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楚浅浅的注视下，亲手把它们在铁桶里烧成灰烬。
她满意地大笑离开。
刘恋蹲在地上，望着结婚证仅剩的照片一角，眼泪无声滑落。
她掏出手机，给楚凌赫发消息：“老公，还是劝浅浅看心理医生吧，她今天……”
消息显示已读，却始终没有回复。
刘恋盯着屏幕许久，最终站起身，准备去民政局补办结婚证。
民政局大厅人不多，刘恋调出婚姻登记电子档案给工作人员。
对方在网上查过后，皱眉道：“刘**，您的婚姻显示是离异状态。”
“什么？”
刘恋脑子一片空白，声音发颤，“我没办过离婚……”
工作人员把屏幕转向她：“系统显示几天前刚刚办完手续。”
刘恋紧紧攥着手机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她猛地想起一个月前，楚凌赫拿了份文件让她签，说是什么保险单。
当时楚浅浅正在隔壁房间摔东西，尖叫着让她过去，她看都没看就签了字。
身后排队的人开始不耐烦：
“办不了赶紧滚，别耽误大家时间！”
“这女人简直***，被甩了都不知道，真是活该……”
刘恋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民政局大门的。
七月的太阳烤得柏油路都在发烫，可她却觉得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，冷得牙齿都在打颤。
刘恋打车直奔楚氏大楼。
总裁办公室门虚掩着，飘出一阵阵笑声。
她的脚步猛地顿住，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透过门缝，她看见两年来因为抑郁症不肯出门见人的楚浅浅，此刻正笑靥如花地坐在沙发上。
而陈歆然亲昵地坐在楚凌赫身边，给他碗里夹了块排骨。
“哥，刘恋是不是又找你告状了？她也就这点能耐，就会在你面前哭哭啼啼。”
楚浅浅骄纵地说，“你可不准心软护着她！”
陈歆然温婉地开口：“浅浅，其实……刘恋这两年照顾你，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“她活该！”
楚浅浅猛地提高音量，“当初要不是她缠着我哥，不让我哥去学校接我，我怎么会被仇家绑走虐待？！”
刘恋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楚凌赫皱着眉头，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，却始终一言不发，默认了楚浅浅的话。
“哥，”楚浅浅话锋一转，“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离婚的事，让她滚出咱们家？”
楚凌赫声音低沉：“浅浅，她没地方去。而且……”
楚浅浅打断他，语气尖锐，“哥你不会是舍不得她吧？你看看歆然姐姐，又漂亮又能干，甩她八百条街都不止！”
“浅浅。”楚凌赫的声音不大，却异常坚定，“先别惊动她，我另有安排。”
楚浅浅嗤笑一声，眼神里满是恶意：“她不走正好，我还有好多整她的点子，没来得及用呢。”
“别太过分。”楚凌赫轻飘飘开口，却更像是纵容。
刘恋踉跄着后退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汹涌而出。
原来，她不仅被离婚了，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。
刘恋走出集团大楼，看着穿梭的车流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这场戏看了两年，也该落幕了。
既然注定是局外人，那她便主动离场。
两年前，为了楚凌赫，她跟家里彻底断了联系，还撂下狠话，说死也不会认爷爷从小为她定下的那门亲事。
如今，婚都离了，倒也正好。
回去，结那场早就该结的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