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沈延洲身边的第一年,沈延洲带她去过他繁华的庄园,后现代的大平层与别墅。
站在伦敦最高建筑的落地窗前,沈延洲跟她说:“指一座,送给你。”
可她却选了这里,最不起眼平静的一处公寓。
就像池沫那时候渴求从沈延洲得到的感情——平凡的爱情,和一个家。
卧室窗帘拉得很紧,室内的光线昏暗到看不清沈延洲的脸。
沈延洲将池沫放在床上,伸手去开灯,池沫却猛地拉下他的身体,重重吻住了他的唇。
“就这样,沈延洲……”
就这样,最后再放纵一次。
这是她第一次喊沈延洲的名字,气息沉重到恍若耳语。
沈延洲顿时轻笑了一声,随后重重加深了这个吻。
这是三年来,最激烈的一次。
到最后,池沫几乎是昏睡了过去。
沈延洲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后,看着她睡着的样子,不由自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。
第二天早上,池沫醒来时,沈延洲已经走了。
她起床洗漱,就收到了林夏发来信息。
“下午三点的航班,你东西收拾好没有?我来接你。”
东西?
池沫环视这间公寓一圈,空空荡荡,有关她的痕迹早就在半个月前就全被沈延洲丢了。
池沫收回视线,回复道:“现在就可以来接我了。”
该处理的事情她这些天早就处理完了,这间房子只剩最后一点衣物罢了。
收拾好东西,她将沈延洲给她的那本房产证和银行卡,放在了沈延洲的书房桌上。
用那三年的回忆换来的这两样东西,她选择将它留在这个房子里。
最后一次环视这间空荡的客厅,池沫唇边忽然漾出一个小小的笑。
“其实一直很感激你,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,但好像,我从来没有对你道过谢。”
现在,褪去金丝雀的身份,她终于能站在和沈延洲同等的位置。
能笑着说一句:“谢谢你,沈延洲。”
尽管,之后不会再见。
尽管,他听不见。
但有些离开,本就是不用告别的。
池沫打开门,最后回头看了一眼,缓缓合上了门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路上的劳斯莱斯,忽然一个急刹。
沈延洲手中的合同落在脚边,他皱了皱眉。
“抱歉沈总,前面有个小孩突然过去。”
司机看了眼他的脸色,又慌乱加了一句:“很快就能接到许小姐了。”
沈延洲随意应了一声,捡起脚边的合同,心中莫名有些不安。
有一瞬,他想打电话给池沫,但很快又放弃了。
下午3点,沈延洲的飞机在法国降落。
池沫回国的飞机正好起飞。
12个小时之后,沈延洲在法国参加许梦给他办的生日宴。
觥筹交错的间隙,沈延洲低头看了眼手机,发现池沫竟然真的没给他发消息,不由微微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