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含冤而死。他们以为我只配等死，但他们错了。我的新绣样风靡全城。
并联和帮手正一步步的绞杀仇人的生意。可当另一个复仇者的出现，
又让我的计划出现了变数……01外面大雪纷飞。我怀里揣着娘的绣针，
是她临死前攥在手里的那支。院外的笑声传来，是柳氏，我爹的正房夫人：“承泽啊，
这下好了，那贱婢和她的野种都没了，沈家绣坊以后就是你的了。”接着是沈承泽的声音，
带着得意：“娘，您放心，以后谁再敢跟我抢，我打断他的腿！就像沈知砚那样，
扔河里喂鱼，干净！”三天前的事，我在绣房给娘帮忙，忽然听见前院吵得厉害。我跑过去，
就看见柳氏指着娘的鼻子骂：“你个贱婢，竟敢和账房私通！败坏沈家名声！
”娘拉着我哥沈知砚的手，喊：“我没有！是你陷害我！”沈承泽冲上来，手里拿着木棍，
朝着我哥的腿就砸。我哥才十四岁，他护着娘，喊：“别打我娘！”“啪”的一声，
木棍断了。我哥的腿也断了，他倒在地上，柳氏让人把娘拖进柴房说：“你自己了断，
还能留个体面。”娘看着我，眼泪不止：“知微，好好活着，别报仇，不值当。
”我抱着她的腿，不让她走，可她还是把我推开，把白绫系在了房梁上。
我哥被沈承泽拖走了，他们说要把他“扔去河边，让他清醒清醒”。第二天，
有人在下游发现了我哥的鞋子，没看见人。柳氏对外说，娘是“羞愧自缢”，
我哥是“偷了家里的钱，跑了”——只有我知道，他们是被害死的。柳氏嫌娘的绣技好，
抢了她的风头；嫌我哥是男孩，以后会分沈家的家产。我是庶女，又瘦又小，
柳氏没把我放在眼里，只把我扔进柴房，给点残羹冷饭，让我活着，却比死还难受。
“吱呀”一声，柴房的门被推开了，是柳氏身边的管事，她手里拿着一个破篮子，
扔在我面前，里面是两个硬邦邦的窝头。“夫人说了，”管事斜着眼看我，“绣坊最近缺人，
你会绣活，明天就去做拆线工。别给沈家丢人，要是干不好，就等着饿死吧。”我抬起头，
故意带着哭腔：“我……我能做好，谢谢管事，谢谢夫人。”管事撇了撇嘴，转身走了。
看着篮子里的窝头，没碰，柳氏不是好心，她是觉得我还有用，能给她当免费的劳力。
可这正好，绣坊是娘生前最看重的地方，那里有娘的绣样，有娘的气息，
说不定还有柳氏母子害死人的证据。我要去绣坊，借着这个机会，
查清楚娘和哥被害的全部细节，搞垮沈家绣坊，让柳氏母子把欠我们的，连本带利都还回来。
把娘的绣针重新揣进怀里，站起身，朝着绣坊的方向看了一眼。雪还在下，路过后院的时候，
我听见废弃小屋的方向，有微弱的**声。那间小屋早就没人住了，门窗都破了，
平时只有野猫会去那里。我停下脚步，想走过去看看，可又想起柳氏的眼线多，
要是被人发现我多管闲事，说不定会惹来麻烦。随即转身继续往柴房走，等明天进了绣坊，
有了机会，我再去看。现在，我要做的，是藏好我的恨，
装成一个被吓破胆的、只会绣花的庶女。只有这样，我才能活下去，才能报仇。
02绣坊刁难天没亮我就起来了，往绣坊走。绣坊的门已经开了，管事站在门口，
看见我就皱起眉。“来得挺早，”她把一本厚厚的册子扔给我，“这是昨天绣坏的锦帕，
都是金线绣的，拆的时候别弄断丝线，半天时间，拆不完就别吃饭。”我接过一看，
里面的锦帕全是复杂的缠枝莲纹样，拆起来稍不注意就会断。这哪是让**活，
这是故意刁难。我低着头，声音还是怯生生的：“我……我会小心的，一定拆完。
”管事“哼”了一声，转身进了里间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旁边的绣工：“盯着点她，
别让她偷懒。”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，拿出锦帕和拆线刀，旁边的绣工都在偷偷看我，
有同情的，有看热闹的，没人说话。在沈家，没人敢帮我这个“疯癫庶女”，
想起娘教我的拆线技巧——先找金线的起针处，用刀尖轻轻挑开，再顺着线迹慢慢拉，
别用蛮力。我捏着拆线刀的手很稳，一点都不抖，昨天在柴房里，我练了半夜，
就是怕今天出岔子。绣帕上的金线一根接一根被拆下来，我把拆好的金线绕在纸筒上，
整整齐齐的。旁边的绣工看呆了，有个年纪大的绣娘小声说：“这姑娘的手真巧，
这么难拆的金线，她拆得一点没断。”我继续拆，心里在盘算——沈承泽不懂账目，
昨天我路过他的房间，看见他把账本扔在桌上，今天说不定还会放在那里。只要能拿到账本，
就能找到柳氏母子私吞公款的证据。“拆完了吗？”管事从里间走出来，
我把拆好的金线和锦帕递过去：“管事，都拆完了，金线一根没断。”管事接过来看了看，
