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人事部的**姐递给我解约书时，脸上还带着职业性微笑。
我盯着她涂着珊瑚色口红的嘴唇，心想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了。"陈先生，
这是公司给您的补偿金。"她推过来一个信封，"感谢您三年来的付出。"我掂了掂信封，
轻得能飘起来。"这点钱连我下个月房租都不够付。"我咧嘴一笑，
"不如把你的口红印留在我衬衫上做纪念？"**姐的笑容僵住了。
我吹着口哨走出公司大楼，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。失业第三天，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刷手机。
房东发来催租信息，银行卡余额显示四位数。我在相亲网站上更新了资料："男，30岁，
身高182，体重75kg，八块腹肌（饿出来的），寻找富婆，能吃软饭。
"手机突然响了，一个陌生号码。"陈恒先生吗？"女声冷冰冰的，
"我们是幺氏集团人力资源部，看到您的资料，想邀请您参加面试。""幺氏？
那个房地产巨头？"我一骨碌坐起来，"但我投的是'求包养'啊？""明天上午十点，
请不要迟到。"电话挂断了。我盯着手机发呆。幺氏集团？我连他们保洁员的职位都不敢想。
第二天，我穿着唯一一套西装去了。电梯直达顶层，玻璃门外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。
"陈恒先生？"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迎上来，"我是幺家的管家，姓林。
"我被他带进一间会议室。长桌对面坐着三个人：一对中年夫妇，
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孩。"介绍一下，"林管家说，"这是幺先生和幺太太，
以及他们的女儿幺幺**。"我看向轮椅上的女孩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，黑发垂到腰间，
皮肤白得近乎透明。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本素描本，正用铅笔在上面涂画着什么。"陈先生，
"幺先生开口，"我们看了你的资料，很感兴趣。
"幺太太补充："特别是'能吃软饭'那部分。"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。
"那个...我只是开玩笑...""我们想请你入赘幺家。"幺先生直截了当。"什么？
""年薪一百万，附带一套别墅和一辆车。"幺太太说，"条件是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。
"我看向轮椅上的女孩。她终于抬起头，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。她看着我，
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微笑。"你好啊，我的新郎。"她说，声音轻得像羽毛，"我叫幺幺，
是个画家。"我张着嘴，说不出话。"我女儿双腿残疾，需要人照顾。"幺先生说，
"但我们更担心她的精神状态。她需要一个能让她开心的人。"幺幺突然把素描本转向我。
上面是一幅我的肖像，画得惟妙惟肖，但眼睛被涂成了血红色。"我喜欢你的脸，"她说，
"想每天画你。"我后背一阵发凉。这家人是不是疯了？但想到一百万和别墅..."成交。
"我说。三天后，我和幺幺领了结婚证。没有婚礼，只有一个简单的签字仪式。
我搬进了幺家的别墅，位于城市最贵的别墅区。我的"婚房"比我想象中豪华得多。
主卧连着画室，落地窗外是私人花园。幺幺的轮椅停在床边，她正在调颜料。"从今天起，
你要陪我画画。"她说，"每天至少三小时。"我脱下外套，露出里面的T恤。"这么急？
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。"幺幺转动轮椅靠近我。她伸手抓住我的T恤下摆，用力一扯。"喂！
这衣服很贵的！"我**道。"现在你是我的了。"她用手指蘸了蓝色颜料，
点在我的锁骨上，"我的画布。"我低头看着她。近距离看，她美得惊人，
睫毛长得能在上面晾衣服。但她的眼神让我想起盯着猎物的猫。"一百万呢？"我问。
幺幺从轮椅侧袋里抽出一张卡。"每月十万，剩下的年底发。"她把卡塞进我的裤腰，
"前提是你能活到年底。"我大笑起来："威胁我？"她摇头，表情认真："不是威胁，
是预告。"那天晚上，我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，身边是熟睡的幺幺。她蜷缩着，像个孩子。
我轻轻起身，想去阳台抽根烟。"去哪？"她的声音突然响起。"抽烟。""不准。
"她睁开眼，"你是我的，不能离开我的视线。""这也太..."她按下床头按钮。
