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玉蟾蜍(修订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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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编辑:大萝卜 类别:总裁 状态:已完结 点击:7548 主角:陈锦川,玉蟾,张明远
  • 发表时间:2025-06-10 03:07 星辰落阳著

主人公叫陈锦川,玉蟾,张明远的是《红玉蟾蜍(修订版)》,这本的作者是星辰落阳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 雾锁蟾踪武夷山的晨雾像打翻的米浆,沉甸甸漫过第五道茶垄。陈锦川蹲在湿漉漉的田埂上,露水顺着草鞋边缘渗进来,在脚踝处凝成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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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章节(第1章 1(5252字)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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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雾锁蟾踪武夷山的晨雾像打翻的米浆,沉甸甸漫过第五道茶垄。

    陈锦川蹲在湿漉漉的田埂上,露水顺着草鞋边缘渗进来,在脚踝处凝成冰凉的环。

    他粗糙的指尖拂过新抽的茶芽,芽尖上那颗将坠未坠的露珠里,忽然映出抹诡异的红光。"

    簌簌——"身后蕨丛传来异响。

    陈锦川拨开挂着水珠的凤尾蕨,石缝里嵌着半截红玉蟾蜍。

    玉质如凝固的鸽血,蟾口衔着的铜钱布满蝌蚪状暗纹,幽绿锈迹间渗出朱砂般的液体。

    当他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身,山风打着凄厉的旋儿卷过茶田,惊飞的寒鸦群中混着三片猩红羽毛,正落在蟾蜍缺损的后腿位置。

    当夜暴雨如注。

    油灯下,陈锦川发现白日沾染掌心的血迹竟渗入玉蟾体内,在蟾腹形成蛛网般的血丝。

    子时雷暴最烈时,铜钱上的蝌蚪纹突然游动起来,非男非女的声音贴着他耳骨响起:"寅时三刻,东南风起..." 话音未落,窗纸映出个佝偻人影——分明是白日里送茶饼的老茶农,此刻却踮着脚尖悬在雨幕中,枯手指甲正刮擦窗棂。

    扬帆破浪三日后建溪码头,百艘茶船困在无风水面。

    陈锦川的"青雀号"满载明前茶,船老大盯着纹丝不动的风信旗发愁:"这节气本该是逆风..." 话音未落,东南风突如巨掌推来,青帆鼓胀如孕肚。

    其他船工惊呼着收帆时,陈锦川死死攥着怀中的玉蟾,蟾身滚烫如烙铁。

    他看见风里卷着昨夜见过的猩红鸦羽,粘在帆索处化作血珠渗入麻绳。

    船过鹰嘴岩,怪事频生。

    值夜水手听见舱底传来指甲刮木板声,翌日发现压舱的茶饼霉变成人脸形状。

    更骇人的是船速——本该三日的水程,竟在十二时辰内抵达金陵。

    泊岸时缆绳自动缠住码头石桩,绳结赫然是半只玉蟾图案。

    建溪河面静得像块青灰色的琉璃。

    上百艘茶船挤在码头,桅杆林立在无风的空气里,风信旗软塌塌垂着,如同吊丧的白幡。

    陈锦川的“青雀号”吃水极深,船舱里塞满新制的明前茶,麻袋缝隙里透出嫩芽的清香,此刻却混在沉闷的水汽中,发酵出令人心慌的酸味。

    船老大赵魁蹲在船头,黝黑的脸上沟壑纵横,他叼着旱烟杆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纹丝不动的风信旗,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。

    “邪了门了,”他啐了一口,浓痰砸在死水般的河面上,连个涟漪都没溅起,“这节气,这日头,本该是顶头逆风,磨死人的时候!老天爷这是要断了茶帮的活路?”陈锦川站在他身后,手藏在袖笼里,死死攥着怀中那半截红玉蟾蜍。

    玉蟾冰冷依旧,可那冰冷深处,却像埋着一块烧红的炭,一股灼热正透过布帛,丝丝缕缕地往他皮肉里钻,烫得他掌心发麻。

    他抿着唇,目光掠过河面上那些同样焦躁的船影,最终落在远处水天相接处那片凝固的灰白上。

    “魁叔,再等等……”陈锦川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    “等?等个鸟!”赵魁烦躁地磕了磕烟锅,“再等下去,芽尖捂黄了,这趟金陵就白跑!他娘的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异变陡生!毫无征兆地,一股风猛地从东南方向扑来!那不是寻常的河风,它来得如此突兀、如此暴烈,像一只无形的巨灵神掌,带着沉闷的呼啸,狠狠拍在“青雀号”那面巨大的青色主帆上!“嘭——!”帆布瞬间鼓胀到极致,发出令人牙酸的紧绷声,粗壮的桅杆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    沉重的船身猛地一震,船头硬生生劈开凝滞的水面,箭一般向前蹿了出去!“我的娘!”赵魁一个趔趄,差点栽进河里,他手忙脚乱地抓住船舷,烟杆脱手掉入水中都浑然不觉。

    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,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鼓胀如巨大孕肚的船帆,又猛地低头去看手中那个宝贝似的黄铜罗盘。

