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查到了。"
凌晨三点，我坐在24小时咖啡厅里，听着电话那头发小的声音。
发小叫王磊，在律师事务所工作，人脉广，消息灵通。
"林浩然，28岁，某投资公司的项目经理，年薪大概50万左右。"王磊的声音有些疲惫，"不过陈北，这个人有点意思。"
"什么意思？"我端起咖啡，苦涩的味道正好配我现在的心情。
"他去年刚结婚，老婆叫张晓敏，是个小学老师。而且..."王磊顿了顿，"他们刚买了一套房子，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，总价一千二百万。"
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："你说什么？他已经结婚了？还买了房？"
"对，结婚证是去年十月份领的，房子是今年三月份买的。"王磊的声音变得严肃，"老弟，你老婆给一个已婚男人转五百万，这事不对劲啊。"
我的手紧紧握着手机，指节都发白了。
苏雅知道林浩然结婚了吗？她肯定知道。那她为什么还要给他钱？
"还有更奇怪的。"王磊继续说，"林浩然这套房子的首付是五百五十万，时间正好是上个月。你说巧不巧？"
"你的意思是..."
"你老婆转的这五百万，很可能就是他买房的钱。"王磊语气凝重，"陈北，这里面肯定有问题。一个已婚男人，让前女友给他买房钱，这事怎么想都不正常。"
我闭上眼睛，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。
林浩然已经结婚了，还买了房，却还要苏雅的钱。苏雅明知道他结婚了，还是毫不犹豫地转了五百万。
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？
"王磊，帮我再查查，林浩然这个人还有什么特殊背景？还有他老婆张晓敏的情况。"
"行，我明天继续查。不过陈北，你打算怎么办？"
我沉默了一会儿："离婚。"
"别冲动，万一有什么误会呢？"
"五百万的误会？"我苦笑，"王磊，如果是你老婆背着你给前男友转五百万，你会怎么想？"
王磊没说话了。
挂断电话，我坐在咖啡厅里发呆。
外面开始下雨，雨点打在玻璃上，模糊了夜色。
我想起三年前和苏雅的婚礼，她穿着白色婚纱，笑得那么甜美，说着"我愿意"的时候眼中满含着泪水。
我以为那是幸福的眼泪。
现在想想，也许是遗憾的眼泪吧。
手机震动，是苏雅发来的微信。
"陈北，你在哪里？我们好好谈谈。"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回复了。
"明天晚上七点，上海滩咖啡厅，我要听实话。"
很快，苏雅回复："好。"
第二天下班后，我提前到了咖啡厅。
苏雅来得很准时，还是那张熟悉的脸，但我感觉一切都变了。
"陈北。"她坐在我对面，眼睛红肿，显然哭了很久。
"说吧。"我直接开门见山，"林浩然到底是什么情况？为什么要给他五百万？"
苏雅低着头，手紧紧握着咖啡杯："他...他遇到困难了。"
"什么困难？"我冷静地问，"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？不是已经买房了吗？"
苏雅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惊讶："你查他了？"
"是的，我查了。"我看着她的眼睛，"苏雅，林浩然去年十月结婚，今年三月买了一套一千二百万的房子，首付五百五十万。而你给他转账的时间，正好是他买房后一个月。你想告诉我这是巧合吗？"
苏雅的脸色越来越白，她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。
"还有。"我继续说，"他年薪50万，买得起一千二百万的房子吗？首付从哪来的？月供怎么还？苏雅，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。"
"我..."苏雅的声音颤抖着，"陈北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"
"那是怎样？"**在椅背上，"苏雅，我给你机会解释，但我要听实话。如果你继续骗我，那我们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。"
苏雅沉默了很久，眼泪一滴滴掉下来。
"林浩然...他欠了***。"她终于开口，声音小得像蚊子，"三百万***，利息越滚越大，现在已经五百万了。他找我借钱还债。"
我听完后冷笑："***？苏雅，你觉得我会信吗？他如果欠***，怎么还能买一千二百万的房子？银行会给一个负债累累的人放贷吗？"
"是真的！"苏雅急了，"陈北，他真的遇到困难了，我不能眼看着他出事。"
"为什么不能？"我盯着她，"苏雅，他是你什么人？你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？"
苏雅被我问住了，她看着我，眼中有恐惧，有愧疚，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"因为..."她咬着嘴唇，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，"因为..."
"因为什么？"我追问。
"因为我还爱他！"苏雅突然大声说出来，然后捂住嘴，眼中满是惊恐。
咖啡厅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看向我们这边。
我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