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青宴上，影帝未婚夫当众为我的霸凌者挡酒，
醉醺醺地宣布：“芮芮是我见过最敬业谦逊单纯的青年演员。”全场掌声雷动。没人知道，
这个“最单纯的女孩”曾笑着把剪刀对准我的头发。更没人记得，
他曾在我崩溃时抱着我发誓：“乔乔，我永远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
”1深情背叛我坐在律师楼的落地窗前，平板上正播放着陈骧新戏的片场路透。视频里，
他低头，深情地吻着周芮。镜头外，粉丝的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屏幕。
我的指尖死死抠住咖啡杯的杯壁，冰凉的触感让我维持着最后的清醒。就在昨晚，
陈骧还枕在我的膝头，用他那双被千万粉丝誉为“深情”的眼睛望着我，信誓旦旦：“乔乔，
等这部戏拍完，我们就去瑞士，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，也会官宣我们的关系。
”而视频里的那个女人，周芮，曾在我十七岁那年，笑着将冰冷的馊水从我头顶浇下。
“苏乔，你这种阴沟里的臭虫，也配得到幸福？”你看，命运有时，就是如此讽刺。
我和陈骧，曾是朋友圈里最令人艳羡的一对。他是年少成名的影帝，
我是业界小有名气的知产律师。在所有身边的人看来，我们是势均力敌的爱情典范。
他会在我熬夜整理案卷时，默默煮好醒神汤放在我的手边。会在我出庭大获全胜后，
包下整个餐厅，只为我庆祝。会在无数个夜晚，紧紧拥着我，一遍遍重复，
声音喑哑而真挚：“乔乔，能拥有你，是我陈骧这辈子最大的幸运。
”他知道“周芮”这个名字，是我青春里一道从未真正愈合的伤疤，是缠绕我多年的梦魇。
多少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，我浑身冷汗，瑟瑟发抖，都是他立刻醒来，将我整个圈进怀里，
大手轻拍我的背，声音带着睡意却异常温柔坚定：“别怕，乔乔，都过去了。只是梦。
看着我，我在这里，以后有我在，没人能再伤害你。”我曾无比确信，他就是我的救赎，
是我黑暗过往尽头，唯一的光。2裂痕初现所以，当他告诉我，新戏女一号定了周芮时，
我虽然瞬间心脏一缩，背后泛起寒意，却还是努力压下了心底翻涌的不安，选择了信任。
他当时正低头削着苹果，语气轻松自然，
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：“导演觉得她形象很符合，而且她试镜的表现确实亮眼。
”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，揉了揉我的头发，像***一只小猫：“都是工作，
我家乔乔最大气了，对不对？”我接过苹果，努力对他扯出一个笑容：“嗯，你好好拍戏。
”那时天真如我，竟不知道，所有看似稳固的幸福，都已在暗处悄然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。
变化，是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的。他回我微信的速度，从曾经的“秒回”，变成了几小时，
甚至半天。聊天框里的内容，也从黏糊糊的“宝宝在干嘛”“想你了”“拍戏好累，
要老婆亲亲才能起来”，变成了言简意赅的“在拍戏”、“忙，晚点说”、“要开工了”。
我开始在他偶尔回家换衣服、拿东西的短暂间隙，在他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里，
看到“芮芮”发来的消息预览。虽然大多是关于剧本的讨论，
可那一声声过于亲昵的“骧哥”，就像一根根细小的刺，不动声色地扎进我的心里。
最让我难受的一次，是我们在一起看电视，某个节目提到了校园霸凌话题时，我触景生情，
无意中又提起了周芮过去对我做的那些事，语气难免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怨愤和委屈。
若是以前，他一定会立刻放下遥控器，将我紧紧拥入怀中，用下巴蹭着我的发顶，
温声软语地安慰：“乖，不想了，为那种人不值得。她现在连给你提鞋都不配。”可那次，
他只是沉默地听着，目光依旧停留在电视屏幕上，直到我说完，他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，
然后蹙眉，转头看向我，语气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、不易察觉的不耐：“乔乔，
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，总揪着不放，折磨的是你自己。芮芮她现在真的改变了很多，
在剧组很谦逊，也很努力，大家都很喜欢她。”“芮芮？
”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，心脏猛地一缩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他似乎也意识到失言，愣了一下，随即扯了扯嘴角，
用一种试图***的语气解释：“剧组都这么叫，顺口而已，你别多想。”可那一瞬间，
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和慌乱，像一把猝不及防的冰锥，狠狠扎进了我的胸膛，
