天灯”的手势。
点天灯，意味着无论价格多高，这件拍品她都包了，上不封顶。
林青绾脸色一白，委屈地拽着顾时渡的袖子：“时渡，我真的很喜欢这个……”
顾时渡皱眉，看向乔清晚：“清晚，让给她。”
“不让。”
“她点不了天灯，可我能，因为我是你太太，夫妻财产共同享有。”她看向林青绾，讽刺道，“你送她再多，她也比不上我。”
林青绾的眼眶瞬间红了，猛地站起来：“你……”
下一秒，她突然捂住脸，哭着说：“是，你才是他的太太……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金丝雀，不该痴心妄想……时渡……我们还是断了吧！”
说完，她转身就跑。
顾时渡脸色骤变，一把拽住乔清晚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：“我说过，玩一段时间就会腻，你非要把她逼走？！”
乔清晚平静地看着他：“她走不走，关我什么事？”
他眼神阴沉，甩开她的手，大步追了出去。
乔清晚站在原地，周围的目光或嘲讽或怜悯。
但她不在乎。
反正，她很快就要离开了。
可第二天早上，乔清晚就被手机推送的新闻惊醒。
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乔清晚颤抖着拨通他的电话，声音发哑：“照片……是你放出去的？”
电话那头，顾时渡冷笑一声：“你不是喜欢点天灯吗？”
“如果不想别人看见那些照片……”他语气残忍，“你就赶紧过去，给我一张一张，点个够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