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考进国防科技大学。
为了这个梦想我奋斗了整整三年，终于等到填报志愿这天。
没想到一觉醒来，我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纹满了张牙舞爪的纹身。
我差点吓晕过去，但同时我更崩溃于我的梦想即将破灭。
国防科技大学不允许学生纹身，更别提我妈又给我送来一个新的噩耗。
「你爸堵伯被抓，要留案底了。」
我顿时如坠冰窟。
他们明知道这所大学需要政审，却在这重要时刻故意葬送我的人生。
我妈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今天这个局面。
她把我反锁在家，替我报了本地一所专科学校的护士专业。
我直接从三楼跳下，一瘸一拐地跑到教育局跪在门口。
「我妈想害死我，求求你们给我做主！」1今天是填报志愿的日子，我早就定好了我要去的大学。
国防科技大学，这是我为之奋斗了三年的梦。
窗外天刚蒙蒙亮，我兴奋地掀开被子，却在抬手的瞬间僵住了。
我的右臂上盘踞着一条狰狞的黑龙，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关节。
我颤抖着拉开左臂袖子，同样的位置纹着一条蟒蛇，翅膀展开几乎覆盖整个小臂。
「啊！！！」我几乎叫不出声，跌跌撞撞冲向卫生间，拼命用肥皂搓洗。
皮肤被我搓到红肿破皮，但那些深色的线条仿佛已经渗入我的骨肉里，怎么也擦不掉。
「别费劲了，专业纹身，洗不掉的。」
我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笑得十分阴险，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。
「这是怎么回事？国防科大不允许纹身，你明明知道！」我尖叫着，大脑嗡嗡作响。
她摸了摸我右臂肘窝处的针眼，我刚刚还没发现。
「昨晚给你喝了点安眠药，怕不够劲，还给你打了一针***，就怕你疼，你看妈多心疼你。」
她的语气平常得好像在讲故事，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这三年，我每天凌晨五点起床背单词，甚至体育课全班休息时我仍在跑圈提升体能测试成绩。
但在这一刻，一切化为乌有。
「还有件事，你爸昨晚聚众堵伯被抓了，要留案底哦。」
她继续带着笑朝我扔下又一颗重磅炸弹。
「政审要查三代直系亲属的，你这下彻底没戏了。」
我猛地抬头，在她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得意。
「你们是故意的？」我颤抖着往后退，眼前的妈妈此刻就像个魔鬼。
「本地师范专科的护士专业多好，离家近，将来工作稳定方便照顾家里。」
她说着说着突然上前，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往上提。
「女孩子读什么军校？想上天啊？」我挣开她的手冲回卧室。
抽屉里我的身份证、准考证、填报志愿的账号密码条全都不见了。
突然，一阵转动钥匙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。
我妈把我反锁在了屋子里。
「你的志愿我都给你规划好了，今天乖乖在家休息，妈妈去去就回。」
我疯狂地捶打着房门，直到手背血流不止却仍是徒劳无功。
我冲到窗前，只是三层楼而已，跳下去也不会死。
我把床单撕成条状绑成简易绳索，在我离地面还有近四米的时候床单断了。
我重重地摔在地上，左腿传来清脆的「咔嚓」声。
我拖着伤腿爬出小区，在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「教育局！快！」我满身冷汗地对司机说。
教育局门口的值班人员看见我时吓了一跳。
此时的我手臂上的纹身还在渗血，左腿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，满脸又脏又黑。
「求求你们救救我……」我跪在门口，不停地朝里面磕头。
「我妈要篡改我的高考志愿，她还给我下药纹身，我爸还故意留了案底！」我语无伦次地边说边哭，又掏出我手机收到的高考成绩高高举起。
「我叫楚羽，今年理科698分，我想报国防科技大学。」
工作人员面面相觑，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走出来想把我扶起来。
「同学，家庭纠纷应该找***，找我们没用啊。」
