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冷冷地落在带血的凤印上。
那象征着权利的石头，就像个笑话。
我寸步不让。
“可是你答应过，皇后只有我一个。”
听到我冷冰冰的声音，萧淮瑾下意识皱眉。
“沈南枝，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？”
“如今朕是皇帝！”
“朝中大臣们日日催着朕广开后宫，延绵皇嗣，可朕答应过你，全都一口否决了！”
“偏偏太医都说了你不能生育，朕也要考虑到皇家子嗣，才只准许丞相之女进宫。”
“月儿那么单纯善良，朕说过不会广开后宫，只要你们贤妻和美妾两个，你为何偏偏容不下月儿？”
我冷笑。
“那皇上可否告诉我，谁是贤妻，谁又是美妾？”
萧淮瑾眉头紧蹙，“这个重要吗？”
“当然重要。”
关系到在他的心目中到底谁是妻，谁是妾。
可我话刚说出来。
看着他沉默的样子，只觉得累了。
“算了吧。”
他都已经容忍楚月踩在我头上了，谁是妻谁是妾，早就已经不重要了。
萧淮瑾握住我的肩膀。
“南枝，你陪着朕同甘共苦五年打天下，在朕的心目中，早就已经是发妻。”
“你又何须在乎这些虚名？”
“让让月儿，别让朕难做。”
我压抑住想冷笑的冲动，推开了他的手。
直视萧淮瑾的眼睛。
“把楚月送出宫去。”
萧淮瑾却觉得我在胡闹。
“沈南枝，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！如今，朕才是皇帝！”
的确，他现在成了皇帝，高高在上，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。
可明明当年他差点没命，被我鼓身闯敌营救出来的时候。
他趴在我怀里哭的像个孩子。
“南枝，你就是我的命，日后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。”
依靠着我爹的兵力，他才一路走到现在，如今倒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了。
“既然你不肯同意，那就当我没说。”
我转身离开，回了宫。
之后的一连好几日都不再见萧淮瑾。
更不曾跟他请安。
直到宫女皱着眉头来找我，“贵妃娘娘，皇上今日病倒了，正念叨着想见您呢。”
我擦拭剑的动作停都没停，头也没抬。
“他身边自有温柔的美娇娘照顾，又怎么会想见我？”
我仍然没有理会，宫女们担忧得要命，跪在我面前苦苦恳求。
“娘娘，您和皇上一路走过来，奴婢们都看在眼里，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闹不愉快呢？”
“皇上只是在跟你闹气，只要您低低头，皇上肯定也会让您的。”
她们苦口婆心劝我，不过是怕我失了宠，她们担忧自己的归处。
我苦笑，“你们放心，若是我有一天被打入冷宫，竟然会把你们调去皇后宫里。”
宫女当即慌了神扑通跪在地上。
“娘娘，奴婢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下去吧。”
我从刀山血海中走来，比她们更懂得人性，可这些恭维的话，我不想听了。
我每天就在未央宫里闭门不出，饭也吃的很少，每天睁开眼一醒来就是练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