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。3挑衅升级周芮的挑衅，也随之升级，变得愈发露骨和恶心。
她不再满足于仅存在于陈骧的手机里。她注册了一个小号，精准地找到了我的微博，
然后开始持之以恒地给我发私信。有时是一张片场角落的照片，
陈骧正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，她对着镜头比着可爱的剪刀手。
配文是：“骧哥亲手泡的咖啡，果然特别提神呢~”有时是深夜，
一张从内部拍摄的陈骧房车照片，舒适奢华。配文是：“收工太晚，打不到车，
谢谢骧哥收留无家可归的我~”最让我恶心反胃的一次，
她竟然发来一张陈骧睡着时的侧脸**照，看背景是在剧组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里。他闭着眼，
长睫垂下，看起来毫无防备。文字是：“他睡着的样子，好像毫无防备的小孩子，
让人好想保护哦。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血液仿佛逆流，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。
我把这些截图，一股脑地全部发给了陈骧，等待他的反应，像是在等待一场最后的审判。
电话接通了，我强压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和翻涌的恶心，质问他：“陈骧，
这就是你说的前辈对后辈的指导？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！
”电话那头是长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久到我以为信号已经中断，他才终于开口，
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、浓重的疲惫：“乔乔，她可能就是年纪小，性格比较热情外向，
没什么边界感。我会找机会提醒她注意分寸的。”“年纪小？我跟她同岁好吧。
还没什么边界感？！”我简直要被他的轻描淡写气笑，“陈骧，她是故意的！
她就是在**裸地挑衅我！你看不出来吗？”“那你让我怎么办？！”他的语气忽然拔高，
带上了一丝我从未感受过的烦躁和不耐，“直接冲到她们前骂她一顿？苏乔，我是演员，
我在工作！剧组里人际关系很复杂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
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，那么极端？！”“总是？”这个词像一把刀，
“所以在你眼里，我现在就是一个没事找事、无理取闹的女人了，是吗？
”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！我只是希望你能理智一点！”“陈骧，”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，
声音也开始发颤，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以前但凡有人敢这么对我，你第一个就不答应。
”“那是因为以前没人值得我这么费心去维护整个剧组的和谐氛围！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，
语气冲得像是积怨已久。话一出口，电话两头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值得他费心去维护的，原来是和周芮在一起的、剧组的‘和谐氛围’。我默默地挂断了电话，
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，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冰冷的地板上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。那一刻，
我清楚地听到，心里有什么东西，伴随着他这句话，“咔嚓”一声，碎裂了。
4网暴风暴真正的风暴，在我最猝不及防的时候，猛然降临。不知道是谁，
在网上发布了一系列所谓的“知情人士爆料”。这些爆料图文并茂，
逻辑缜密地编织了一个荒谬的故事：说我苏乔是影帝陈骧的极端私生粉，长期跟踪、骚扰他，
甚至利用P图技术伪造了多张我们的亲密合照，试图逼宫上位。而陈骧出于善良和修养，
一直不忍心当面揭穿我，让我难堪。爆料里，还有几张角度极其刁钻的错位照片，
有我在律师楼楼下，陈骧的助理过来给我送他忘在家里的文件，被描述成“痴缠工作人员，
试图打听骧哥行程”。还有我去探班，因为不想打扰他工作，
选择在远离拍摄中心的休息区安静等了很久，被刻画成“长期蹲守片场，行为诡异，
令人不适”。陈骧和周芮的CP粉瞬间沸腾了，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。
我的微博评论区、私信，律所官网的咨询邮箱、甚至律所的对外公开座机电话，
都被疯狂攻陷。“**！照照镜子吧，你哪点配得上我们骧哥？”“死私生饭，臭不要脸！
祝你出门立刻被车撞死！”“这种心思恶毒的律师，谁敢找你打官司？
怕不是帮别人打离婚官司，自己却上赶着当小三吧？”“去死！去死！去死！
