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深秋的夜晚，京城丞相府后院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。云墨染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，
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。
"小宝...我的小宝..."她颤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凄凉。五岁的儿子，
就这样没了。就因为没有向萧慕寒的心上人柳如烟行礼，那个男人就让人将小宝吊在悬崖边，
任由山鹰啄食。她赶到时，只看到几块血肉模糊的残骸。"娘亲，
对不起...小宝要死了...你要离开爹爹，好好活下去。
"这是小宝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，通过侍女的口传到她耳中。云墨染的心如刀绞，
恨不能随儿子而去。可她不能死，至少现在还不能。她要让萧慕寒知道，
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。她要让他为今日的残忍付出代价。"墨染。
"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。云墨染缓缓转身，看到丞相云天行正脸色复杂地看着她。"爹。
"她哑着嗓子开口。"慕寒王爷派人来传话，说你可以收拾东西，准备和离了。
"云天行语气中带着一丝解脱，"这样也好，你们之间的仇怨，也该结束了。
"云墨染抚摸着手中的骨灰盒，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。结束？不，一切才刚刚开始。
三年前，她被迫嫁给萧慕寒，只因为众人都以为她害死了太后。实际上，
她是在保护太后的秘密，甚至险些为此丧命。可萧慕寒不信，整个京城的人都不信。
他们只相信眼前看到的——她放火烧了太后的寝宫，太后葬身火海。
于是她被冠以"弑母"的罪名，嫁入战王府，成为萧慕寒发泄仇恨的工具。三年来，
他冷暴力，养外室，当着她的面宠幸柳如烟，百般羞辱她。她都忍了。可他不该动小宝。
小宝何等无辜，才五岁大的孩子，有什么错？"爹，我要见萧慕寒一面。"云墨染站起身，
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"墨染，你这是何苦..."云天行叹了口气，
"仇恨只会带来更多仇恨。""小宝的命，值得用一生的仇恨去偿还。
"云墨染抱紧怀中的骨灰盒，"爹，帮我约他见一面。
"云天行看着女儿那张苍白而坚毅的脸，最终点了点头。夜更深了，王府中灯火通明。
萧慕寒正在书房中批阅奏折，柳如烟温柔地在一旁研墨。"王爷，丞相府来人了，
说云墨染要见你。"侍卫在门外禀报。萧慕寒头也不抬，"不见。
""王爷..."柳如烟轻咬下唇，"要不还是见一面吧，
毕竟小宝的事...""你心疼她？"萧慕寒放下朱笔，眼神冰冷地看向柳如烟。
"如烟不敢。"柳如烟连忙低头，"只是觉得，她既然已经要和离了，见最后一面也无妨。
"萧慕寒沉默片刻，挥了挥手："让她进来。"很快，云墨染被带到了书房。
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，怀中抱着骨灰盒，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，却依然挺直着脊背。
"萧慕寒。"她直呼其名，语气平静得可怕，"我来和你做个了断。"萧慕寒抬起头，
看到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已经死寂如潭水，心中莫名一紧。"云墨染，你想做什么？
""我想问你，当年太后娘娘的死，你真的以为是我做的吗？"云墨染步步逼近，
"你有证据吗？除了那个侍女的证词，你还有什么？"萧慕寒脸色一沉："证据确凿，
你还想狡辩？""证据确凿？"云墨染突然笑了，笑得眼泪直流，"萧慕寒，
你根本就不想知道真相，你只想要一个发泄仇恨的对象。""而我，很不幸地成了那个人。
""可是小宝呢？他有什么错？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！"说到最后，
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。柳如烟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，心中暗暗得意。
云墨染，你永远不会知道，当年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。太后确实没死，但这个秘密，
将和你一起永远埋葬。第二章书房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。云墨染抱着儿子的骨灰盒，
眼神死死盯着萧慕寒。"你还记得小宝第一次叫你爹爹的样子吗？"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，
却字字如刀，"他那么小，那么努力地想要讨你欢心。"萧慕寒的手指微微颤抖，
那个画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三岁的小宝，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角，用软糯的声音叫他爹爹。
那一刻，他的心几乎要融化。可下一秒，他就想起了母亲惨死的模样，心瞬间又冷了下来。
"他是杀母仇人的孩子。"萧慕寒强迫自己保持冷漠，"这就是他的命。""杀母仇人？