房门"咔嗒"一声锁上了。"试试看能不能出去。"她说。我走到门前，发现需要指纹解锁。
而我的指纹还没录入系统。"乖，回来睡觉。"幺幺拍拍床，"明天还要当我的模特呢。
"我走回床边，俯视着她："你平时都这么...霸道吗？"她微笑："只对你这样。
"第二天一早，我被冰凉的触感惊醒。幺幺正用画笔在我胸口画着什么。"别动，"她说，
"我在标记我的所有物。"我低头看，她在我心口位置画了一朵黑色玫瑰，
下面写着"幺幺专属"。"这洗得掉吗？""洗不掉。"她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，
"除非剥皮。"我打了个寒颤。她大笑起来，笑声清脆得像风铃。早餐是管家送来的。
幺幺坚持要我喂她。"你手不是好好的吗？"我**。"我付了一百万，就是要你喂。
"她撅嘴。我认命地拿起勺子。她吃了一口粥，突然说："你前女友什么样？""问这干嘛？
""我要知道我的东西之前被谁碰过。"她眼神阴沉下来。我回忆了一下："长发，大眼睛，
脾气火爆..."幺幺突然把粥碗打翻在地。"不许想她！"她尖叫道，"现在你是我的！
只能想我！"管家闻声赶来，熟练地清理地面。看来这场景不是第一次发生。
"你有点...病态。"我小心地说。幺幺歪头："病娇不是更可爱吗？"吃过早饭，
她带我去她的画室。推开门，我惊呆了。墙上挂满了画，全是暗黑风格：流血的眼睛，
破碎的娃娃，扭曲的人体..."这都是你画的？"我问。"嗯。"她转动轮椅到画架前，
"现在，脱衣服。""什么？""我要画人体。"她指着旁边的沙发，"躺下，
摆出忧郁的表情。"我犹豫了一下。一百万呢，我对自己说，然后开始解扣子。
幺幺专注地看着我，画笔在指间转动。"你真好看，"她轻声说，
"好看到我想把你做成标本。""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。""谁开玩笑了？"她歪头，
"如果你敢背叛我，我就把你泡在***里，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。"我躺在沙发上，
感到一阵寒意。但奇怪的是，我竟然有点...兴奋？幺幺开始画画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。
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脸上，她看起来纯洁又美好，如果不是在画我的裸体的话。"你知道吗，
"她说，"我第一眼看到你的照片，就决定要你了。""为什么是我？
""因为你看起来..."她思考了一下，"很耐玩。"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。
"什么叫耐玩？""就是能承受我的爱。"她微笑，"我的爱有点...沉重。"中午，
管家送来了午餐。幺幺坚持要和我共用一份。"间接接吻。"她得意地说。下午，
她带我去花园写生。我推着她的轮椅，她指挥我走哪条路。"左边，那棵樱花树下。"她说。
我推她过去。她开始画风景，我坐在旁边玩手机。"你在看什么？"她突然问。"没什么。
"我赶紧锁屏。她伸手："给我看。"我犹豫了一下，把手机递给她。她点开屏幕，
是我和前女友的合照。幺幺的脸色瞬间阴沉。她把手机扔进旁边的喷泉里。"喂！
那是我刚买的！"我跳起来。"活该。"她冷冷地说，"再有下次，扔的就是你。
"我气得想骂人，但看到她泛红的眼眶，突然心软了。"好了好了，"我蹲下来，
"都过去了。"她抓住我的衣领："发誓你只爱我一个。""我发誓。
""说谎的话..."她凑近我耳边，"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，做成项链。
"我咽了口唾沫："真浪漫。"晚上，幺幺要我给她洗澡。我严词拒绝。"我是你丈夫，
不是保姆！""丈夫更应该照顾妻子。"她理直气壮。
最后我们各退一步：我在浴室门外等着，有事就喊我。水声哗哗，
我坐在门外玩新手机（管家又给我拿了一个）。突然，里面传来幺幺的声音："陈恒！进来！
"我推门进去，看到她泡在浴缸里，泡沫盖到锁骨。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，
肩膀白得发光。"怎么了？"我问，努力不往下看。"帮我擦背。"她递给我一块海绵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接过海绵。碰到她皮肤的瞬间，她颤抖了一下。"你手好暖。"她轻声说。
我机械地擦着她的背，心跳快得像打鼓。她的皮肤像丝绸一样光滑，
脊椎的线条优美得让人心痛。"你知道吗，"她突然说，"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男人。
"我手一抖，海绵掉进水里。"真的？""嗯。"她转头看我，眼睛湿漉漉的，
"所以你要负责。"我不知该说什么，只好捡起海绵继续擦。洗完澡，我帮她穿上睡衣，
抱她回床上。她轻得像个娃娃，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。"陈恒，"她躺在床上叫我，