又翻了翻册子，确认没落下，才不情不愿地说：“行吧，你先歇会儿，等会儿给你分配新活。
”我趁着管事转身的间隙，快速扫了一眼沈承泽的房间——门没关严，账本就放在桌上，
露出一角。机会来了。我借口“去院子里打水”，走出绣坊，院子里没人，
马上绕到沈承泽的房间门口，轻轻推开门。账本就在桌上，我快速翻开，
里面的数字密密麻麻的。我没多少时间，只能找关键的——进货价、出货量、收款金额。
翻到第三页，我看见“绸缎进货价三两一钱”，可我记得娘说过，最好的绸缎也才二两五钱，
这明显是虚高。再翻几页，出货量写着“绣帕两百条”，收款只有“三百两”，
按每条二两算，两百条该四百两，少了一百两。用指甲在这些页码上轻轻划了个印子，
记住位置，赶紧把账本放回去，轻轻关上门，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回绣坊。刚坐下，
就听见沈承泽的声音，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，喊：“管事，最近绣帕卖得怎么样？
我看库房里堆了不少，再卖不出去，就都扔了！”管事赶紧迎上去，陪着笑：“少爷，
最近行情不好，绣帕确实滞销，要不……咱们降价卖？”沈承泽皱着眉，刚要说话，
目光落在我拆好的金线上，又扫了眼我桌上的绣筐。我赶紧低下头，他走过来，
指着我的绣筐：“你会绣帕？”我抬起头，装作害怕的样子：“我……我跟着我娘学过一点，
不太好。”沈承泽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笑了：“正好，你试试改良个配色，要是能卖出去，
我给你涨月钱。”我心里随即明白——他是想让我当免费的设计工，要是卖不出去，
还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。可这也是个机会，只要我能做出让他满意的绣品，
就能获得更多信任，就能更方便地查账。我“怯生生”地答应：“我……我试试，
要是做不好，您别骂我。”沈承泽挥挥手，不耐烦地走了。看着桌上的绣线，
拿起浅粉色和银灰色的线，放在一起。娘说过，配色要敢想，别人不敢搭的颜色，
说不定能出惊喜。我要赌一把。03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，绣了块巴掌大的小帕子。
把帕子放在绣筐里，没敢主动拿给沈承泽看。中午吃饭的时候，绣坊的人都去饭堂了，
我留在原地，假装整理绣线。沈承泽果然来了，他走进来就喊：“那个庶女呢？绣好了没有？
”我急忙站起来，手里拿着帕子，递过去：“少、少爷，我绣好了，您看看。”他接过帕子，
看了一眼，眼睛顿时亮了。“这配色……”他把帕子翻过来翻过去地看，“有点意思，
浅粉配银灰，以前没人这么绣过。”旁边的掌柜正好进来，看见帕子也凑过来：“少爷，
这帕子好！现在的**都喜欢新鲜玩意儿，这配色准能卖出去！”沈承泽乐了：“行啊，
你这丫头还有点本事！以后你就负责绣品设计，专门做这种新鲜配色的帕子，
月钱给你涨二两！”我赶紧低下头，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：“谢、谢谢少爷，我一定好好做。
”他把帕子扔给掌柜：“赶紧让人多绣点，定价一两五钱，比普通帕子贵五钱，
看看能不能卖出去。”掌柜拿着帕子，乐呵呵地走了。沈承泽又叮嘱我：“好好干，
要是卖得好，以后绣坊的设计都归你管。”我点点头，看着他走出去，心里冷笑。二两月钱，
就想让我给他卖命？我要的，是他的命，是柳氏的命，是整个沈家绣坊。下午的时候，
掌柜兴冲冲地跑回来，喊：“少爷！卖光了！刚摆出去就被抢光了！
还有好几个**问什么时候再出新款！”沈承泽一听，高兴得直拍桌子：“好！太好了！
让绣工们加班加点，多绣点，明天再摆出去！”他又走到我面前，
把靠窗的位置指给我：“以后你就坐这儿，光线好，方便设计。
”我心念一动——靠窗的位置离沈承泽的房间近，而且能看见他的书桌，
以后看账本更方便了。搬着绣筐过去，坐下后，偷偷扫了眼沈承泽的房间，账本还在桌上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每天都设计新的配色——浅蓝配米白，鹅黄配淡紫，
每款帕子都卖得很好。沈承泽对我越来越信任，有时候还会把账本拿过来，
让我帮忙算出货量。我趁机把账本里的漏洞记下来：进货价虚高的商家，
都是柳氏的远房亲戚；出货量和收款对不上的部分，都进了沈承泽的赌坊账户。