"云墨染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得眼泪横流，"萧慕寒，你真的以为我会害太后娘娘吗？
""她对我有知遇之恩，教我医术，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。我为什么要害她？
""那你为什么要放火烧寝宫？"萧慕寒猛地站起身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，"为什么？
"云墨染没有挣扎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眼中满是绝望。"因为她求我的。"这四个字，
轻飘飘地说出口，却如惊雷般在房中炸响。萧慕寒的手僵在半空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"你说什么？""太后娘娘当年并没有死，她是假死脱身。"云墨染一字一句地说道，
"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，如果不离开皇宫，她必死无疑。""不可能！
"萧慕寒厉声道，"母后的尸体我亲眼见过！""那是替身。"云墨染闭上眼睛，
"太后娘娘找到了一个和她相貌相似的宫女，提前给她下了毒，然后放火焚尸灭迹。
""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行事，没想到被红袖看到，还被她当成了真正的凶手。"红袖，
就是当年指证她的那个侍女。萧慕寒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，这个消息太过震撼，
让他一时无法接受。"那母后现在在哪里？"他颤声问道。
云墨染苦笑："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？""当年为了保护这个秘密，
我甘愿承受所有的误解和仇恨。你觉得现在，我会背叛她吗？"萧慕寒彻底愣住了。
如果母亲真的还活着，那他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...他看向怀中的骨灰盒，
想到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宝，心如刀绞。"就算母后还活着，你也不该隐瞒！"他强撑着说道，
"你让我以为失去了母亲！""是啊，所以你报复我三年，还杀了我们的儿子。
"云墨染轻***骨灰盒，"萧慕寒，我们扯平了。""从今往后，我们再无瓜葛。"说完，
她转身要走。"站住！"萧慕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，"事情没有那么简单，
你必须把母后的下落告诉我！"云墨染回头看他，眼中尽是嘲讽："萧慕寒，
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知道吗？""小宝死了，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有了。"她用力甩开他的手，
抱着骨灰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萧慕寒呆立在原地，心中翻江倒海。柳如烟见状，
连忙上前安慰："王爷，她一定是在说谎，想要脱罪。太后娘娘怎么可能还活着？
"可萧慕寒却没有听她的话，而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。
如果母亲真的还活着...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是误会...那他这三年来做的一切，
简直就是禽兽不如。而小宝...他的儿子...萧慕寒双腿一软，跌坐在椅子上，
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悔恨的神色。"来人，立刻去查当年太后娘娘死时的所有细节！
"他嘶声喊道，"一个都不许放过！"如果云墨染说的是真的，他要怎么面对自己？
又要怎么面对死去的小宝？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。
当年的事情她处理得很干净，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。云墨染，就算你说出了真相又如何？
没有证据，萧慕寒永远不会相信你。而我，将永远是他心中的白月光。第三章三日后，
丞相府。云墨染收拾着简单的行李，准备离开京城。小宝的骨灰盒被她放在最显眼的位置，
她要带着儿子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，重新开始。"**，王爷来了。
"丫鬟小荷匆匆跑进来禀报。云墨染手中的动作一顿，冷声道："告诉他，我不见。
""可是王爷说，他查到了当年的一些线索，关于太后娘娘的。"听到这话，
云墨染终于抬起头。片刻后，萧慕寒出现在她的房间里。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，
眼中布满血丝，显然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。"你查到了什么？"云墨染直接问道。
萧慕寒从怀中取出一封信："这是当年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春花留下的，她在信中说，
太后娘娘确实是假死脱身。"云墨染接过信件，快速浏览了一遍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"春花后来怎么样了？""死了。"萧慕寒声音沙哑，"就在太后娘娘'死'后不久，