"你会一直陪着我吗？""当然。"我随口应道。"即使我变得很可怕？"我看向她，
发现她表情异常认真。"多可怕？""比如..."她思考了一下，"把你锁在地下室？
"我大笑："那我就在墙上刻'幺幺是魔鬼'。"她也笑了，
然后突然伸手拉住我："今晚陪我睡。""什么？""单纯睡觉。"她眨眨眼，
"我害怕打雷。"我看了一眼窗外，繁星满天。"哪来的雷？""万一呢？"她撅嘴，
"一百万哦。"我叹了口气，躺到她身边。她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，头枕在我胸口。
"小心你的画..."我提醒她。"没事，干了。"她满足地叹气，"你心跳声真好听。
"我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，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谬又美好。失业三天，
我成了百万富翁的上门女婿，妻子是个病娇画家。"幺幺，"我问，"为什么选我？
真的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？"她沉默了一会儿："因为你看起来...很会逗人开心。
我很久没笑过了。"我心头一软，摸摸她的头发："那我以后天天逗你笑。"她仰起脸，
眼睛亮晶晶的："发誓？""发誓。""说谎的话..."她眯起眼。"知道知道，
把我做成标本。"我翻白眼。她咯咯笑起来，在我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："晚安，我的新郎。
"我愣住了。她的嘴唇像棉花糖一样软。2结婚第七天。她今天画的是抽象风格，
用紫色颜料在我腹肌上涂抹，说是要表现"欲望的漩涡"。"别动。"她咬着画笔末端，
轮椅微微前倾，"再坚持十分钟。"我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。幺幺的眉头立刻皱起来："谁？
""可能是快递。"我保持着肌肉紧绷的姿势，"昨天买的游戏手柄。"她转动轮椅过来，
伸手掏我裤袋。指尖擦过***时，我差点破功。她看了眼屏幕，脸色瞬间阴沉。
"林小雨？"她把手机举到我面前，"这是谁？"我咽了口唾沫。
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配着心形emoji，是半年前分手时忘了改的备注。"前女友。
"我老实交代，"分手后就没联系了。
"幺幺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："那她为什么现在打来？
""我哪知道——"她按下了接听键，同时打开免提。"陈恒？
"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，"我回国了。听说你结婚了？"幺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我赶紧说："对，刚结。""真遗憾。"林小雨轻笑，"本来想约你吃饭的。我离婚了。
"我后背渗出冷汗。幺幺的画笔不知何时抵在我喉结上，冰凉的颜料顺着锁骨往下流。
"恭喜重获自由。"**巴巴地说，"但我现在——""听说你入赘豪门？"林小雨打断我，
"对方是个残废？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？"画笔猛地戳进我锁骨凹陷处。
幺幺的表情凝固了，嘴角却慢慢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。"林**。"她对着手机开口，
声音甜得发腻，"我是陈恒的残废妻子。要不要来家里做客？我让厨师准备你最爱吃的菜。
"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。"...不用了。""别客气。"幺幺用画笔在我胸口画叉，
"我们家很大，有专门招待客人的房间。地下室隔音特别好，适合...深入交流。
"电话挂断了。幺幺把手机扔进洗笔筒，彩色颜料溅上她苍白的脸。"解释。"她说。
我扯过旁边的毛巾擦颜料："真的没联系。
可能是从共同朋友那听说我结婚——""她骂我残废。"幺幺轻声说，
"你以前...喜欢这种没教养的女人？"我蹲下来与她平视："早就不喜欢了。
"她突然抓住我头发，强迫我仰头。轮椅的刹车发出"咔"的声响，她整个人压过来，
嘴唇离我只有一寸。"我要标记你。"她呼吸喷在我脸上，"比上次更深的标记。
"那天晚上，幺幺锁了卧室门。她让我**站在全身镜前，自己调了一盆红色颜料。
"知道吗，"她用毛笔蘸满颜料，"中世纪处决叛徒时，会先用烙铁在犯人脸上刻字。
"我盯着镜子里反射的她。月光下，她穿着白色睡裙，黑发披散，
像个纯洁的天使——如果忽略她手里滴血的颜料。"我不是叛徒。"我说。"很快就是了。
"她转动轮椅靠近，"前女友离婚回国，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你。接下来呢？叙旧情？
