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，苏念怕我身体不舒服，陪着我看了几次医生。
然后又和我出门度了几天的假。
我本来想趁机要孩子，苏念说，我的身体还没好透，等身体好了再要。
或许是因为我的心态变了，我比以前更嗜睡，也睡得更安稳。
苏念说，“好的爱人，就是会让人的睡眠变好。”
我不疑有他。
可这次半夜醒来，我睁开眼，却看到苏念正蜷缩在飘窗上接电话。
月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，我听见她压低声音说：“药效不够……要加大剂量……”
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在书房发现的英文药瓶，苏念说是维生素。
没来得及听更多，我困意上头，又沉沉睡去。
“做噩梦了？”她不知何时回到床上，带着薄荷味的指尖抚过我额头。
我翻了身，却无意摸到她藏在枕头下的药瓶，瞬间惊醒。
第二天我借口胃痛去医院，却在消化科撞见江怡欢。
“周昀，你来干嘛？”她一脸疑惑，还带了一些委屈。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我没理会，和她擦肩而过。
做完体检，这次的报告，我特地要求必须交到我本人手里。
一周后报告显示：先天性输精管缺失。
回家的路上我反复回想，结婚时苏念说想要丁克，原来她早就知道。
回到家里，张姨正在对苏念说话，“今天炖了虫草花胶。”
苏念嗯了声，问我今天去哪儿了？
我没回答，只是觉得奇怪，现在的天，似乎还穿不到高领毛衣。
深夜书房传来碎纸机声响，我摸黑过去，在废纸篓里发现了怀孕的b超，是苏念的孩子，但绝不是我的。
我怔愣许久，才拨通了好兄弟的电话，“帮我调查一个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