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猛地一疼，我现在只想先治好胃病，只得先答应下来。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“但我现在疼得站不起来，你能来接我吗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，姜悦应该是在穿衣服。
“算你识相。等着，我们半小时后到。”
挂断前，我隐约听见宋笙笑道：“要不要带点猪饲料给他路上吃？”
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，我强撑着爬起来。猪圈铁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突然想起三年前，姜悦抱着我嚎啕大哭，说父亲卷走她所有积蓄跑路，是我抵押婚房替她还清债务，陪她重新创业。
那时她哭湿的脸贴着我的心口，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。
想到这些，胃里一阵翻涌，我扶着墙干呕出声。
没过多久，姜悦载着宋笙来到猪圈外。
“好恶心呀悦悦，你看他脏死了。”
我撑着生锈的铁栏起身，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背上。
姜悦嫌恶地后退半步，目光扫过我膝盖处的猪粪："真晦气，早知道该让你在这儿多待两天。"
她转身打开后备箱，翻出一个大垃圾袋："垫上，别弄脏我的车。”
"林总这副模样，还真像丧家犬啊。"
宋笙突然伸手扯住我的衣领，金属腕表硌得我喉结生疼。
"当初在董事会上多威风，现在连坐副驾都不配？"
她转头冲姜悦娇笑："悦悦，不如让他爬进后备箱？"
姜悦笑着把墨镜架在头顶，露出精心修饰的眉梢："后备箱锁坏了，别让他跑了。"
两人的笑声刺得我耳膜发疼，胃部的绞痛突然加剧，我弯腰捂住肚子，指缝间渗出冷汗。
"装什么装？"姜悦踹了踹铁栏。
"赶紧上车，明天早上还要直播你道歉呢。"
她掏出手机晃了晃，屏幕上正是公司官方账号的后台。
"三百万粉丝等着看林氏集团创始人跪地求饶，这可比任何广告都吸睛。"
我彻底绝望，看来我也没必要再忍下去了。
在医院洗完胃后，我找到了那个号码。
电话几乎秒接，我嘶哑着声音道：“我明天回来，给姜悦的项目，全部停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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