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三天，我像变态***狂一样远远观察着顾言的一举一动。
系统在我脑海里发出警告："宿主，这种行为可能导致黑化值上升。"
"我在收集情报，"我咬着笔帽，躲在图书馆三层的植物后面，"要救人总得先了解情况。"
透过茂盛的绿萝叶子，我看到顾言坐在靠窗的位置，面前摊开着厚重的经济学著作。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，给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。他翻书的动作很轻，几乎不发出声音，偶尔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，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。
"系统，调取顾言的详细资料。"
"顾言，21岁，T大金融系三年级，成绩常年第一。父亲早逝，母亲患有慢性肾病，家庭经济困难。目前打三份工维持生计和母亲医药费。"
我心头一紧。难怪他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，眼下挂着淡淡的青色。
"原主对他做过什么？具体点。"
"清单如下：大一时期散布他偷窃同学钱包的谣言；大二时故意毁坏他的奖学金申请材料；三个月前指使他人在他打工的便利店闹事，导致他被辞退；两周前在社交媒体发布他在咖啡厅打工的窘态..."
我捂住嘴，胃里翻腾着罪恶感。原主简直是个恶魔！
正当我出神时，顾言突然抬头，目光如箭般射向我的方向。我赶紧缩回头，心脏狂跳。
"他发现了？"
"根据本系统监测，顾言的警觉性高于常人200%。"系统干巴巴地回答。
我决定换个策略。既然直接道歉行不通，那就先从弥补开始。我打开手机备忘录，记下顾言的三份工作地点：早上送报纸，下午图书馆管理员，晚上在蓝山咖啡厅当服务生。
"系统，我账户里有多少钱？"
"林悦个人账户余额：2,478,652元。"
我差点被口水呛到。两百多万！原主这么有钱还要欺负一个穷学生？真是恶劣到极点。
下午五点，我站在蓝山咖啡厅对面的书店里，透过橱窗观察里面的情况。这家咖啡厅是学校附近最高档的，顾客多是富家子弟。顾言穿着黑白相间的制服，正在为客人点单。
"那个女生已经让顾言换了三次咖啡了。"我眯起眼睛，注意到一桌打扮时髦的女孩正对着顾言指指点点。
"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：愤怒值上升。"系统提醒道。
只见其中一个卷发女生故意碰翻了咖啡杯，深色液体泼在顾言的白衬衫上。女孩们爆发出一阵大笑，而顾言站在原地，拳头攥紧又松开，脸上挂着僵硬的服务性微笑。
"对不起，我马上清理。"他的声音低沉克制。
"哎呀，我们的小天才连杯咖啡都端不稳呢！"卷发女生尖声道，"难怪要靠救济金上学！"
我的血液瞬间沸腾。没经过大脑思考，我已经冲进了咖啡厅。
"你们几个，适可而止吧！"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，包括顾言。当他看清是我时，眼中的惊讶迅速转为警惕。
"哟，林大小姐！"卷发女生——我认出她是周莹莹，原主的闺蜜之一——夸张地挥手，"快来一起玩嘛，我们正在教高材生怎么正确服务顾客呢！"
我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，走到她们桌前："道歉。"
"什么？"周莹莹愣住了。
"我让你们向顾言道歉。"我一字一顿地说，余光看到顾言的身体微微绷紧。
周莹莹的表情从困惑变成好笑："林悦，你吃错药了？不是你告诉我们他有多讨厌，要多'照顾'他吗？"
我的脸刷地红了。该死，原主这个两面派！
"我..."我刚要解释，咖啡厅经理匆匆走过来。
"发生什么事了？"经理是个中年男人，额头冒着汗。
"王经理！"周莹莹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，"你们的服务员态度太差了，还把咖啡洒到我新买的裙子上！"
"不是这样的，"我急忙解释，"是她们故意——"
"林小姐，"经理打断我，表情尴尬，"我理解您想为朋友出头的想法，但本店有自己的规章制度。"
朋友？顾言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。
"等等，你误会了，我不是..."