「这不是纠纷！这是犯罪！他们给我下药，这是故意伤害！」我抓住他的裤脚，妄图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「你说你叫楚羽，一中的学生是吧？你妈电话多少？」我赶紧拦住他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那人已经按着我学生证上的紧急联系人拨通了电话。
没一会儿，一辆车突然急刹停在教育局门口，我妈怒气冲冲地冲了下来。
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，一边挤出笑容朝工作人员道歉。
「对不起啊领导，我女儿高考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。」
「她这些纹身是自己偷偷去纹的，现在后悔了就来诬陷父母！我会好好管教她的，给你们添麻烦了！」「你撒谎！」我挣扎着指向手臂上的针眼，朝所有人嘶吼。
「这是她给我打麻醉留下的针眼，我昨晚十点就睡了怎么可能去纹身？」我妈突然泪如雨下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「各位领导看看，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，她爸堵伯被抓，她不但不关心还在这胡闹！」紧接着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「这是精神病院开的诊断书，她有被害妄想症。」
我看着那张伪造的诊断书，如坠冰窟。
而周遭工作人员的眼神也开始渐渐变得同情，那是对我母亲的同情。
「先跟妈妈回家吧，有问题可以慢慢解决。」
女工作人员柔声劝我。
母亲趁机架起我往车上拖。
我拼命挣扎，却因腿伤使不上力。
「现在的孩子啊，动不动就把父母当仇人！」我听见身后一些工作人员小声议论着，心凉了半截。
在被塞进车里的最后一刻，我对着教育局的监控摄像头大喊。
「我叫楚羽！准考证号2110354799！如果我失踪了就是被我妈谋杀了！」车门重重关上，我妈猛地一耳光抽在我脸上。
「敬酒不吃吃罚酒！看来普通法子还治不了你了！」因为这个意外，她直接把我的卧室变成了牢房。
我妈把我拖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拆掉了我的房门。
「既然你那么想逃，那就别要隐私了。」
她冷笑着，指挥两名工人把原本的木门卸下，换上了一扇铁栅栏门，加了一道又一道锁。
那门就像监狱里用的那种，从外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。
「你这是非法囚禁！」我抓着铁栏杆怒吼。
「精神病患者需要监护人24小时看护，我这是为你好。」
她又掏出那张不知道在哪里搞来的假诊断书，上面说我是精神病人。
她伸手进来，一把揪住我的头发，把我的脸狠狠撞在铁栏杆上。
「楚羽，你给我听好了，从今天起，你哪儿都别想去。」
她又叫人来封死了我的窗户。
我的房间彻底沦为黑暗的囚笼，只有一盏惨白的白炽灯24小时亮着。
我妈就站在门口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。
「这才像个女孩子该住的地方。」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妈每天定时送来三餐和便桶，其余时间我只能对着四壁发呆。
但那些饭菜里都带着奇怪的苦味，我起初拒绝吃，她就捏着我的鼻子硬灌进去。
我猜想，她肯定在里面放了药。
那些药物让我整天昏昏沉沉，记忆力衰退，甚至连简单的数学题都算不出来。
我试着把药藏在舌头底下，趁她不注意吐掉，但很快就被发现了。
「还敢耍花样？」她冷笑着，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注射器。
「口服药你可以吐，那直接打进去呢？」很快，我的视野开始模糊，四肢无力地瘫软下来。
几天后，我的病情突然上了本地新闻。
我妈不知道从***来几个记者，对着镜头哭诉。
「我女儿高考压力太大，精神崩溃了，还自残。」
她展示着我手臂上的纹身，谎称是我自己偷偷去纹的。
记者们同情地点头，把镜头转向我。
我被迫坐在床上，眼神涣散，嘴角还带着药物导致的轻微抽搐，俨然就像个精神病患者。
「楚同学，***说你高考***，是真的吗？」一个女记者凑过来问道。
我猛地抬头，我妈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，不惜编造谎言说我高考***！「我没有！我没有***！」母亲一把按住我的肩膀，力度大到要把我捏骨折。
「她发病时就会胡言乱语，大家别当真。」
当晚，新闻播出后，我的名字直接上了本地热搜——#高考698分女生精神失常#。