她突然暴毙在房中。"云墨染心中一沉，春花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，她的死绝对不是意外。
"还有吗？"萧慕寒又拿出一块玉佩："这是在春花房中找到的，
是当年母后最喜欢的一块玉。如果她真的死了，这块玉不可能出现在春花那里。
"云墨染看着那块温润的白玉，眼中涌出泪水。她想起了太后生前最后一次见她的情景。
"墨染，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承受很多痛苦，但我除了你，再没有别人可以信任了。
"太后握着她的手，眼中满是歉疚，"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。"可她没有等到太后的补偿，
等来的却是三年的噩梦。"现在你相信了？"云墨染将玉佩还给他。萧慕寒沉默许久，
才缓缓开口："墨染，对不起。""对不起？"云墨染冷笑，"萧慕寒，
你的对不起能让小宝活过来吗？""你以为说一句对不起，就能抹去这三年的痛苦吗？
"萧慕寒跪了下来。当朝战王，何等身份，却在这一刻跪在了她面前。
"我知道对不起没有用，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。"他的声音颤抖着，"墨染，
告诉我母后在哪里，我去向她请罪。""她要是想见你，早就见了。
"云墨染收起最后一件衣服，"萧慕寒，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，没有回头路。
""那我该怎么办？"萧慕寒抬起头看她，眼中满是绝望。"你该怎么办？
"云墨染背对着他，"去过你的好日子吧，和你的如烟姐姐白头到老。
""我没有和她...""够了！"云墨染突然转身，眼中燃烧着怒火，"萧慕寒，
就算太后娘娘还活着，就算当年的事是误会，也改变不了你这三年来所做的一切！
""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查**相，可你选择了相信别人，选择了折磨我！""小宝的死，
你脱不了关系！"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在萧慕寒心上。是的，
他确实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查**相，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
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——报复。"墨染，我...""你什么都不用说了。
"云墨染打断他，"我已经决定了，明日就离开京城，永远不会再回来。""你要去哪里？
""天涯海角，只要是没有你的地方。"萧慕寒心如刀绞，可他知道，自己没有资格挽留她。
"那...小宝...""小宝是我的儿子，我会带他走。"云墨染抱起骨灰盒，
"他再也不用看到你这个狠心的父亲了。"这话如利剑般刺穿了萧慕寒的心。他想说点什么，
可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。因为他知道，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。夜深人静时，
萧慕寒独自坐在小宝的房间里。房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，小床上放着小宝最喜欢的木马，
书桌上摆着他画的画。其中一幅画上，画着三个人手牵手的图案，
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"爹爹、娘亲、小宝"。萧慕寒拿起这幅画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"小宝，爹爹错了...爹爹真的错了..."可是，错了又能怎样呢？人死不能复生，
有些伤害一旦造成，就再也无法挽回了。第四章次日清晨，云墨染背着包袱，怀抱骨灰盒，
悄悄离开了丞相府。她没有惊动任何人，包括父亲云天行。临别时，
她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封信："爹，女儿不孝，不能为您养老送终。此生若有来世，
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。墨染拜上。"马车缓缓驶出京城，云墨染掀开车帘，
回望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。从今往后，她和这里再无瓜葛。"小宝，我们自由了。
"她轻***骨灰盒，轻声说道。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云墨染回头一看，
萧慕寒正策马追来。"停车！"他在马车旁勒住缰绳，翻身下马。"王爷，这是要作甚？
"车夫认识萧慕寒，连忙下车行礼。萧慕寒没有理会车夫，直接掀开车帘："墨染，
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。""为什么？"云墨染冷眼看他，"萧慕寒，
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，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？""因为我爱你。
"这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，萧慕寒自己都愣住了。是的，他爱她。
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爱上了。当初他之所以会娶她，表面上是为了报仇，
实际上是因为舍不得。只是他一直用仇恨欺骗着自己，直到失去她之后，