”无数恶毒的诅咒和不堪入目的***，像肮脏粘稠的潮水一样汹涌而来，几乎要将我溺毙。
我甚至不敢开机，不敢查看任何社交软件，连律所前台的电话**突兀响起，
都会让我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，心脏狂跳不止。我抱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，
在情绪稍微平复一点点后，颤抖着手拨通了陈骧的电话。
我期望他能像从前无数次承诺过的那样，在我受到伤害时，第一时间站出来，保护我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，背景音是嘈杂的片场，夹杂着导演喊话和器械移动的声音。
我带着浓重的哭腔，语无伦次地向他叙述了网暴的经过，诉说着我的恐惧和无助。然而，
电话那头，回应我的，却只是一声长长的、充满了无力感的叹息。“乔乔，
”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，带着一种遥远的、刻意的平静，还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疲惫，
“粉丝行为，偶像有时候真的不好买单，容易激起逆反心理。而且现在正在宣传的关键期，
话题度和热度都很重要，我这边团队评估过，如果现在贸然发声澄清，很可能会被对家利用，
说是我们在刻意炒作，对电影的整体口碑和票房影响不好。”他顿了顿，放软了语气，
带着一种近乎敷衍的安抚：“你…我知道你难受，你先暂时关闭微博评论，避避这阵风头，
好不好？等我忙完这边宣传期最紧张的阶段，就立刻回去陪你，我们一起想办法，好吗？
”那一刻，我握着手机，站在公寓空旷的客厅中央，只觉得浑身冰冷，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
我忽然清晰地想起，就在去年，一个和他合作过的、口碑不错的女明星被竞争对手造黄谣，
他得知后，二话不说，甚至没有和团队商量，立刻就用自己的个人微博账号公开发声，
言辞犀利地为对方仗义执言，强硬表示支持。原来，他不是不懂维护，
不是不明白该如何保护一个人。只是那个需要他保护和维护的人，早已不再是我了。
5杀青宴的真相我最终还是去了他的杀青宴。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，
或许是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可笑的不甘和求证欲。我坐在宴会厅最角落、灯光最昏暗的位置，
像一个多余的旁观者，看着不远处觥筹交错、言笑晏晏的热闹景象。我的未婚夫，影帝陈骧，
正被导演、制片和一群主演簇拥在中心。而他的臂弯里，看似不经意实则牢牢护着的，
正是巧笑倩兮、眼波流转的周芮。有人起哄着让周芮这个“大功臣”喝酒，
她立刻露出楚楚可怜、不知所措的表情，求助般地望向陈骧。陈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，
大手一伸，极其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那杯透明的液体，对着起哄的人爽朗一笑，
仰头一饮而尽。周围瞬间爆发出更加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，他侧过头，
对依偎在他身侧的周芮投去一个安抚又带着些许宠溺的温柔笑容，那眼神分明在说：“别怕，
有我在。”这一幕，何其熟悉，又何其刺眼。记忆猛地被拉回到我大学时候的生日聚会。
那时我们刚在一起不久，我被几个不怀好意的、喝高了的学长围着起哄灌酒，是陈骧，
像一堵坚实可靠的墙一样，瞬间挡在了我的面前。他面沉如水，眼神冷冽地扫过那几个学长，
然后一言不发，伸手接过那些不断递过来的酒杯，
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：“我女朋友的酒，我来喝。”他一连喝了七八杯，
直到那些学长面面相觑，讪讪地退开。他那时胃本来就不好，喝完就直接冲去了卫生间，
吐得天翻地覆。出来的时候，他脸色苍白得像纸，额头上全是虚汗，脚步都有些虚浮，
却还是强撑着，跌跌撞撞地走到我面前，紧紧地、紧紧地握住我的手，
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：“乔乔，别怕，有我在。”“我陈骧在此发誓，
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。”那一刻，他是我一个人的、脚踏祥云的英雄。
我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坚固、最温暖的堡垒，足以抵御世间一切风霜。而此刻，
这座我曾视为最后的避风港的堡垒，正在我眼前，眼睁睁地，为另一个女人，轰然筑起。
“嫂子，您别往心里去，骧哥他就是人太好，太照顾后辈了，圈内出了名的。
”一个面生的剧组工作人员凑过来，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和宽慰。看，每个人都在告诉我，
陈骧是个多么好的人。他温柔，体贴，仗义，提携后辈，简直是娱乐圈里难得的模范绅士。
可就是这个所有人眼中的“好人”，正在用我曾经最依赖、最贪恋的温柔，
联合我曾经的梦魇，一刀一刀，慢条斯理地凌迟着我的心。
6最后的对峙周芮似乎真的有些不胜酒力，脸颊绯红，眼神迷离，