我把这些记在纸条上，藏在绣筐的夹层里，每天晚上带回柴房，抄在娘留下的旧绣稿背面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在设计新的绣样，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动静。是管事的声音，她在骂什么人，
声音很凶，我停下笔，借着“去后院打水”的名义，走了过去。
管事正站在废弃小屋的门口，手里拿着根棍子，对着屋里喊：“小乞丐！我告诉你，
再敢偷少爷的钱，我打断你的另一条腿！别以为躲在这儿就没人管你！”管事骂了几句，
吐了口唾沫，转身走了。我看着那间小屋，小屋里有个乞丐？还是个孩子？
沈承泽又做了什么？我想起我哥，他要是还活着，也该这么大了。04天黑得很快。
绣坊的人都走光了，我留在最后，假装整理绣线，等管事锁门。她锁门的时候，
还不忘叮嘱我：“早点回柴房，别在外面瞎逛，晚上不安全。”我点点头，看着她走远，
才转身往后院走。废弃小屋的门没关严，留了道缝，我轻轻走过去，
听见里面有微弱的**声，还有人在哭。是个小孩的声音，犹豫了一下，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屋里一股霉味，地上铺着些干草，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干草上。他穿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，
袖口都磨破了，露出了冻的发紫的胳膊。我借着月光，看清了他的脸——大概十三四岁，
脸又瘦又脏还有道伤口，结着痂，左手肿得老高，明显是被打断了，用块破布裹着。
看见我进来，他吓得一哆嗦，赶紧往干草里缩，警惕地盯着我：“你……你是谁？
”我蹲下来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点：“我是绣坊的，叫沈知微，我不是坏人，
我给你带了吃的。”随即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，他盯着馒头，咽了口唾沫，可并没伸手。
“你是沈家的人？”他问，眼神里满是防备，“是不是来抓我的？”我摇摇头：“不是，
我和他们不一样。”将馒头放在他面前的干草上：“我知道你饿，吃吧，没人会来抓你。
”他还是没动，只是盯着我：“你是不是也被他们欺负？”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他会这么问，
看着他肿起来的手，问：“你的手，是沈承泽打的？”他点点头，
眼泪突然掉下来：“我只是饿，想偷点钱买吃的，他就把我的手打断了，还把我扔在这里，
不让我走。”沈承泽就是个畜生，连个孩子都不放过，我想起我哥，他也是被沈承泽打断腿，
扔在河边，活活淹死的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里的恨，对他说：“你在这里待着，别出声，
我会偷偷给你送吃的，等你伤好了，我再想办法让你走。”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有点犹豫，
又有点期待：“真的？你不会骗我？”我指了指他的手：“你的手需要包扎，
明天我给你带草药来，帮你敷上。”他拿起一个馒头，小口小口地吃起来，我看着他，
想起我哥小时候，也是这样，吃馒头总喜欢啃手指。这个孩子，和我哥太像了，
我不能不管他。“对了，”我问他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他嘴里塞满馒头，
含糊地说：“我没有名字，大家都叫我阿竹。”“阿竹，”我重复了一遍，“好，
以后我就叫你阿竹。”看了看外面的天，快到亥时了。“我该走了，明天我再来看你。
”我便离开了05第二天一早，我就去了绣坊后面的墙角。那里长着不少蒲公英和艾草，
娘说过，这两种草药捣碎了敷在伤口上，能止血消肿。我蹲在地上，刚摘了一把，
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：“你在这儿干嘛呢？摘这些破草有什么用？”我心里一紧，转过身，
看见柳氏身边的丫鬟，她正叉着腰，一脸不屑地看着我。赶紧把草药藏在身后，
装作慌张的样子：“我……我胃不舒服，听人说蒲公英煮水能治胃病，
我就想摘点回去煮水喝。”丫鬟“嗤”了一声，走过来，
一把推开我：“什么破草能治胃病？别在这里装模作样，赶紧去绣坊干活，
