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一个月后。我办完出院手续，搀扶着江瞑野回家。他的状态有些奇怪。每当我想说话时，
总会被他不经意地打断。可逃避没有用。那个话题是躲不开的。“江瞑野，我该走了。
”男人坐在沙发上，夕阳打在他的胸膛处，将他整个人一分为二。完好的那侧身体，
被阳光笼罩。另一侧，隐在昏暗中。江瞑野嗓音晦涩：“涵涵，你还真是狠心。我都这样了，
你还要离开我吗？还是说你嫌弃我是个残疾人了。”“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因为背光，
我只能看清他的轮廓。这场变故后，他较之前沉默寡言了许多，
身上的天之骄子气息也荡然无存。“是啊，你不是那样的人，那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，
留下来陪我？”试问，有人不惜用自身性命救你，你会感动吗？我会。但仅限如此。
伤害并不会随着弥补而消失。我泪光在眼眶打转，嘴角却高高勾起。“江瞑野，
错了就是错了，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。”“这个位置，”我指着小腹，“有过五个小孩子，
个个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，我并不遗憾不能当妈妈，我只是内心有愧，
愧疚不能让他们好好看看这世界。”江瞑野心口一钝，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，
更是惨白如霜。“所以我们之间的问题，从来都不是谁原不原谅、谁感不感动的问题。
”“道德绑架对我没用，我受到的所有伤害皆来自于你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