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琰。”
叶晚晴语气带上了一丝警告。
我仰起头，笑出了泪花。
她说到“阿杰”时那护短的口吻，竟与当年她安慰我时别无二致。
那时她抱紧崩溃的我说，她会亲手将周杰送进监狱，豪掷五百万悬赏目击证人。
如果法律给不了我公道，她不惜动用灰色力量。
而如今，她竟把我母亲的惨死，轻描淡写地说成“意外”。
叶晚晴，你的心中偏袒，才是你天平所向。
空气静默几秒后，叶晚晴再度开口：
“敬山是我一辈子的白月光，周杰就算那昙花一现的心动蓝颜吧。”
宋律无奈，“要是让敬山知道——”
“我绝不会让他知道。”叶晚晴摩挲着婚戒，语气笃定：
“阿杰文弱，不敢声张。”
另一个混二代千金调侃道：
“就算知道又怎样？19年来，他早被周姐惯坏了。黎家又没人了，集团全靠周姐撑着，他根本闹不起来。”
“黎敬山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自欺欺人过下去。”
我跑出大楼，扶着街角的栏杆吐得天昏地暗。
仿佛要把心脏都呕出来。
恍惚间有人把我抬上担架。
“患者胃痉挛太严重了，快通知家属准备签字做手术！”医生在我耳边急切道。
我压下了喉头腥甜，平静道：
“不用了，我没有家属。”
叶晚晴，你不必左右摇摆。
因为你没有白月光了。
2
再睁眼时，眼前是成片的珍珠贝壳。
我一阵恍，走廊里护士的议论声隐约传来：
“周小姐真是恋爱脑，不过住几天院，愣是把病房改造成了海景度假房。”
叶晚晴红着眼，盯着我摔青的膝盖。
见我醒了，想伸手扶我，却又倏地背回手。
可我看到了。
她双手的掌心，鲜血淋漓，涂了药酒。
“敬山，对不起……”
我眼眶温热，我知道她想起了什么。
年幼时我被黎家的仇人绑架，叶晚晴扒着车门不肯松手。
最后被磨的指骨断裂，血肉模糊。
后来我才知，她当时只有两个打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