旧情复燃？"毛笔尖贴上我后背。冰凉的触感蛇一样游走，她在写字。
"你知道我在写什么吗？"她问。我通过镜子反光辨认："幺幺...专属...""错。
"她突然用力，笔尖刺得我一抖，"是'敢出轨就杀了你'。"写完背部，她让我转身。
毛笔顺着腹肌往下，在***停顿。我肌肉绷紧，她的笔却继续向下——"等等！
那里不行！"我抓住她手腕。她歪头："为什么？""会...发炎。"幺幺笑了。
她挣开我的手，笔尖轻轻点在那处："正好，发炎了就没人能用了。
"最终我全身布满红色字迹，像被诅咒的活体卷轴。幺幺满意地欣赏作品，
把最后一点颜料抹在我嘴唇上。"现在，"她舔掉指尖的颜料，"给前女友发消息。
"我拿起手机："发什么？""就说..."她思考了一下，"'我老婆比你漂亮一万倍，
再骚扰我就报警'。"我照做了。发完立刻给她看发送界面。幺幺凑近屏幕，
突然皱眉："你把她删了。""不然呢？""应该留着。"她阴森森地说，
"我要看她的反应。"我背后发凉。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？第二天早上，
我在浴室搓洗三遍才去掉大部分颜料。幺幺坐在餐桌前等我，面前摆着两份煎蛋。
"今天去见我父母。"她说，"他们想考察女婿。"我差点被橙汁呛到："现在才见？
""结婚是他们的主意。"幺幺用叉子戳蛋黄，"我只需要一个照顾我的人，
他们却非要搞形式婚姻。"蛋黄液流到盘子里，像她昨晚用的颜料。
我忽然好奇："为什么选我？""因为你..."她抬眼，"看起来很好控制。
"林管家开车送我们去幺家老宅。那是一栋欧式别墅，门口站着穿制服的保安。
幺幺全程靠在我怀里玩手机，直到车子驶入庭院。"记住，"她突然掐我大腿，"别乱说话。
"会客厅比我想象的更压抑。幺先生坐在真皮沙发里看财报，幺太太在泡茶。寒暄过后，
第一个问题就让我僵住。"听说你前女友联系你了？"幺太太递来茶杯，"怎么处理的？
"我看向幺幺。她正用小银勺挖蛋糕上的草莓，仿佛没听见。"已经删除了。"我说。
幺先生放下财报："不够。""啊？""入赘幺家，就要斩断所有过去。"他声音冰冷，
"包括朋友、前任，甚至亲戚。"我握紧茶杯："这不合——""年薪加到一百五十万。
"幺太太打断我，"条件是安装定位软件，接受定期检查。"幺幺终于抬头："爸妈，
别吓着他。"她转动轮椅过来，握住我的手。掌心相贴时，我感觉到她在发抖。
"陈恒很乖的。"她对我父母微笑，"昨晚已经惩罚过了。"幺先生审视我几秒，
突然问："知道她腿怎么断的吗？"房间瞬间安静。幺幺的手指掐进我掌心。"车祸？
"我瞎猜。"前男友推她下楼。"幺太太平静地说，"那男孩现在在精神病院。
"我猛地看向幺幺。她垂着头，长发遮住表情。"所以，"幺先生总结，"别做第二个。
"回家的路上，幺幺异常安静。直到进了卧室，她才突然开口："他们撒谎。"我正脱外套，
闻言转身："什么？""我不是被推下去的。"她冷笑，"是我把他推下去了。
只是我运气差，跟着摔了下去。"我外套掉在地上。幺幺转动轮椅靠近，
仰起苍白的脸："害怕了？"说不害怕是假的。但看着她颤抖的睫毛，我鬼使神差地蹲下来，
平视她的眼睛："为什么推他？""因为他像你一样，"她轻声说，"和前女友藕断丝连。
"我后背发凉。幺幺却突然笑起来，捏我脸颊："骗你的啦！真的是意外。
"她转动轮椅去画室，留我跪在原地，心跳如雷。半夜，我被窸窣声惊醒。幺幺不在床上。
我顺着声音找到画室，门缝透出微光。推开门，幺幺背对门口，正在画布上涂抹大片的红色。
听到声音，她猛地回头，脸上沾着颜料。"吵醒你了？"她微笑。我走近，
看清画布内容后胃部抽搐——那是林小雨的肖像，被涂满红色叉号，眼睛处抠了两个洞。
"这是...""练习。"幺幺转动轮椅，露出身后的小冰箱。打开后，
里面整齐码着几十管红色颜料，"我订了特殊颜料，明天到货。"她拿出一管递给我。
标签上写着"胭脂红-人体专用"。"以后，"她轻声说，"用这个给我当模特。
洗不掉的那种。"我接过颜料管，发现她在微微发抖。月光下，
她蜷在轮椅里的身影单薄如纸。那一刻我突然明白，她的病娇不是占有欲，而是恐惧。
恐惧再次被抛弃，像那个推她下楼的男孩，像所有嫌弃她残疾的人。"幺幺。"我蹲下来，
握住她冰凉的手，"我不会走。"她盯着我们交握的手："因为钱？
""因为..."我思考了一下，"你比林小雨漂亮一万倍。"她噗嗤笑了，
随即板起脸："油嘴滑舌。"但她的手指回握了我，很用力。第二天，林管家送来一个包裹。
幺幺拆开后，里面是一把精致的裁纸刀。"礼物？"我问。"定制的。"她弹开刀刃，
寒光映在脸上，"专门拆快递的。"我喉咙发紧。那刀刃长度，刚好够捅穿一个人的心脏。
3结婚第十天早晨。她今天用的是新到的"胭脂红-人体专用"颜料，
在我后背画荆棘缠绕心脏的图案。"别动。"她画笔顺着我脊椎下滑，
"颜料要渗进毛孔才洗不掉。"手机在画架旁震动。幺幺的画笔顿住，
在我皮肤上戳出个红点。"快递？"她问。
小说《入赘豪门，我的百万病娇新娘》 入赘豪门，我的百万病娇新娘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