    罗盘上的磁针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,疯狂地旋转了几圈,最终带着余颤,死死地钉在了东南方位。

    “怪!真他娘的怪!”赵魁的破锣嗓子都变了调,他指着旁边几艘刚刚解开缆绳、正慢吞吞调整方向试图借点微风的商船。

    那些船上的船工正目瞪口呆地看着“青雀号”——它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破浪前行,船尾犁开的浪花翻滚着白色的泡沫,转眼间就把那些船变成了河面上的小黑点。

    “这风……这风它认人!它认船!追着咱们‘青雀号’跑啊!”陈锦川站在船头,强劲的东南风扑面而来,带着水汽的腥味,吹得他粗布衣衫紧贴在身上,猎猎作响。

   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,掌心已被玉蟾尖锐的棱角硌出几道深红的凹痕,甚至有两处皮肉破裂,渗出了细小的血珠。

    他低头,看着袖中那半截在疾速航行带来的颠簸中若隐若现的红玉蟾蜍,它在晨曦中泛着一种近乎妖异的血光。

    寒意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接近眩晕的兴奋感,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
    寅时三刻,东南风起……分毫不差!这玉蟾,是活的!它在操控这一切!船行如飞,两岸青山飞速倒退。

    当船驶过险峻的鹰嘴岩时,怪事开始层出不穷。

    先是值夜的水手王二麻子,半夜跌跌撞撞地从底舱爬上来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话都说不利索:“鬼……有鬼!底舱……底舱有人在挠板子!指甲刮得……刮得人心里发毛!”众人起初不信,只当他做了噩梦。

    赵魁骂骂咧咧地提着油灯下去查看,除了堆叠如山的茶麻袋,空无一物。

    可就在赵魁转身欲走时,那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……咯吱……”声,清晰地、缓慢地,从最深处的舱板下传来,仿佛真有什么东西在用枯长的指甲,一下下刮着船底的木头。

    油灯的火苗猛地跳动了一下,映得赵魁的脸阴晴不定。

    他强作镇定地吼了几句壮胆的话,匆匆爬了上来,下令谁也不许再提此事,但船上的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。

    翌日清晨,更骇人的景象出现了。

    负责清点货物的伙计掀开压舱石旁盖着的油布,准备检查最底层的陈年茶饼是否受潮时,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
    众人围过去一看,无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
    只见那些原本应该色泽深褐、紧压成饼的普洱茶,表面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、湿滑黏腻的墨绿色霉斑。

    这霉斑并非杂乱无章,而是诡异地扭曲、隆起,形成了一张张模糊而痛苦的人脸轮廓!有的张大着嘴似乎在无声呐喊,有的紧闭双眼眉头紧锁,甚至能依稀辨出五官的细节。

    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腐土和陈年血腥气的怪味从霉变的人脸上散发出来,熏得人几欲作呕。

    陈锦川挤在人群中,看着那些扭曲的“人脸”,心脏狂跳。

    他怀中的玉蟾猛地一烫,烫得他几乎叫出声。

    他死死盯着其中一张“脸”,那眉眼轮廓……竟有几分像他记忆中早逝的祖父!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航程本身。

    建溪至金陵,水道曲折,暗礁浅滩不少,顺风时也需谨慎航行三日。

    可“青雀号”在这股诡异东南风的推送下,竟如御风飞行!两岸景物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,船身破浪的轰鸣声持续不断。

    日头在头顶划过一道刺目的弧线,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快了。

    当远处金陵城巍峨的轮廓在暮色中显现时,赵魁看着沙漏里几乎没怎么漏下的沙子,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——十二个时辰!仅仅十二个时辰,他们就走完了本该三天的路!泊岸的过程更是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
    船工们刚把沉重的缆绳抛向码头石桩,那粗大的麻绳竟像有了生命一般,在空中自行扭动、缠绕,精准地套住石桩,然后飞快地打出一个复杂而稳固的绳结。

    当绳结最终成型,稳稳地挂在石桩上时,所有目睹这一幕的船工都僵在了原地,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上来。

    那绳结的形状,赫然是一只残缺的、线条扭曲的玉蟾蜍!蟾身蜷缩,仅剩的三条腿紧紧扣住绳体,蟾口大张,仿佛在无声地嘶鸣。

    更令人心悸的是,绳结打好的瞬间,构成蟾蜍图案的麻绳纤维,竟隐隐渗出暗红色的水渍,如同凝固的血泪,在昏黄的暮色中散发出不祥的气息。

    陈锦川站在船头,晚风吹拂着他汗湿的鬓角。

    他低头看着掌心,那被玉蟾硌出的伤口边缘,不知何时也染上了一抹诡异的暗红,与那缆绳上的“血泪”遥相呼应。

    金陵城近在咫尺,灯火次第亮起,繁华喧嚣扑面而来,却驱不散他心头那团越积越厚的、冰冷粘稠的阴影。

    这玉蟾带来的“好运”,代价恐怕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。

    血盏迷踪金陵城飘着牛毛细雨。

    醉仙楼二楼雅间,天师府特使张明远独坐窗边。

    陈锦川摸着鼓胀的银袋上楼,瞥见道人玄色道袍下摆沾着星点红泥——正是武夷山特有的朱砂土。

    道人腰间鎏金令牌微微震动,背面残破的玉蟾图案随震动渗出黑血。"