要是误了少爷的事，有你好果子吃！”我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，草药掉在地上，急忙去捡，
丫鬟还想说什么，远处传来管事的声音，喊她去柳氏的房间，她才瞪了我一眼，转身走了。
我捡起草药，心里松了口气。把草药藏在绣筐的夹层里，走进绣坊。沈承泽今天心情很好，
看见我就喊：“知微，昨天的帕子又卖光了，你再设计几款新的，这次绣点复杂的，
比如小莲花，小蝴蝶什么的。”我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假装设计绣样，
心里在想怎么把草药送给阿竹。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我趁没人注意，把草药拿出来，
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，藏在怀里。下午，我借口“去后院打水”，溜到废弃小屋。
阿竹还在里面，看见我进来，眼睛亮了一下：“你来了。”他说，声音比昨天好多了。
我走过去，把草药放在他面前：“这是蒲公英和艾草，捣碎了敷在手上，能消肿。
”他看着草药，又看了看我：“你怎么知道这些？”“我娘教我的，”我说，
“她以前经常用这些草药给我治伤。”阿竹拿起草药，放在手里摩挲着。我找了块石头，
把草药放在上面，用另一块石头轻轻砸，把草药砸成泥状。“把你的手伸出来。
”他犹豫了一下，慢慢伸出肿起来的左手，慢慢地把草药泥敷在他的伤口上，
用布帮他包扎好。“别碰水，每天换一次药，过几天就好了。”我叮嘱他。
他小声说：“谢谢。”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谢谢。“不用谢，你好好养伤，
我明天再给你带吃的来。”起身刚要走，他突然拉住我的衣角：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帮我？
你不怕被沈家的人发现吗？”“因为你和我哥很像，他要是还活着，也和你一样大。
”阿竹松开了我的衣角，低下头，看着自己的手。摸了摸他的头，“我该走了，”我说，
“别出声，有人来了就躲起来。”他点点头。接下来的几天，
我每天都会偷偷给阿竹送吃的和草药。他的伤好了很多，左手不肿了，也能稍微动一动了。
他话不多，每次我来，他要么在吃东西，要么就在听我说话。我会跟他说绣坊里的事，
说柳氏母子有多坏，说我要报仇。他总是静静地听着，不插嘴，却会在我说完的时候，
递过一块他捡的光滑石头，说：“这个给你，能压纸，绣东西的时候用得着。
”我把石头放在绣筐里，每次绣东西的时候，看见石头，就想起阿竹，心里就多了点底气。
这天，我又去给阿竹送吃的，刚走到小屋门口，就听见里面有动静。是管事的声音，
她在骂阿竹：“小畜生，还敢在这里待着！我看你是活腻了！”我赶紧躲在树后面，
看见管事拿着棍子，走进小屋，对着阿竹就打。阿竹没躲，只是抱着头，任由她打，
想冲进去，可又怕被管事发现，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，看着。就在这时，阿竹抬起头，
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，然后故意打翻了旁边的水桶，水洒了管事一身。管事气得跳脚，
骂：“小畜生！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！”她放下棍子，去拧衣服上的水，阿竹趁机冲了出来，
朝着我藏身的树后面跑。管事在后面追，喊：“别跑！你给我站住！”阿竹跑到我身边，
我赶紧拉着他，躲在树后面。管事跑过去，没看见我们，骂骂咧咧地走了，看着阿竹，
他的脸上又多了道伤口，流着血。“你没事吧？”我问，拿出帕子，帮他擦脸上的血。
他摇摇头，说：“我没事，刚才我看见你在树后面，就故意打翻水桶，引开她。
”没想到他会为了我这么做。“以后别这样了，”“太危险了，要是被她抓住，
她会打死你的。”他说：“我知道你在查沈家的事，我帮你。”我看着他：“你怎么知道？
”“我听见你跟我说的，”他说，“我也恨沈家的人，他们害死了我爹娘，我偷他们的钱，
就是想报仇。”“好，我们一起，报仇。”06阿竹说要帮我，我还是有点担心。
他年纪太小，沈家的人又狠，要是被发现，他会有危险。可阿竹每天都在院子里转，
帮我留意柳氏母子的动静。这天，柳氏让管事查我的绣筐，说怀疑我藏了私物。
小说《庶女归来：绣杀》 庶女归来：绣杀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