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。云墨染听到这话，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突然大笑起来。"爱我？
萧慕寒，你现在跟我说爱我？""当你带着柳如烟回府的时候，你爱我吗？
""当你让人割我的肾给她治病的时候，你爱我吗？""当你把小宝吊在悬崖上的时候，
你爱我吗？"每一个问题都如利剑般刺向萧慕寒的心脏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要辩解，
可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。"萧慕寒，你的爱太重了，我承受不起。
"云墨染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，"让我走吧。""不行。"萧慕寒上了马车，
"我不会让你走的。""那你想怎样？把我关起来，继续折磨我吗？
""我会用一生来弥补你。"萧慕寒认真地说道，"墨染，给我一个机会。"云墨染看着他，
眼中满是疲惫："萧慕寒，我累了。真的很累。""我只想带着小宝找个地方安静地生活，
为什么连这个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？""因为我离不开你。"萧慕寒握住她的手，"墨染，
没有你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""那就去死啊。"云墨染冷冷地说道，"反正对我来说，
你死不死都无所谓。"这话说得很绝情，可萧慕寒却没有生气。因为他知道，
她有资格这样对他。"好，如果我死了，你愿意留下来吗？"他突然问道。
云墨染一愣："你说什么？"萧慕寒从腰间拔出匕首，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。
"萧慕寒！"云墨染惊呼一声，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挡。锋利的刀尖刺穿了她的手掌，
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"你疯了吗？"她忍着疼痛夺过匕首，"为什么要这样做？
""因为我真的不想活了。"萧慕寒看着她流血的手，心疼得要命，"墨染，没有你的日子，
对我来说就是地狱。""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，不如死了算了。"云墨染咬着牙，
用另一只手撕下衣服的一角，简单包扎伤口。"萧慕寒，你觉得用死来威胁我，
我就会心软吗？""我不是威胁你，我是真的不想活了。"萧慕寒的眼中满是真诚，"墨染，
这三年来，我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。""当我看到你受伤的时候，我比你还痛。
""当我看到你哭泣的时候，我恨不得杀了自己。""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仇恨，
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。""直到失去小宝，直到可能失去你，我才明白，我真正爱的人是谁。
"云墨染听着他的告白，心中五味杂陈。曾经，她多么希望能听到他说这些话。可现在，
一切都太晚了。"小宝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话而复活。"她冷声道，"萧慕寒，收起你的深情，
我不需要。""那你需要什么？只要我能做到的，我都给你。""我需要的很简单。
"云墨染抱紧怀中的骨灰盒，"我需要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。"萧慕寒闻言，如遭雷击。
他知道她恨他，可没想到她恨到了这种程度。"墨染...""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
"云墨染看向车夫，"继续赶路。"车夫为难地看了看萧慕寒，不知道该听谁的。
萧慕寒沉默片刻，最终下了马车。"墨染，我会找到母后，让她出面为当年的事作证。
"他在马车外说道，"总有一天，我会证明你的清白。"马车缓缓启动，萧慕寒站在原地，
看着它渐行渐远。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，他才策马返回京城。他要找到母亲，
要让所有人都知道，云墨染是无辜的。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。第五章半月后，
江南水乡。云墨染在一个名叫青柳镇的小地方停了下来。这里民风淳朴，
远离京城的权谋争斗，正适合她隐居。她用随身带的银两买了一座小院，院中种满了竹子，
清幽静雅。"小宝，你看，这里多美啊。"她将骨灰盒放在院中最显眼的位置，
每日与之说话，仿佛儿子还活着一般。镇上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失了智的可怜女子，
对她多有同情，经常送些吃食过来。云墨染也不拒绝，她现在只想平静地生活下去。然而，
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。这日，她正在院中给竹子浇水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。
"大夫，求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！"一个女人哭着央求。"这病我治不了，