    客官小心烫。"

    虎口带新月疤的小二端来青瓷盖碗。

    茶汤入喉瞬间,陈锦川怀中的玉蟾骤然发烫!他失手打翻茶盏,冰裂纹瓷片飞溅中,有片掠过张明远道袍。

    道人枯指凌空画符,碎瓷里抽出血线凝成半只蟾蜍,嗖地钻进青铜铃铛。

    铃铛霎时涨大如婴拳,表面凸起七颗血珠逆时针滚动。

    陈锦川借口如厕潜入后厨,在泔水桶底摸到个犀角小瓶。

    瓶身残留的鹤顶红混着武夷红泥,内壁刻着行小字:"酉时三刻,饲血者现"——正是父亲陈砚秋的笔迹!金陵城的牛毛细雨,带着秦淮河特有的脂粉与淤泥混合的湿气,无声地浸润着醉仙楼飞檐上的嘲风兽。

    陈锦川踩着被雨水打磨得光亮的木楼梯登上二楼,腰间新得的银袋沉甸甸地坠着,那份财富带来的短暂踏实感,却在瞥见临窗独坐的那抹玄色身影时,瞬间烟消云散。

    天师府特使张明远。

    他背对着楼梯口,面朝窗外烟雨迷蒙的秦淮河,身形瘦削得仿佛一截枯竹套在宽大的玄色道袍里。

    陈锦川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,死死钉在道人道袍的下摆处。

    那昂贵的云锦料子上,赫然沾着几点刺目的暗红泥点!那颜色,那质地,陈锦川闭着眼都能认出来——是武夷山深处,只有老茶农才知道的几处隐秘矿脉旁才有的朱砂土!这泥点尚未干透,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反着光,像几点凝固的血痂。

    道人腰间悬着的那枚鎏金令牌,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细微却不容忽视的频率震颤着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
    令牌背面,那残破的玉蟾图案随着震颤,边缘竟缓缓渗出粘稠如沥青的黑血,顺着鎏金的沟壑蜿蜒而下,滴落在光洁的楼板上,晕开一小滩令人心悸的污迹。

    “客官,您点的上品龙井,小心烫。”

   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。

    陈锦川猛地回神。

    是那个跑堂的小二,脸上堆着职业的谄笑,双手稳稳托着一个青瓷盖碗。

    热气氤氲,茶香清冽。

    就在陈锦川接过茶碗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,茶汤刚刚沾唇的瞬间——“呃!”一股难以忍受的滚烫猛地从怀中炸开!仿佛有人将烧红的烙铁直接按在了他心口!那半截红玉蟾蜍像是瞬间被投入熔炉,隔着衣物和皮肉,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穿!剧痛让陈锦川眼前一黑,手臂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!“啪嚓——!”青瓷盖碗脱手飞出,砸在坚硬的地板上,应声碎裂!滚烫的茶汤和无数冰裂纹的瓷片四散飞溅!“哎呀!客官您……”小二惊呼着后退。

    混乱中,一片边缘极其锋利的、带着独特冰裂细纹的碎瓷,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着,打着旋儿,精准地擦着张明远的玄色道袍下摆飞过!那片沾着武夷朱砂泥的衣角,被锋利的瓷缘无声地割开一道细小的口子。

    窗边的张明远终于缓缓转过身。

    那是一张过分青白、毫无血色的脸,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两点幽冷的光,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
   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,最终落在自己道袍下摆那道细微的破损上。

    没有愤怒,没有惊讶,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漠然。

    他枯瘦如鹰爪的右手从宽大的袍袖中探出,食指与中指并拢,对着那片闯祸的碎瓷凌空急速勾画!指尖划过空气,留下淡淡的、扭曲的猩红轨迹,那轨迹瞬间凝成一个诡异的符文!“嗤——!”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,竟从那片碎瓷的冰裂纹路深处被硬生生抽离出来!那血线如同活物般扭动着,在空中迅速凝聚、变形,眨眼间化作一只指甲盖大小、通体由粘稠血液构成的半透明蟾蜍!血蟾成型,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却直刺灵魂的嘶鸣,“嗖”地一声,化作一道血光,精准地没入张明远腰间悬挂的那枚青铜铃铛之中!“叮铃——嗡!”青铜铃铛猛地一颤,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鸣响,原本只有核桃大小的铃身,竟如同吸饱了血的蚂蟥般,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,变得足有婴儿拳头大小!更骇人的是,原本光滑古旧的青铜铃壁上,此刻诡异地凸起了七颗黄豆大小的鼓包,如同七颗嵌入铃身的血瘤!这七颗血珠并非静止,而是违背常理地、沿着铃壁表面,缓缓地、逆时针滚动着,留下湿漉漉的暗红轨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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