评论区炸开了锅：「听说她成绩是买的！」「纹身这么社会，怎么可能考这么好？」「她妈真可怜，养了个白眼狼！」我颤抖着用偷藏的手机刷着评论，眼泪不停往下掉。
他们不知道真相。
他们只相信我妈精心编织的谎言。
几天后，我妈带了一个男人来家里。
两人站在我房门口，隔着铁栏杆像看动物一样观察我。
「这是刘科长，税务局工作的，家里三套房。」
她笑着介绍，仿佛在展示一件商品。
这个男人至少三十五岁以上，肥头大耳的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笑容。
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，最后停在了我的胸口上。
「听说你精神不太好？不过没关系，女人嘛，能生孩子就行。」
他假惺惺地关心我，一边***地巡视着我的身体。
我恶心得想吐。
我妈却笑得无比灿烂。
「刘科长不嫌弃你，是你的福气！等你***，就直接结婚。」
我猛地站起来，撞翻了水杯：「我不嫁！」我妈脸色一沉，动作麻利地开了锁，抄起鸡毛掸子就抽在我腿上。
「反了你了！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养条狗！」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镜子前。
「看看你这鬼样子，除了嫁人还能干什么？」我疼得跪倒在地，男人却只是悠闲地喝着茶，像在看一场闹剧。
他笑着说：「打狠点，女人不听话就得管教。」
那天晚上，我蜷缩在墙角，浑身发抖。
我妈已经替我报了本地专科的护理专业，甚至开始准备嫁妆。
我的手机被没收，房间被监视，连上厕所都要报备。
她彻底把我的人生捏在了手里。
「明天教育局会来查你***的事，好好期待吧。」
把牢门关上之前，我妈留下了一句话。
我无力地期待着，或许这是一个机会，能让我摆脱这个困境。
第二天天没亮我妈就给我打了一针，药物让我的大脑像灌了铅，视线模糊得连调查员的脸都看不清。
「楚羽同学，有人举报你高考使用***材。」
秃顶的男调查员将一台黑色仪器放在桌上，面无表情。
「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测谎。」
「我自愿接受任何检测，但请你们先调查我被非法拘禁和虐待的事实！」我努力传达着我的暗示，尽可能让调查员察觉到我妈的非法行径。
「又开始了。」
我妈叹了口气，对调查员露出歉意的表情。
「领导您看，她总是幻想被人迫害，医生说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。」
调查员皱了皱眉，没接话，只是把测谎仪的电极贴在我的手指上。
「第一个问题，高考时你是否携带电子设备？」他盯着仪器屏幕问我。
「没有。」
我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「滴滴滴！！」测谎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，红灯疯狂闪烁。
调查员眉头紧锁：「她在说谎。」
「不可能！这机器被动过手脚！」我猛地站起来，却被我妈一把按回椅子上。
「滴滴滴！」测谎仪再次尖叫起来。
「情绪波动剧烈，明显在隐瞒什么。」
调查员摇了摇头，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鄙夷。
我妈笑得像***了一样，继续乘胜追击。
「那领导，这成绩取消流程需要多久？」调查员合上记录本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手臂上的纹身。
「还要进一步调查，不过国防科大确实不会收这种学生。」
刹那间，我的心沉到谷底。
他们根本不是来救我的，一切都在我妈的算计之内！调查组一走，我妈就迫不及待地开了瓶酒。
「庆祝一下，你的‘***’坐实了，国防科大彻底没戏了哈哈哈哈。」
我死死盯着她：「你买通了调查员？」「证据呢？」她轻蔑地笑，「现在全城都知道你是个***的精神病了，谁还会信你？」话音刚落，她又摆出一张温和的笑脸，摸了摸我的脑袋。
「听妈的，好好读完三年专科，早点嫁人生子这才是正路！」我冷笑。
「你那么想要孩子，不如自己去生？」「啪！」我妈一耳光扇过来，我的嘴角立刻渗出鲜血。
我猛地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，刀尖对准自己的喉咙。
「再逼我，我就死在这！」我妈气得浑身发抖，趁我不注意一把夺过刀，反手又是一耳光。
「贱骨头！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