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。"一个男人无奈地说道。云墨染放下水瓢，走到院门口看了看。
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，孩子脸色青紫，呼吸急促，显然病得不轻。
而大夫正摇着头，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。"大夫，我家就这一个孩子，您一定要救救他啊！
"妇人跪了下来，不停地磕头。云墨染看着那个孩子，想起了自己的小宝，心中一软。
"让我看看。"她走了过去。妇人和大夫都转头看向她，眼中满是疑惑。
这个女子看起来柔弱无骨，怎么可能会医术？"姑娘，您懂医术？"大夫问道。
云墨染没有回答，而是直接上前检查孩子的情况。片刻后，
她皱起了眉头："这孩子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，食物中毒了。""你确定？
"大夫有些不信。云墨染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，在孩子的几个穴位上快速刺下。不一会儿，
孩子突然呕吐起来，吐出了许多黑绿色的液体。随着液体的吐出，孩子的脸色渐渐好转，
呼吸也平稳了许多。"这...这是怎么做到的？"大夫目瞪口呆。"银针逼毒，
很简单的手法。"云墨染收起银针，对妇人说道，"孩子已经没事了，回去煮点米粥给他喝，
静养几日就好。"妇人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，连连向她道谢。很快，
云墨染医术高超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青柳镇。上门求医的人络绎不绝，她也来者不拒，
分文不取。渐渐地，她在镇上赢得了"云仙子"的美誉。然而，这样的平静再次被打破。
这日夜里，云墨染正准备就寝，突然听到院外传来敲门声。"谁？"她警觉地问道。
"云仙子，求您救救我家**！"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传来。云墨染披上外衣开门，
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跪在门外。"我家**难产，眼看就要不行了，
镇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，只有您能救她了！"难产？云墨染心中一动，
想起了自己当年生小宝时的凶险。如果当时萧慕寒在身边，或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。
"带我去看看。"她拿起药箱，跟着丫鬟离开了。丫鬟带她来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座宅院。
院中灯火通明，哭声不断，显然情况十分紧急。"云仙子来了！"丫鬟大喊一声。很快，
一个中年男子迎了出来。"这位就是云仙子吗？"男子眼中满是希冀，"求您救救我夫人！
"云墨染点点头，跟着他进了内院。产房里，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如纸，
气若游丝。接生婆正在一旁手忙脚乱，额头上全是汗水。"让我来。
"云墨染上前检查了一下产妇的情况，心中暗惊。这是羊水早破，胎位不正，
如果不及时处理，母子都会有危险。"你们都出去，只留两个有力气的婆子帮忙。
"她果断地说道。男子有些犹豫，但看到妻子的情况，最终还是按她说的做了。
云墨染取出银针，在产妇的几个穴位上施针，然后开始调整胎位。这个过程十分凶险，
稍有不慎就会一尸两命。但云墨染的手法极其娴熟，显然经验丰富。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，
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。"生了！生了！"接生婆激动地喊道。云墨染长舒了一口气，
为产妇止血包扎。"是个儿子。"她对守在门外的男子说道。男子激动得热泪盈眶，
连连向她道谢。云墨染摆摆手，正要离开，
突然听到产妇虚弱的声音："仙子...等等..."她回头看去，
只见产妇正努力地想要坐起来。"你刚生产完，不要乱动。"云墨染连忙按住她。
"仙子...我想问您一个问题..."产妇抓住她的手，
"您...您是不是也失去过孩子？"云墨染愣了一下，随即苦笑："为什么这么问？
""因为我看到您眼中的悲伤...那种悲伤，只有失去过孩子的母亲才会有。
"云墨染沉默片刻，点了点头："是的，我的儿子...已经不在了。
""对不起...我不该问的..."产妇眼中涌出泪水，"仙子，谢谢您救了我和孩子。
"云墨染轻***她的手："好好养身子，你的孩子需要你。"离开那座宅院后，
云墨染独自走在夜色中。看到别人的孩子平安降生，她应该高兴才对。
可为什么心中却更加难过了呢？小宝，如果你还活着，现在应该也会说话了吧？
会不会也像今晚这个婴儿一样，会哭会笑？想到这里，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第六章京城，战王府。萧慕寒坐在书房里，面前摆着厚厚一摞卷宗。
这些都是他派人调查太后下落的结果，可惜一无所获。"王爷，柳姑娘求见。
"侍卫在门外禀报。萧慕寒眉头一皱："不见。"自从云墨染离开后，
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柳如烟。"王爷，柳姑娘说有关于太后娘娘的重要消息。"听到这话，
萧慕寒立刻抬起头："让她进来。"很快，柳如烟走了进来。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裙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