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渊与人间交界的集市开张那天，凤璃特意换上了人间女子的襦裙。
水红色的布料衬得她肌肤胜雪，凤羽印记在领口若隐若现，惹得刚摆好茶摊的玄渊频频侧目。
“看什么看？”凤璃把一碟灵果酥放在木桌上，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，“再看，
今天的灵泉水就不给你加龙涎香了。”玄渊握住她作乱的手，
指腹摩挲着那枚龙鳞戒指：“老板娘穿得这么好看，是想招徕客人，还是想招徕我？
”他凑近时，龙息带着温热的痒意，“若是后者，不用穿这么麻烦。”凤璃脸一红，
抽回手时带倒了茶盏。淡金色的茶水泼在玄渊袖口，竟诡异地凝成了小龙的形状，
在布料上绕了两圈才消失——这是龙族亲近之人才能有的灵韵。“不要脸！
”她转身去收拾甜品铺，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。集市很快热闹起来。
人间的货郎挑着担子叫卖，妖族的小狐狸捧着浆果换糖吃，
连龙渊的老邻居——那只千年老龟都背着孙子来凑热闹。凤璃的甜品铺前排起长队，
她用龙渊潭水和灵果做的桂花糕，甜得连不爱吃食的石妖都赞不绝口。“玄渊哥哥，
凤璃姐姐的糕点里是不是加了什么法术呀？”穿红肚兜的小水怪捧着空盘子，
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玄渊的茶摊，“为什么吃了会觉得浑身暖洋洋的？
”玄渊刚给老龟倒上龙涎茶，闻言挑眉看向凤璃：“可能是某位小凤凰偷偷用了凤火温糕点。
”凤璃正在给桂花糕撒糖霜的手顿了顿，回头时恰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。
她昨晚确实怕凡人吃不惯灵果的清苦，悄悄用凤火煨了半宿，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。
“小孩子家懂什么。”她嘟囔着别过脸，却在转身时被一个冒失的凡人撞了个趔趄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！”穿青布衫的书生慌忙道歉，手里的墨汁却洒在了刚做好的芙蓉酥上，
“我这就赔给姑娘……”凤璃看着被染黑的糕点，心疼得眼圈发红。
这是她特意为山里的盲眼婆婆做的，老人家牙口不好，只有芙蓉酥最合口味。“不必了。
”玄渊突然走过来，将她护在身后，指尖在染黑的糕点上轻轻一点。金色龙息拂过，
墨渍竟像活过来般褪去，芙蓉酥重新变得雪白诱人。书生看得目瞪口呆，
半晌才作揖道：“先生好本事！在下沈青，敢问先生是何方高人？”“路过的茶贩。
”玄渊淡淡回应，转身拿起一块芙蓉酥塞到凤璃手里，“送去给婆婆吧，晚了该凉了。
”凤璃看着他袖口还没干透的茶渍，突然想起昨夜他为了帮她磨灵果粉，
龙鳞都被石磨蹭掉了几片。她踮起脚在他脸颊飞快地亲了一下，抓起食盒就往山里跑，
留下满集市的抽气声。玄渊摸了摸发烫的脸颊，鎏金眼眸里漾着笑意。
老龟呷了口茶道：“龙君这是被凤姬吃定了。”“不好吗？”他给自己倒了杯茶，
龙涎香在空气中弥漫，“被她吃定，是本君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。”傍晚收摊时，
凤璃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灵狐回来。小家伙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，右前腿缠着布条，
显然是受了伤。“捡的。”她把灵狐放在玄渊怀里，眼睛亮晶晶的，
“你看它像不像你上次画的雪团？”玄渊戳了戳灵狐的小鼻子，小家伙却突然炸毛，
对着他龇牙咧嘴。他挑眉看向凤璃：“看来某位小狐狸不太喜欢我。”“胡说，
”凤璃把灵狐抱回来，熟练地用凤火为它疗伤，“它是怕生。以后我们就是它的家人了，
叫……雪球好不好？”玄渊没说话，只是默默拿出伤药。
看着凤璃小心翼翼为灵狐包扎的样子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