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了点头，算作招呼。
我很快就离开这里了，无意和顾云起多说。
转身朝外走，又听顾云起问。
“对了，清晚说我们的爱情就像白玫瑰一样纯洁，以后院子改种白玫瑰。”
“听说勿忘我是你种的，你不生气吧？”
我顿步，捕捉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炫耀。
这时，舒清晚拎着风衣外套走来，给顾云起披上衣服。
“山风凉，你还咳嗽，进屋休息吧，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。”
“没事。”
顾云起的手被女人握在手里。
舒清晚温柔的帮男人扣上衣扣，似乎忘了旁边还站着我。
直到要进屋，她才扭头凝了我一眼。
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，淡淡道：“你也顺带让医生看看。”
“谢谢小姨，不过我约了经纪人有事，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我没兴趣做他们的电灯泡。
之后一周，我没再回澄园。
直到三年一度的影帝奖评比，我又见到了舒清晚和顾云起。
经纪人秦泽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他和我说，原本我拿这个奖杯板上钉钉，偏偏舒清晚中邪了为了顾云起掺一脚。
我和公司签了协议，如果拿不下这次的奖杯，就要接亲密戏了。
很快，主持人宣告——
“恭喜影帝奖得主——顾云起。有请舒总上台颁奖！”
我心里没有多大的波澜。
没有人比我更清楚，舒清晚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多高调。
顾云起喜极而泣。
领奖后和舒清晚并肩站着，感谢完了一圈人，吸引够了羡慕的目光，最后望向我。
“其实今天，我最要感谢的是陆先生，不知道能不能收到你一句祝福？”
聚光灯打在我身上，大家纷纷看热闹。
这五年，我对舒清晚高调示爱，谁不知道我爱惨了她？
如今被舒清晚官宣的男友点名打脸，我能绷得住？
可我却优雅站起身，迎着台上那道不可忽视的深邃目光。
很平静回了一句：“恭喜两位。”
热闹散场。
我落败新人演员的消息很快迅速发酵，网上迎来一波嘲讽。
黑红也是流量，公司趁着热度给我接了一部新戏，《思凡》。
这部戏有不少吻戏，甚至有一场蒙着眼睛的床戏。
我从前为了舒清晚从不接亲密戏，顶多和女演员牵一牵手。
可如今……
反正就要退圈了。
“接吧。”
他一松口，我接亲密戏的事就被公司当做噱头宣传。
为舒清晚守着荧幕初吻的我一朝打破原则，在网上也又掀起一波热度。
我倒是没在意，回了澄园清理自己剩下的东西。
看着满满一柜子的东西，我有些无从下手。
柜子里上到价值连城的珠宝，下到手工制作的陶瓷玩偶，都是舒清晚拿来讨我欢心的。
那几年，舒清晚把我变成了京圈人尽皆知的小少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