"顾言，"经理转向他，"鉴于近期多次收到关于你的投诉，加上今天的事，恐怕我们不能再留你了。"
顾言的脸色瞬间苍白，但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："我明白了。"
"王经理！"我急了，"真的是她们的错，我可以作证！"
"林小姐，"经理压低声音，"您父亲是本店的VIP客户，我们很感激您的光临。但内部人事问题，还请让我们自己处理。"
顾言已经转身走向员工休息室，背影挺拔得像棵不肯弯曲的竹子。
五分钟后，他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个小纸箱。经过我身边时，他停下脚步，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：
"满意了？又毁掉我一份工作。下次能不能直接给我一刀，来得痛快些。"
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住："顾言，我真的想帮你..."
他冷笑一声，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。
"警告：顾言黑化值+10，当前85%。"系统的声音如同丧钟。
我双腿发软，跌坐在椅子上。完蛋了，我不仅没帮上忙，反而让情况更糟了。
"系统，我是不是死定了？"
"按照当前趋势，宿主存活几率不足15%。"
我深吸一口气，看着窗外顾言远去的背影。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孤独而倔强。
"不，还有机会。"我突然想起什么，"系统，顾言有什么特长吗？"
"根据资料，顾言在商业策划和金融建模方面天赋异禀。他曾设计的一套企业风险评估系统获得过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金奖。"
我眼睛一亮："林氏集团最近是不是在招募实习生？"
"是的，林氏投资部正在开展'明日之星'计划，寻找有潜力的年轻人培养。"
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形。既然直接帮忙行不通，那就曲线救国。
当晚，我黑进了顾言的校园网账号——感谢原主记忆中的黑客技能——下载了他获奖的那份商业策划书。第二天一早，我匿名将文件发送到了林氏集团人力资源部的邮箱，并在附言中写道："来自T大的天才，值得你们亲自邀请。"
做完这一切，我长舒一口气。这应该能弥补我昨天的失误吧？
三天后，我坐在父亲书房外的走廊上，假装玩手机，实则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谈话。
"这份策划书确实惊人，"父亲的声音透过厚重的红木门传来，"作者是谁？"
"T大金融系的顾言，三年级学生。"人力资源总监回答，"我们查过他的背景，家境贫寒但成绩优异，多次获得国家级奖项。"
"安排他明天来面试，"父亲说，"如果真如这份策划书显示的那样有才华，可以直接让他参与新港口的项目。"
我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。成功了！
然而，当我第二天兴冲冲地赶到林氏大厦，准备"偶遇"来面试的顾言时，却在门口看到他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。
"顾言！"我小跑着追上去，"面试怎么样？"
他猛地转身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："果然是你！我就觉得奇怪，林氏怎么会突然对我这种小人物感兴趣。"
"我..."我一时语塞。
"先是让我失去工作，然后又施舍一个'机会'？"他逼近一步，"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，林悦？"
"我只是想帮你！那份策划书真的很棒，我父亲——"
"够了！"他厉声打断我，"我不需要你的怜悯，更不想和你们林家有任何瓜葛。告诉你的父亲，我不会接受这份所谓的'实习机会'。"
说完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，留下我站在原地，满心苦涩。
"系统，黑化值？"
"顾言黑化值：88%。"
又涨了。我沮丧地蹲在大厦门口的台阶上。为什么每次我想帮忙，结果都适得其反？
就在这时，手机震动起来。是父亲发来的短信："悦儿，你认识那个叫顾言的学生吗？他刚才拒绝了我们的offer，但确实是个人才。如果你能联系上他，告诉他我们愿意提供更优厚的条件。"
我盯着手机屏幕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。
如果顾言不接受"林氏"的帮助，那么..."非林氏"的帮助呢？
"系统，"我慢慢站起身，"顾言妈妈住在哪家医院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