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沈玉平静地说，“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司墨如蒙大赦，匆匆在她额头印下一吻：“下次一定陪你做完检查。”
老K吹了个口哨：“看来传闻是真的。”
他递给沈玉一份任务单，“江禾那疯子为了换搭档，接了清扫红港的活。”压低声音道，“老大本来打死不同意，说你和司墨是黄金组合。”
沈玉无意识的攥紧那份任务单。
红港是最大的军火走私基地，组织折了七个好手都没啃下来。
“对了，”老K突然凑近，“你终于看清这个***了，当年组队时，他在我们之间说。”他模仿着司墨的腔调，“沈玉不错，既能打又能睡。”
采血室的叫号声打断了对话。
沈玉机械地走进去，任由针头刺入血管。
原来她引以为傲的搭档关系，在司墨眼里不过是场便利的肉体交易。
沈玉突然想起七年前组队考核那天。
训练场上挤满了想和她搭档的候选人，毕竟她是同期唯一能在近战赢过教官的学员。
司墨当时站在最外围，直到傍晚才拦住独自加练的她。
“他们都想靠你拿功勋。”十九岁的司墨指着自己心口，“我要的是这里的安全感。”他掏出枚硬币放在她掌心，“我发誓，绝不会像你孤儿院的老师那样抛弃你。”
硬币在月光下泛着银光，沈玉鬼使神差点了头。
“现在想想。”老K把药袋塞给沈玉，“那小子早算计好了。”他压低声音，“你记不记得三年前c城任务？明明是你一挑五杀出血路，结果庆功宴上全在传是司墨远程指挥得好。”
沈玉握紧了药袋。那次她断了三根肋骨，司墨却在庆功宴上搂着女招待吹嘘战术布局。
“最恶心的是。”老K突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，“他到处跟人说你床上比枪法还准。”凑近她耳边，“为这事，江禾把他揍进过医疗舱。”
沈玉猛地抬头。
她记得那次司墨鼻青脸肿地回来，说是任务目标反抗所致。
原来是这样。
从医院回来，沈玉刚踏进门，就听见池淼娇嗔的声音：“阿墨，你干嘛非要等她回来？她一个杀手，能受多重的伤？”
司墨背对着门口，语气无奈又宠溺：“淼淼，别闹，她要是恢复不好，怎么保护你？”
沈玉的脚步一顿。
原来，他的关心，只是怕她不能继续当保镖。
司墨回头看见她，眉头微皱：“复查结果怎么样？”
“死不了。”沈玉淡淡回应，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“站住。”司墨的声音沉下来，“从今天开始，你贴身跟着淼淼。”
沈玉回头，眼底一片冷寂：“保镖？”
“对。”司墨走近她，压低声音，“你伤没好全，现在去组织领赏，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