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些时日,精神倒是好些了,但大多时间都是在昏睡,昏昏沉沉的。
她去看祖父时,祖父还在昏睡,她便没打扰祖父,只在门外行了礼便走了。
刚走到侯府门口,却又见端阳侯特意命人想跟着她回裴府将那寿石搬回侯府。
锦姝没同意,只道,等寿辰宴时,她会带去宴会献给太后。
端阳侯听下人传话,暗忖了一瞬倒也没强制去抬。
他这个女儿是个什么德行,心里怎么想的他是一清二楚的,今日威胁他免被罚也好,又挑拨离间也好。
无非一个目的,就是争宠。
且那寿石她知道对他来说多么重要,就算为了讨好他这个父亲,她肯定也会如约献给太后不会再耍花招。
只是,这点他倒是想岔了。
锦姝已经不打算讨好他们任何一人,如今的他们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。
而且,她还真的会耍花招。
那寿石是她搭上人脉花自己私库的钱,重金买回来的,只换免去一顿打,就白白给父亲,让他拿着自己的东西献给太后,最后好处还都落在他们头上?
这亏本买卖,她怎么可能做!
太后寿辰那日,她的好父亲就等着瞧好吧!
锦姝从端阳侯府出来,直到坐马车回到裴府,都没见裴绛人。
这自然也在她意料之中,早上他派人送的口信,想来也是表面之举,全了她面子而已。
所以,她也不生气,面上也没不高兴。
反倒是路上小昭一直替裴绛解释。
回到裴府,老夫人还特意叫她去了荣雅阁,也替裴绛亲自解释了一番,说是他有公务在身,没抽出身来。
锦姝不觉得有什么,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,老夫人不信又拉着她左右宽慰了好一会儿,又是送首饰送布匹,见她是真的没生自己儿子的气,这才放她回去。
锦姝回来后,坐下来,才觉得膝盖异常的疼。
因着不想让老夫人担心,所以,她并没给老夫人说自己被罚跪祠堂的事,也嘱咐了小昭不许说。
这会儿小昭拿出药膏,正给她上药。
撩开裤头看去,膝头都已经肿了一圈了,上面还布满了斑驳青紫的瘀青。
看着很是可怖,可是把小昭心疼坏了。
替她抹药的手都是极轻的。
锦姝倒是不矫情,疼也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自小跟着祖父习武,磕磕碰碰的早习惯了,不似寻常的小姐那般娇贵。
但小昭心疼夫人,便是夫人说让她大胆使劲涂,她也不舍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