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站在校门口，远远地向我挥手。
刚出校门，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撞到了我。
“对不起，我…”他的道歉戛然而止，眼睛突然睁大。
“你…是林小宇？”他死死盯着我，声音颤抖。
我下意识后退：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“我一直在找你！”他急切地握住我的手腕，“听着，一切都是假的！”
“什么假的？”我试图挣脱，但他力气出奇地大。
“这个城市！这个世界！他们一直在看着你……”
妈妈厉声喝道：“放开我儿子！保安！有人骚扰学生！”
男人回头看了一眼，表情更加慌乱：“他们来了…没时间了！记住，找到不合理的地方，边界在东…”
话音未落，两名黑西装男子从拐角冲出，迅速控制住了他。
“非常抱歉，女士。”一名黑西装对我妈妈说，“这是个精神病患者，刚从医院逃出来。”
他们粗暴地将那人拖走，男人还在不停挣扎，喊着：“天空…注意天空！倒计时已经开始了！”
他话未说完，又有两名警察冲过来捂住他的嘴。
“别听他胡说，这人是精神病患者，已经骚扰了好几个学生。”
警察一边解释，一边将那人拖走。
我愣在原地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。
我忍不住抬头看天空。
蓝得过分完美，几朵白云静止不动。
一只鸟儿飞过，突然像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墙，扑腾几下又飞回来了。
我揉揉眼睛，一定是看错了。
晚饭时，妈妈热情地给我夹菜：“高考还有三天，好好吃饭，补充能量。”
“妈，今天那个怪人那些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筷子掉在地上，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。
爸爸的表情僵硬了一瞬：“那人肯定是神经病。”
“可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“校服上有名字吧。”妈妈迅速回答。
“我今天没穿校服。”
餐桌上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爸爸突然站起来：“明天开始，我送你上学放学。不准和陌生人说话。”
“为什么？我都快高考了，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就这么定了！”爸爸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。
我不再说话，但注意到父母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。
晚上，我起床喝水，听见客厅里父母的低语。
“他已经开始怀疑了！”
“冷静点，只要再撑两天…”
“一定不能让他找到那扇门，不然我们就要赌输了，那可是我们全部财产啊！”
“他不会的，我们会看好他。”
赌注？他们在赌什么？
我的心跳加速，轻手轻脚回到房间。
第二天早上，爸爸开车送我上学。
平时他工作忙，从不送我上学。
路上，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：
每天早上遛狗的老人，动作完全相同，甚至连狗停下来的位置都一模一样。
卖早点的大叔，说着完全相同的话：“小伙子，要加辣吗？”
即使对方明显是女生。
“爸，你有没有觉得这条路上的人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？”
爸爸的手紧握方向盘，指节发白：“你想太多了，专心高考。”
学校里，我尝试和同学聊起那个“疯子”。
“什么疯子？”同学们一脸茫然。
“就是昨天在校门口被警察抓走的那个。”
“你一定是看错了，昨天校门口很安静。”
我感到一阵寒意。
回家路上，我故意绕道去了警察局，询问昨天被抓的疯子。
“昨天没有任何精神病人被抓。”警察面无表情地说。
我拿出手机：“我拍了照片。”
翻开相册，昨天的照片全都消失了。
心跳加速，我决定去找那个疯子说的“边界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