身体娇弱地、软绵绵地靠向陈骧。他极为自然地、仿佛演练过无数次般，伸出手，
稳稳地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，半扶半抱着她，走向相对安静的休息区。
那小心翼翼、视若珍宝的姿态，像一根烧红的钢针，狠狠刺进了我的眼睛，
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“乔乔，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？”陈骧不知何时摆脱了人群，
走了过来，带着一身浓郁的酒气。他脸上还残留着刚才应酬时的笑意。
但当他看向独自坐在阴影里的我时，那笑意明显淡了下去，
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，以及一丝被打扰的不悦？“我看你照顾周**，挺忙的，
就没过去打扰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，激不起半点波澜。
他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，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，身上那股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混杂着酒气，
扑面而来。他习惯性地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，伸手过来想拉我的手，
被我猛地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。他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，
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，语气也带上了明显的不快：“苏乔，你又怎么了？闹什么脾气？
芮芮她刚才真的喝多了，有点不舒服，我只是作为前辈，扶她过去休息一下而已。
这么多圈内前辈看着呢，你能不能懂点事，别总是这么敏感，让我难做？”“敏感。
”“闹脾气。”“不懂事。”这些词，如今都成了他手里最锋利、最顺手的武器，
一次次精准地投向我的心口。“陈骧，你还记得吗？”我抬起头，
直视着他那双曾让我沉溺多年的眼睛，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当年听闻我的遭遇后，
气得眼眶发红，咬牙切齿痛斥周芮时的样子，“你以前不止一次地说过，周芮这种人，
心思歹毒，骨子里就是坏的，烂到根了，永远都不会变，也不配得到任何原谅。
”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个，整个人猛地一愣，眼神开始慌乱地闪烁，不敢与我对视，
语气也变得愈发不耐烦起来：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气话了！当时不是心疼你嘛！
人是会成长的，会变的！苏乔，你为什么总要像个刺猬一样，抓着过去那点破事不放？
她现在在剧组，对所有人都很好，谦虚、敬业、能吃苦，
每个人都真心实意地很喜欢她…”“是啊，每个人都很喜欢她。”我冷冷地打断他，
心脏像是被瞬间浸入了冰寒刺骨的深海里，“就像高中时一模一样。她对全世界的人都好，
阳光开朗，善良大方，所以当我这个唯一的受害者，站出来指证她的恶行时，
我就成了那个心胸狭窄、嫉妒成性、编造谎言的恶人。”“陈骧，告诉我，你现在，
是不是也终于成了拥护她的‘每个人’中的一员了？是吗？”他像是被我的话刺到了痛处，
猛地深吸了一口气，胸膛剧烈起伏着，像是在极力忍耐着即将爆发的怒火：“苏乔！
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！毫无意义！工作是工作，感情是感情！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！
你能不能成熟一点，理智一点，不要把公私混为一谈？！”成熟。理智。
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，不断地要求我成熟，要求我大度，要求我理智，
要求我看着他和那个曾差点彻底毁掉我人生的女人朝夕相处、亲密无间。
我看着他脸上那熟悉又陌生的、毫不掩饰的不耐烦，
忽然清晰地想起了周芮曾经最擅长、也最恶毒的一招。我的脑海里，
不受控制地、一幕幕地闪过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灰暗画面。7恶魔的伪装高中教室，
周芮站在讲台上，笑容甜美得像天使，给班上每个同学分发她带来的包装精美的进口糖果。
轮到我的时候，她就会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表情，无辜地眨眨她的大眼睛：“啊，
对不起呀苏乔，真的好不巧，刚好发完了呢。”然而课后，
她却会带着几个唯她马首是瞻的女生，把我堵在阴暗潮湿的厕所隔间里，
粗鲁地抢走我的钱包，将里面不多的零钱硬币抖落一地，然后用脚尖碾过，
眼神轻蔑又恶毒：“穷鬼，也配吃糖？你也只配用这种脏钱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