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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总，如果你只是单纯想羞辱我，不是诚心想调解，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。”
陆时衍突然低笑一声，声音又冷又沉，“你觉得，和我在一起，是羞辱？”
“难不成陆总觉得，我该对此感恩戴——唔！”
话音未落，黎清霜猛地被他一把掼到身前，熟练而强硬地堵住了唇。
黎清霜挣扎着想要推开他，却被他更紧的扣住后颈，半晌，他抵着她的额头冷嗤，“黎清霜，别在我面前拿乔，你还不够格。”
黎清霜想也没想抬手就想甩他巴掌，却被他猛地一把扣住手腕，轻而易举地拽进怀里。
他俯身耳语，声音冷得像冰:“我就是想羞辱你怎么了？不想被羞辱，那就蹲监狱。”
黎清霜的身体猛地一颤，有个念头突然从脑中一闪而过。
或许不是陆时衍认错了人，
而是，她确确实实和陆时衍有过一段，并且分手时一定闹的很不愉快。
否则，陆时衍见到她怎么会像见到仇人一样。
“陆总，我很好奇我以前到底是做了什么，让你这么厌恶我，非得把我往绝路上逼？”
陆时衍胸口一窒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但很快就敛了神情。
他就是要逼她。
逼她从那个装出来的、对他毫无波澜的壳子里出来，逼她像从前那样，慌慌张张地跑到他面前来，哪怕是哭着求他也好。
她想假装忘了他，他偏偏不让她如意。
“陆总，如果我们以前真的有过什么，但好歹我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，虽然没死，但也做到了不打扰。只要这件事能和平解决，我可以继续像死了一样，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。而且我没有装失忆，我以前出过车——啊！”
话音未落，黎清霜猝不及防被陆时衍猛地一把推开，脚下一个踉跄，她没站稳，身体直直往旁边倒去。
下意识伸出手护住头，手腕却猛地砸在茶几边缘，发出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。
剧痛瞬间席卷而来，黎清霜捂着手痛哼一声。
陆时衍目光一滞，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，与此同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，“阿衍，不是答应今晚陪我看电影么，怎么还在加......”
看到黎清霜，姜若微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陆时衍却浑不在意地勾起唇，“你怎么来了？不是说好等我去接你么？”
“怎么？我来的不是时候？打扰你们的好事了？”
说着，她转头看着黎清霜，像是要将她生生洞穿。
黎清霜正想开口解释，姜若微猛地冲到她面前，扬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。
事情发生太快，她下意识抬手挡，那一巴掌便狠狠甩在了她骨裂的手腕上，她顿时痛得浑身直冒冷汗。
姜若微却不依不饶，抬手还想打，下一秒，她的手就被一旁的陆时衍攥住了。
姜若微抬眸看着他，声音透着强撑的倔强:“心疼了？”
陆时衍低笑一声，“你手不疼么？”
他牵起姜若微发红的掌心看了看，“手都红了。下次别什么飞醋都吃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值得你上火？”
“既然只是无关紧要的人，那直接让她蹲监狱吧，免得她总拿调解当幌子，上赶着找存在感，你说呢老公？”
闻言，陆时衍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痛得蜷缩起来的黎清霜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黎清霜便颤着声开了口:“姜**，这件事......”
“不用跟我解释，有什么事跟警察说吧。”
姜若微走近，附身耳语:“我警告过你，是你非要上赶着犯贱，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有去无回。”
黎清霜抿了抿唇，笑意讽刺:“姜**，不是所有人都眼瞎，把垃圾当成宝，既然你不关心真相如何，那就走程序打官司吧，我相信清者自清。”
说完，她挺直背脊，转身朝门外走去，没看见陆时衍骤然沉下来的脸。
然而，就在她与姜若微擦肩而过的瞬间——
“**！你在耀武扬威什么？！”
姜若微猛地抄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，狠狠砸向她的后脑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黎清霜踉跄一步，下意识抬手捂住痛处，温热的液体立刻从指缝间渗了出来，蜿蜒而下。
陆时衍瞳孔一震，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，黎清霜却突然大笑起来。
她缓缓转过身，目光越过因惊愕而僵住的姜若微，直直落在陆时衍脸上。
“现在，扯平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全身那点强撑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。
晕倒前，她看着朝她奔来的陆时衍，脑子里飞速闪过零星的片段。
