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沈云初为“救”他被蛇咬伤,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。
所有人都以为她缠绵病榻,命不久矣。
只有我知道。
那条蛇,根本无毒!
这场病,是她演了三年的大戏!
“顾淮瑾。”
我扶着桌子,缓缓站起,直视着他。
“你真的以为,她是去相国寺求药吗?”
顾淮瑾眉头一皱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只问你,相国寺在城东,回***药铺在城西。”
“她一个大病初愈、走两步都要喘的人,是怎么在半个时辰内,横跨了整个京城,‘求’来了这碗还烫手的药?”
顾淮瑾的表情僵住了。
沈云初的脸色“唰”一下白了。
她抓着顾淮瑾的袖子,抖得更厉害了。
“淮瑾……我……我是先去的城西抓药,再去求的菩萨……”
“哦?”我截断她的话。
“回***的刘掌柜,是我林家的旧仆。”
“他刚派人传信,说亲眼看见云姨娘在药铺后巷,将一包红色的粉末倒进了药罐里。”
“那粉末,叫‘红花’。”
2
“红花”二字一出。
满室死寂。
沈云初的脸白得像一张纸。
顾淮瑾的身体也僵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沈云初尖叫起来,指着我大喊:“姐姐!我知道你不满侯爷待我好!”
“可你也不能这样凭空污我清白!”
“你这是要逼死我啊!”
她哭喊着,转身就要往柱子上撞。
这又是她演惯了的戏码。
顾淮瑾下意识就要去拦。
“站住!”
我一声冷喝。
顾淮瑾的脚步停住了。
他回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我这个一向对他温顺恭敬的妻子,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。
我没看他,只盯着沈云初。
“你不是要去回***对质吗?”
“很好,我这就派人去请刘掌柜。”
“顺便,再请个太医来,为你把把脉。”
我的视线缓缓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“看看你这‘缠绵病榻’的身子,是不是已经……有了身孕?”
“轰”的一声。
沈云初只觉得脑子炸开了。
她踉跄一步,彻底瘫软在地上。
她怀孕了!
这个秘密,她藏得死死的,连顾淮瑾都不知道!
林若这个贱人是怎么知道的?!
顾淮瑾也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